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上官芙的八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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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芙走后，月棂失去了留在脉络台教室的兴致——这样冷的天气，她为什么不呆在温暖的地方？
晚上十点半之前，餐厅提供的食物和饮品从不间断，现在不到八点半，月棂再一次来到餐厅，坐在暖烘烘的火焰树旁，给自己点了一份起司蛋糕、一杯热牛奶。
“月棂学妹——”
这熟悉的宛如嚼着水果软糖的声音——月棂不情不愿地扭头，又是上官芙，短暂分离了五分钟，两个人在不同地方的第二次见面。
“嘘，你看——”上官芙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眼神犀利就像谍战片里的特务头子。
月棂顺着那道炽热的目光，立刻发现七八米开外这位“特务”的头号目标——晴陌教授。
“他身边那位，火学院新来的魔法专业课老师，叫卓樱——他的追求者之一。听火学院的迷妹们说，卓樱对前来勘察‘地底岩洞’的晴教授一见钟情，有事没事就找各种借口来咱们风学院找他。”
晴陌与一位身材火辣的年轻老师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放着羊排、吐司、香煎鹅肝、鱼柳沙拉、红酒等琳琅满目的西式料理。晴陌身上还是那一套教师服，只不过从秋季换成了冬季的样式。卓樱脱下她的酱红色皮草大衣，露出正红色的低领毛衣和天蓝色的修身牛仔裤，黑色的高筒皮靴从脚尖覆盖到膝盖的位置，衬托着她的双腿又长又纤细。
卓樱笑容满面，轻声细语地与晴陌说话。晴陌面容沉静，对方说几句，他便无波无澜地回一句，仿佛只对餐桌上的食物感兴趣。
上官芙来来回回在卓樱的双腿上扫视着，露出一抹显眼的嫉妒：“她一定是借着‘地底岩洞’的由头来请教我们晴教授，谁叫晴教授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对光明界的许多地方了如指掌……晴教授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聊完工作，拗不过卓樱的热情，只好陪着她上来吃饭——晴教授一定饿坏了，你看看那些菜品，都是他爱吃的。不过难保卓樱为了投其所好，故意点了那些法国菜……没错，他是因为绅士风度，才不是因为喜欢她的腿。”
月棂下意识看向上官芙——她的腿不胖，但因为身高的上限，远没有卓樱的高挑性感。翅膀托盘适时送来了蛋糕和牛奶，“打包。”她对托盘说道，托盘两侧顿时伸出了一双筷子粗细、卡通外形的黑色手臂，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次性餐具，将托盘上的一切一滴不漏地归置完好。
“哎，你要走了？”上官芙显得有些惊讶。
“我困了。”月棂撒了个谎，她并不希望接下来享用甜品的同时，还得听上官芙喋喋不休地诉说关于晴陌教授的八卦，“祝你晚安，学姐。”
“晚安……你这个小丫头，作为晴陌教授粉丝后援会的一员，真是不敬业……这么难得的机会——”
……
“所以，你只能把吃的东西带回宿舍……”
1706，伊娅听完月棂短短两个小时的经历，不可思议地感叹：“那位上官芙学姐，家里开情报站的？比牛子俊还夸张！”
月棂闷闷地咬下一小块蛋糕：“晴教授，晴教授……她来凰骛是为了成为某位教授的粉丝？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伊娅一手托腮：“搞不好她找你学习‘赶马’，就是为了在晴教授面前刷脸，而晴教授误以为她是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于是把你介绍给了她。”
“希望她早点学会‘赶马’。”月棂感觉蛋糕碎在自己的食管里打转，赶忙灌了一口牛奶，“这样既完成了晴教授的嘱托，我也能早早解脱。”
“我看难。”伊娅不看好地说，“想一想你们在脉络台教室发生了什么，她只看了那个魔法一遍，就佯装有事开溜——我怀疑她收到了晴教授和那位卓老师现身餐厅的消息。她对你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就是‘敷衍’，纯纯的‘敷衍’。”
“我能怎么办？”月棂沉默了一会儿，“至少，托她的福，我在脉络台上学会了一个中级魔法……”
“你这样想是对的。”伊娅倒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呼——老师们今天没有布置新作业，大家又能轻松几天……话说回来，‘地底岩洞’是个什么地方？”
