18. 十八.山雨欲来风满楼3（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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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黄昏，佐助终于看到了鼬。
对方鸦羽般的黑色长发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佐助却感受到了对方的压抑感。
佐助下意识地就伸手拉住了鼬的袖子，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门口突然传出的喊声打断了。
“鼬你在吗？我们有话对你说！”
“宇智波鼬，你快出来！”
鼬的表情在听到门外的声音时脸色本来已经沉了下来，但他看了看一脸担忧的佐助，脸色稍微放缓。安抚地笑了一下，就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来的是三个族人，站在玄关处，抱臂抄手，神情严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鼬神情平和：“大家怎么都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么？”
“昨天的族会，你为什么没来？”领头的长发族人质问道。
佐助很不喜欢对方的神情，他们紧盯着鼬像是仔细观察，又像是某种警告和压迫。
“你进入了暗部，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处理，这我们知道，富岳大人也总是以此来袒护你，但我们认为你并没有拥有特权。”长头发继续说道。
鼬微微闭了下眼睛，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原来这样
就在佐助以为这次责问到此结束，松了口气的时候，那三个族人却拿出了一张纸：“就在昨天，南贸河发现了止水的尸首，他身边发现了这封遗书。”
“你们说什么？！止水哥死了！！”
佐助忍不住推开门跑了出来。
自杀？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个没脸没皮缠着鼬的宇智波异类，怎么可能会死！？
他可是开了三勾玉写轮眼，族里唯一与鼬并列的天才！
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会死，还是自杀？！
“你是把止水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吧？”其中一个族人接着说道。
“是吗？”鼬再次闭了闭眼睛，佐助清晰地看到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了。但很快，他就不着痕迹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佐助瞳孔猛地收缩，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了出来——鼬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止水的消息了，
所以那天……
“可是我们最近没有见面，很遗憾。”鼬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警卫部会全面调查这件事。”长头发冷声摇了摇中的遗书。
“止水被誉为‘瞬身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留下遗书自杀，很难让人相信。”
“尽管我们已经确认了笔迹，但开了写轮眼的人，很容易能模仿他人的笔迹。”
“前天与昨天，你在哪里？”
佐助睁大了眼睛，怒意瞬间开始在胸口灼烧：“你们什么意思！？”
长头发看了佐助一眼，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我们请鼬少爷去警备队协查止水死亡一案。”
“凭什么！？”
佐助猛地冲到鼬的面前，死死盯着那几个族人：“你们是想要做什么？”
“戒备队在村子里带走任意一个人，都要找到证据或者上级审批，你们要带走鼬哥，拿出证据来啊！？”
他们在怀疑什么？
鼬怎么可能杀止水？！
鼬拿着遗书的手骤然紧握，他按住佐助，将他轻轻推到自己身后：“佐助，你先回去。”
佐助转头，脸上还带着怒意：“鼬哥”
鼬：“听话。”
鼬的表情很坚决。
“……好”
直到佐助进屋，鼬才看向那三个族人：“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吧，你们是在怀疑我和止水的死有关对吧？”
“没错，臭小子。”三个族人也停下脚步。
“你听着，你如果背叛宇智波一族！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刻，鼬突然消失在原地，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三个族人身边将他们击倒，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
沉钝的闷响在空气中回荡，鼬慢慢站直了身子，立在门前的青石地面上，冷冷地看着蜷曲在地上的三个人。
“不要以自己的无知来评判一个人。”
夕阳洒在青石地面上，但却仿佛被鼬染成了血红色，每一缕都带着冷冽的杀意。他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背后的宇智波族徽在夕阳中清晰可见。
鼬的声音并不大，仿佛耳语，缓慢而平静，但却异常清晰。
“总是一族一族的，只惦记一族的你们太高估自己的实力，对未来看不见的恐怖而置之不理，所以才会躺在这里。”
“执着于一族，执着于名气……这就是制约你们能力的忌讳之事，而且对于未知事物的惧怕和憎恨，真是愚蠢之极。”
鼬语气激荡，语气中除了愤怒，还有刻骨的悲哀。
“住口！鼬。”
一声怒喝制止了鼬继续说下去，富岳及时出现在了街口看着倒地的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没来，干什么去了？”
“嗡——”
苦无划破空气，狠狠钉在了墙上，墙壁上绘制的宇智波一族的家徽蜿蜒着碎裂。
佐助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鼬这一动作震撼了所有人，他保持着抬手的姿势，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收手，冷冷地说：“我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
“就是因为你们太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所制约的。”
鼬继续说着，也许这些话已经在他心中埋藏了很久，今天才终于倾泻出来，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怒意不断翻滚着，一发而不可收。
“够了！”富岳满是愠怒的看向被损毁的宇智波族徽，就在家门口，父子二人剑拔弩张。
两股气息对峙着，仿佛随时就会爆发。
佐助忍不住冲了出来。
二人的神情猛然一滞。
也许到这一刻，鼬才从压抑着的怒意中找回一些理智，想起佐助其实一直在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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