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等等，伊森，”托尼.史塔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我现在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如果有错的话，打断我。”
恢复了自己身体自主权的真正的伊森点了点头，“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个山洞里和我一起做盔甲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托尼脸上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古怪，“而这个另有其人也不是其他人装你的样子，而是有人进入了你的身体里面，用你的身体和我一起做盔甲。”
他怎么自己都觉得这话说起来特别别扭。
“确实是这样的。”
伊森认真的点下头去，“那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
托尼伸出两根指头，朝伊森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然后现在，那个和我一起逃出山洞的人离开了，你变回了真正的你。”
“就是这样没错，就在今天，”伊森微微叹了口气，“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他是彻底离开了。”
托尼手撑在额头上，片刻之后，他重新开口，“我这里有认识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医生，你知道的，价格虽然不便宜，但医德非常好，保密性强，而且专业水平也是值得赞赏。如果你需要的，我可以给你电话号码。”
伊森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史塔克先生，我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妄想症，而是告诉了你我的亲身经历。”
托尼做了个这很疯狂的手势，“你今天出去逛了逛纽约，回来就告诉我你其实不是你，而是有另外一个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这真是疯了，他是不是还是该lancer追踪伊森的车的。
“我没有哪里有问题，”伊森依旧冷静的样子，他早就猜到这样的话说出来史塔克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托尼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摊开手，“怎么证明？”
证明这么疯狂的说法？好吧，他至少可以从伊森的话判断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给医生打个电话。
伊森也坐了下来，在托尼的对面，“史塔克先生，之前我在给你做过手术之后，就和你提到过，我在瑞士曾经见过你。”
“等等，”托尼抓住了伊森话里的漏洞，“你刚刚才告诉我，山洞里的是另一个人。”
“是的，是另一个人，但是手术是我给你做的。”
伊森回忆了下自己开始沉睡的时间，“当你答应给那些人做导弹的时候，那就不是我了。帮你制盔甲，拆卸导弹，还有和你一起逃出来的都不是我，我是到今天才得回身体的自主权的。”
托尼撇了撇嘴，“制盔甲，拆卸导弹，伊森你还真是清楚另一个人的所为。”
难道他会相信那些前后矛盾的话吗？
“我只有片段的记忆，”被托尼讽刺伊森也不恼，不过他也还是有些脾气的，“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说完。”
托尼对于友人的话，只能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如你所愿。”
于是伊森推了推眼镜，用和原真真完全不同的手势，“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他总被史塔克打断，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说到哪里了。
“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托尼相当“好心”的提醒了句，以他的记忆里和分析能力，伊森说得再乱他也能记清楚。
“对，证明，”伊森又理了理思绪，才继续道，“我只是个普通的物理学家，既没有学过搏击，对射击也完全不在行。”
他说着，目光炯炯的看向托尼，“你可以在网上查看我的生平经历，以你的ai的能力，这并不难。”
他也不是全无名气的人，所以过往大概也很容易很查到。
“所以？”
托尼对于伊森很有条理的话，也是微微皱眉。
“所以你觉得，在你盔甲充能的那段时间，我是凭什么杀死了那么多□□，拖延时间到你能使用盔甲的？”
伊森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
托尼眉头越揍越紧，他记忆力超群，当然记得等他穿着盔甲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恐怖分子的尸体，当时他一是急着从那里逃出去，毕竟小型方舟的能量只能提供给盔甲十几分钟的活动时间，没有了能量，盔甲就连废铁都不如了。二来，他从未怀疑过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好友，托尼.史塔克是个很感性的人，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花花公子，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其实对于他认可的人，非常信任且重视。
对原真真就是如此，那个时候托尼虽然看到了很多的□□尸体，但并没有怀疑过原真真有什么不妥，不过当这位友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使用起枪支来这么熟练且凶狠罢了。
万一这是伊森平时的爱好呢，这又有什么可非要明说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被伊森这么一提及，托尼也察觉出了不妥当，如果伊森真正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个纯粹的物理学家，那这件事就很不对。
托尼站起身来，“lancer，给我伊森的生平经历。”
“是的，sir。”
随着人工智能优雅的回答声，真正伊森的生平被毫无保留的提取了出来。
托尼转头看了眼伊森，对方耸了耸肩，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而且平静的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
于是托尼又转回头，开始在各种资料中查找起来，片刻之后他抬头，脸色也有些沉重。
伊森这时也放下咖啡杯站了过来，“看到了吧，我只是个普通的物理学家，根本没有相关经验，所以，那个在我身体里的人不是我。”
“这不可能，”托尼虽然心底已经有些相信了，但被科学熏陶了这么些年，他仍旧有些挣扎，“会不会是危机时的潜能爆发，就像新闻里提到过那种例子。”
“不是，”伊森的回答断然而冷静，“如果你多和我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当然，我没有人格分裂。”
托尼深吸了口气，“那那个人是谁？灵魂难道真的存在？”
“我不知道灵魂是不是真的存在，”伊森其实之前也被原真真的事打击得不轻，“不过我知道，他确实是存在的。”
“好吧，我们假设他真的存在，他是谁？又怎么会进入你的身体？他现在离开，又是去了哪里？回到自己的身体吗？”
托尼一连串的问话接踵而来。
“我不知道。”
伊森相当遗憾的摇了摇头，“我问过，但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其实，他也相当于救了我的命，要知道，如果是那种情况，我多半是死在那个山洞里了。所以我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叹了口气，“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什么都没有说？”
托尼追问了句。
“什么都……等等，”伊森突然想起原真真的一句话，“我想起来了，他说过，他是和美国队长一起当兵的。”
那个时候，他整个都愣住了好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美国队长？”
托尼脸上露出十分奇怪的神色，“假设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个美国队长。”
“我想，就是那个美国队长。”
伊森脸上的表情也很奇特，“而且我觉得，他没有骗我。”
于是托尼在lancer投影出的界面上操了两下，随着投影出来的美国队长的形象，屋内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几十年前就死去的，美国队长……
“所以我认识的这个人是个老头子？”
托尼有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的感觉。
“不，我觉得他是个年轻的boy。”
伊森也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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