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转变的佐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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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风和煦又温暖，在矮树丛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黑猫“喵”的一声跳到屋檐上，喀拉喀拉地扒着瓦片，很快又跳下屋，消失不见。
它口中吊着饭团，身姿优雅的仿佛在踱步，甚至还透出几分闲适。
后头，佐助气急败坏的追着它：“喂，你给我停下。”
“喂，你快看，是宇智波佐助。”
“那个傻子？”
几个宇智波分支的孩子看见了佐助，在街边窃窃私语。他们都和鼬差不多大，身边领着几个和佐助年龄相仿的孩子，懵懂地听着。
“我也听说了，据说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当着他的面骂他，他都不一定听得懂。族长怎么会有那样的儿子。”
“是啊是啊，鼬也是族长的孩子，与这个傻子可完全不一样。”
说是私语，其实倒不如说是刻意扬高了声音。
佐助飞快地扫了他们一眼，看过去都是生面孔，他转回头，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其实宇智波家除了父母和鼬，他基本都不认识。
佐助的母语是中文，即使再努力学，都会下意识的将听到的先翻译成中文。
这就导致如果其他人，语速太快，他无法完全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所以他在其他人眼中，他是一个说话磕磕绊绊，修行不用功，还思维反应都不够敏捷的孩子。
简称，智障。
佐助知道不管是鼬的天才，还是他的反常，都是族里闲聊时的谈资。但他不可能对着每一个人都说自己不是傻子。
他确实有时候听不懂这些人的话，也无法理解查克拉，忍术这类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村里吐火的，喷水的，变脸的满大街都是，人均钢铁侠。就连小孩都要和阿童木一样，受虐的坐那些体能训练，再把自己的手每天扭成麻花。
这样的本事确实很厉害很酷炫，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远离了繁华喧嚣的街道，风从旷野上吹拂而过，佐助忽然没了再去追猫的兴趣。
晚霞一点一点在天边淡去风吹动了沐浴着月光的野草，一层接一层地翻涌着，仿佛奏响了某支神秘的乐曲。
“轰——”巨大的轰鸣声在夜色中猛然炸响。
大地颤动着，无数烟雾在村子的边缘升腾，几道红光穿透了白色的烟雾，在月色下舞动。隐约他听到了村子里传出来的警报声。
“敌袭！”
“佐助！”佐助被鼬带着摔落在地，惹了些微的尘土。他第一次见到鼬这么焦急的声音。
就在这时，两人背后的土地，忽然裂开一条裂缝，朝着两人裂袭而来！几乎是同时，鼬在裂缝就要冲至的时候躲了开去。
“土遁，岩柱牢！”
就在二人落地之时，他们的身边猛然竖起四块岩石，将两个人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鼬抬眸一扫，手上迅速结印。
“嘭！”
他整个人都化成一团白雾，白雾迅速消散，一把苦无落地。而他与佐助，则是出现在苦无原来的位置。
“轰！”
身后猛然爆炸，腾起火光黑烟，袅袅升起，同时碎木纷纷落下，密林最外围的两棵树直接被炸飞。
猩红的光笼罩了整片夜空。
不远处平整的路面一寸寸开裂，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石块四处飞溅，暴虐可怖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丝空气，刺激得人汗毛直立。
佐助忍不住战栗。
“不要怕，佐助”鼬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很快他就深深呼气，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紧紧把佐助护进怀里。
佐助狠狠的抖了抖。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发抖，但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抖的不是他，是抱着他的鼬！
他才想起，比起自己，鼬才是正真的孩子。
四年的日日夜夜，他看着对方辰午不休，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时，还觉得对方死板。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
在危险面前，他连动都不敢动，反而是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救了他。
“鼬少爷！”
宇智波的忍者此刻赶了过来，将鼬与佐助挡在身后。
那些曾经谈论过他的族人们将他与鼬团团护在一侧，他们手中的各种兵刃与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交锋着。
不知道哪个火球正好砸中了某个敌人，哀嚎与血腥还带着味夹杂肉类烧熟的气味传来。
泥土忽然隆起，化作一道土锥急冲而去，穿透了白色烟雾地带，而突刺而出的时候，土锥上还洞穿了一个族人。
对方被泥刺从后背刺入，腹部血淋淋的，肉块和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内脏落了一地。
佐助瞳孔猛地收缩，这个人他有映像，对方曾经拿那些玩具逗弄过他。
前方忽然飘来两滴水珠，打在佐助的脸上，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
手指上鲜红一片。
“鼬!”佐助睁大了眼，鲜红的血迹从对方衣襟上侵染开来，如小溪一般蜿蜒地顺着地势流到地面上。
下一刻，他眼中的世界瞬间褪色。
天上的月亮，石灰色的地面，红色的天空全部失去了颜色，眼前人也变成了一片黑白交错的阴影。
*
佐助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许久出差不见的富丘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父亲，鼬怎么样了。”
佐助想要坐起来，眼睛火辣辣却地烧灼起来。
佐助此刻却管不得自己的眼睛，他攥住富岳的手：“父亲，鼬哥他怎么样了！？”
那么多血，不会……
“鼬没事。”
富丘着一直眨眼的佐助，对方此刻眼中通红，一轮乌黑的勾玉在赤色中缓缓旋转。
忍者是一个需要天份的职业，宇智波一族也并非没有提炼不出查克拉的人，有些族人甚至一生都不会开眼。
佐助胸口的大石瞬间瓦解：“太好了，鼬他没事。”
那么多血，他还以为……
富丘沉声：“佐助，深夜跑出族地，要不是鼬和流炎他们赶到，你知道有多危险么？”
“这次有人救你，下次呢！”
佐助一愣，眼前忽然闪过那个被泥刺刺穿的族叔，还有血迹斑斑的鼬。
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地方有多恐怖。
他凭什么觉得那些族人守旧顽固？凭什么嘲笑鼬每天训练死板？
他竟然还可笑的以前世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以为这些人古板愚昧。比起那些救了他的人，可笑的不是危险之前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的自己么？
“父亲，我知道错了。”佐助低头，“我以后再也不会偷懒了，请您监督我。”
当晚，宇智波佐助第一次提炼出了异世界的特产，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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