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手上缠布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崩开了,这双手明明几天前才受过拶行,现在基本上是处于一种无法动弹的状态。

可她却挣开绢帛用手抓住了他,这得是有多疼,才能让她忽略了手上的疼痛。

十根手指像红色的萝卜一样,又红又涨。

林清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拽住他,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殿下不要走,我做梦会疼,没用的。”

谢辞听到没事的时候没还以为她是疼糊涂了要掰她的手,可谁知听到没用的这三个字,谢辞却不再挣扎了。

她说没用那必然是福伯也束手无策,谢辞还记得福伯说她的隐疾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不去,你先松手。”

谢辞放缓了声音,语气都带着一种诱哄的意味。

林清果然听话地放开了手,她的神智已经变得模糊,很快便昏了过去。

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一点不发烧,但是冷汗直流。

谢辞脑海里有一个不成形的想法,难道这就是未知梦的代价,还是和隐疾有关,谢辞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水。

然后主动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出声安抚:“别怕我在。”

除了陪着她谢辞不知道此刻他还能做什么,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此刻有些痛恨林清的这个能力。

他承认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林清的梦才会对她好,利用她,也希望她可以多做些梦,好告诉他梦里都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这个所谓的未知梦却让她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他不忍心,他不需要她的梦也可以。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为她分担这份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谢辞感受到寝衣前襟的湿濡。

一滴泪水此刻从林清紧闭的眼角流出,然后顺着她的鼻尖一路下滑,直到滴落在他的寝衣上。

谢辞却感觉这滴眼泪滴进了他的心里,心房紧缩,他似乎尝到了一股苦味。

他伸手扶上林清的后脖颈,打算点她的穴位,可当他刚准备动手时。

他听见了那细弱蚊声的一句“殿下。”

,低头就对上了她哭的通红的双眼。

谢辞抬手轻柔地拭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像是对待一件无价之宝,动温柔得不像话。

林清现在意识还是不太清醒,但是她本能的依恋信任谢辞,甚至看到他之后眼睛有些发酸,想要向他寻求安慰。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她把脑袋埋在谢辞的怀里,像是出生的幼鸟眷恋母亲的怀抱。

大约过了五分中后,林清才调整好她的情绪,看见谢辞身上被自己哭成一片的寝衣有些不好意思。

她从谢辞的怀里退出来:“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话是林清的语气放低,心底有些没底。

谢辞并没有责怪她,给她倒了杯水:“还疼吗?这隐疾福伯也治不了吗?”

哭了半天嗓子确实有些干,林清低着头,小口抿着水喝在思考隐疾这件事。

她哪来的隐疾,又是福伯说的?

一杯水见底后,林清的嗓子就好了很多,她组织好措辞:“不疼了,治不好,殿下我梦到绿眸人了。”

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谢辞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不着急,明早再说也来得及,先休息。”

林清紧忙摇头:“殿下这件事必须得在半个时辰内说完不然我就会忘记。”

这是小冥告诉她的。

这件任务她倒是不会忘记,但是任务所给的提示信息会忘掉,林清也没想到这个任务这么坑。

要是忘了,她这罪不白遭了,她可不干。

谢辞皱着眉思考,她上一次说做梦也是天不亮就跑到他的寝房敲门,难道每一次都这样吗?

他拿着纸笔重新做回床上,林清说什么他就写什么。

刚才之所以那么疼,是因为她这次看的不是一段文字,而是一段微电影。

林清以前非常喜欢看电影,尤其是电影院那种将近两个点的大片,现在她感觉如果刚才看的是大片,没准她的脑子已经疼的炸了。

电影的开头是一个日落的特写,几秒之后就是影片呈现了全景,是一片荒漠。

漫天黄沙,夕阳西下,寂寥又广阔。

随着影片画面的跳转,一个石塔的身影逐渐出现,塔身干裂歪斜,最顶端还出现了一个缺口,看上去像是人为破坏的。

塔身上刻着一串串稀奇古怪的图案,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图案上落了灰尘还变的有些模糊。

但是隐约还能看清一两个图案,有着一个举着旗子的小人,他的身后还跟了零星的其他人,小人的对面有几道波浪线,似乎是一条河流。

紧接着镜头一转,林清就看到一个人披散着黑发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和红色相间的过膝长裙。