“好像是火学院后山的一处地下山洞——有一回听文君的朋友们提到过，那是火学院的体能课场地。”
“我记起来了，就是只能在表层位置活动的神秘山洞，再往深处，学院就不许任何人下去探索了。”
“嗯。”月棂点点头，“到处都是火焰和岩石的地方，没什么可去的。”
“可是晴教授下去过。”
“他是地理课的教授，魔力深厚，好比人类世界的考古学家下墓一样……他去那就像咱们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星期二的梦噬课，经过两个半月的“眼睛”洗礼，大家再见到从柜子里拖出来的梦噬怪物，个个面色如常，再也没有发生有谁被吓得晕厥的“事故”。
程泽教授开始教大家尝试对这头梦噬使用魔法。
“林老师教的那些，以及私下里你们通过各种方式学会的，都可以往它身上招呼——它现在被魔力金属锁束缚，任君施为。”
“搬运”魔法——别看怪物雾气蒙蒙，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一头梦噬的重量超过了三百斤，班上约莫只有十几个人能勉强拖动它。
“小旋风”魔法——入门级的旋风就算准头无误地击中了梦噬，也宛如水蒸气没入了开水，顶多溅起一道细微的涟漪。梦噬坐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打起了瞌睡，根本不痛不痒。
“这只是一头低等梦噬，还被控制住了行动，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一个名叫杨会甯的男生沮丧道，“我们目前学到的魔法，在它面前跟闹着玩似的……”
“就是。”柯沫对准梦噬，连续释放了五六个小旋风，“……居然连叫醒这家伙的资格都没有，这未免也……”
冰岚旋风魔法的威力比柯沫的强上一截，落在梦噬圆滚滚的肚子上，梦噬猩红色的独眼睁开了一角，在冰岚期待的目光中，漫不经心地闭上。
“我就知道。”冰岚失望地说，“就凭目前的我们，拿它没辙。”
程泽环视气氛低迷的学生们，圆润的婴儿肥脸蛋扬起狐狸似的笑：“大家不必失望，要想游刃有余地对付一头低级梦噬，首先需要跨过中级魔法的门槛，其次具备稍许实战经验……林老师介绍过你们的学习进程，这一堂课之所以让各位尝试攻击梦噬，也是让你们各自心里有一个预判。学习魔法是慢慢积累、时间堆砌的过程，大概到了三年级，你们就能让这家伙吃些苦头，甚至直接灭了它……在那之前，保持专注，在老师们的课堂上加倍努力！”
“月棂。”伊娅活动着自己的指尖，“你不是会‘赶马’么？试试看。”
“你搞错了。”一提到‘赶马’，月棂就想起了上官芙，语气不免透出烦躁，“那是脉络台的魔力，我的魔法脉络还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中级魔法的图示。”
“多去脉络台练习呗。”伊娅的口吻过分轻松，就像指挥月棂去学校的商店买一捆奶油兔子雨伞，“你就是那样学会了风蝴蝶——这头梦噬真让人不爽，好想看它吃瘪的样子！”
“可……那是中级魔法啊！”月棂惊讶极了，脑海里的上官芙小人登时被剔除在外，“你觉得，我能像学习风蝴蝶一样就那么……学会了？”
“当然。”伊娅回以月棂十足自信的眼神，“上个周末我在图书馆翻到了关于你的资料——你可是一个‘喜子’，天生的魔力干将，有什么学不会？”
“那上面真这样形容？”
“真的！比金学院的黄金还真！”
“……好吧。”月棂合理怀疑，伊娅在逗她开心。
“今天晚上还去顶楼么？”
月棂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去，明天晚上才需要与上官芙见面。我要待在餐厅里，一边吃烤鸡翅膀，一边听牛子俊把最新的八卦倒干净！”
“哈哈，我也是。”伊娅突然压低声音，“这种天气，只有冰岚还在雷打不动地去图书馆——虽然那边也暖和，但毕竟快要过节了，她难道完全不想放松一下？”
“我也想。”
冰岚冷不丁地走到两人身边，揉着眉心叹气：“可是我的初级疗愈魔法没有一丁点儿进展。”
“整个年级，只有月棂的魔法脉络出现了治疗屁股以下部分的图示。”伊娅说，“看狄教授的样子，似乎见怪不怪，她只是表现得严厉可怕，并没有对我们动真格——”
“这就是问题所在。”冰岚说，“万一哪天她要动真格，例如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提出要求——我可不希望自己变成留级生。”
伊娅狐疑地看着她：“狄教授总不至于让整个年级除了月棂之外的人全部留级……她自己也说，疗愈魔法特别依靠天赋，不是任意一个守护者就能学会的。”
“反正我必须学会，不然我不甘心。”
冰岚结束了话题，回到“围攻”梦噬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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