男人头上带着几条红绳,脸上涂的一块白一块黑的,那一双绿色的眼眸异常显眼。

他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随着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男人拿着手里的木棍跳起了舞蹈。

男人的周围还围着一帮人,他们一头金发,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男人脚下。

一曲诡异的舞蹈落幕后,周围的人齐齐睁开双眼,全是绿色的眼睛,这场面让林清大吃一惊。

然,还不等她仔细瞧清楚,画面就变成了一个白衣男人和红衣的异族女人对坐在桌子的两侧。

房间的装饰,奢华无比,显然跟刚才的场面是两个地方。

女人是金发碧瞳,男人却是黑发黑瞳。

女人不知跟男人说了什么,男人便认真地盯着女人的眼睛,两人对视一分钟后女人,在男人面前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手势。

随后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女人的脸上刚露出笑容,男人的眼神就渐渐清明起来。

见此女子神情有些低落,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桌子上的香炉。

女子见状往香炉里岔了两根香,待香起效后,女子对着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不过这一次女人成功了。

因为男人拿着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他的胸膛,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听着林清讲述完,谢辞也落下了最后一笔。

林清盯着纸上的石塔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这石塔就跟她在影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向谢辞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谢辞的神色晦暗不明,欲言又止。

他也是偶然知晓这座石塔,那是他有一次在先帝的书房里瞥到了一幅画,画上就是这个塔。

先帝知道他看到这幅画,赏了他几个巴掌,并再三警告他若是然说出去一个字,就会杀了他。

那一次,他记忆犹新,镇安塔的样子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能让先帝如此紧张的东西必定有隐情。

所以即便先帝驾崩后,谢辞除了拿走玺,还到处找那幅画,最后是在灭了的碳盆里找到。

画早已烧成灰烬,可黑玄铁做的画轴却烧不掉,从那以后谢辞时不时就派人打探镇安塔的消息。

最后也只是从一两个老者嘴里打探出消息,镇安塔位于华夏和南疆两国的交界处,据说是用塔内身不仅用了黑玄铁还参杂了少许玄晶矿,所以镇安塔才能从两百多年前屹立至今。

传言说这镇安塔,塔如其名,震得是两国的安危,若是镇安塔坍塌的话,可能两国会挑起战争。

最终谢辞妥协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两百年前的镇安塔,它也不仅仅是一个石塔。”

又将他查到的说出来。

林清身上诡异的地方太多了,有时候他都觉得她不像是人,更像是一个小神仙,能掐会算的那种。

他还在寺里的时候听住持说过,凡是能窥探一二之人必是有大运气之人,是来历劫的仙人。

但窥天机者必沾因果,那林清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在泄露天机,会不会招来祸患。

谢辞不敢再往下想,他只觉得越往下想月心惊。

“你这种能力可以控制吗?不再做未知梦,这种能力对你身体有伤害。”

林清:“我不能控制。”

除非我任务完成,生命不再受到威胁。

林清说完这句话后,感受到了谢辞的沉默。

谢辞:“窥天机者不寿。”

这真的不是泄露天机,林清想说他想多了,可她不敢。

“殿下,我真的没事。”

林清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您别担心我这种情况很少见,而且我做这种梦还会有好处的。”

谢辞一脸疑惑,不太相信:“泄露天机还有好处?”

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林清不得不编瞎话:“殿下你知道我有隐疾这件事吧,我的隐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他们还说我活不过十岁。”

“一派胡言。”

谢辞阴着脸说到。

“殿下别生气,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十岁那年突然犯病,确实差一点就要归西了,可是我突然就做了这种梦,然后身体渐渐好了。”

“我这么多年也都是靠着这梦来续命,殿下不必担心。”

“还有。”

林清回复了些力气,笑着举起手:“殿下,您能帮我包上吗?有点疼。”

见她还能笑出来,谢辞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任命地给她重新包扎。

等到一切处理好后,已经到了丑时,林清困得直打哈气,躺下后还在说:“殿下金发碧瞳是那个国家的人啊?”

谢辞没有回答,将她的双手放进被窝:“先睡吧,明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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