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口中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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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枝的视力挺好，但这一刻他宁愿自己能别看那么清晰。
楼下教学楼外空地上鲜血淌了一地，之前挣扎尖叫的转校生渐渐没了声息，只有宛如野兽的班长趴在尸体上啃噬他的血肉。
那场景过于恶心，程枝转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台上的历史老师讲了一会儿，大概是也说累了，转头看向教室门口：“班长怎么还没把人带回来？”
见这节课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李老师脸色不太好地把书本从讲桌上拿起来：“先不等他们了，翻开课本第......”
边说着，边从讲桌上的粉笔盒内抽出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要讲课的标题。
——成绩至上。
程枝很确定他们今天的历史课讲的不是这个，但是李老师就像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错误。
她一边讲一边在教室两边的走道巡视，刚要走到后面几排时她瞥了一眼那些死气沉沉的学生，又转身回到前几排。
是的，全班倒了一大片学生，但是后面那几排‘差生’却一个都没睡着。
不仅如此，之前老是盯着程枝看的女生更是神情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老师的讲述之中。
程枝在李老师转身往后走的时候也转头看了眼，最后一排的学生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脑袋，只有高高的背脊露在课桌外面，整个人都像要钻进课桌里面去了。
坐在靠墙那边的叶成脖子像是蛇一般灵活，他的脑袋又钻出了教室。
虽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但是程枝完全没有办法，他将思绪分为两半。
一半警告自己不准睡觉，并且发散思维思考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另一半则听着历史老师讲课，做笔记的手也没停。
程枝感觉这节课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班长和那几个转校生一直没有回来，他听见了几声惨叫。
也不知道这堂课过后还剩下几个任务者活着。
身后的林玉成也听到了，他没有再去戳程枝，只是看着李老师沉思。
这所学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叮叮叮——
下课铃终于响了，程枝松了一口气。
李老师在铃响后收起了课本，转身走出教室。
教室里困倒一大片的人也醒了，都茫然地将课本收起来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去食堂吃饭。
林玉成很自来熟，他对学校还摸得不是很透彻，直接贴着程枝道：“程枝同学，可以带我逛逛学校么？”
见他这么说，原本想要喊程枝一起去吃饭的昌海只能摸摸脑袋跟着别人走了。
教室里的学生离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剩下的就只有他们和后排那几个。
长脖子叶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程枝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学生，和林玉成走出教室。
“后排那几个，估计活不成了。”
先开口的是林玉成，他之前在自我介绍时就仔细观察过班级里的学生，后排那几个学生最后十有八九成为养料。
至于是谁的养料......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学校。
两人并肩走下六楼，行至四楼时发现叶成站在楼梯平台外的阳台上，脖子长长地向上延伸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玉成走到阳台外面距离叶成大约几步位置处停下，他的视线在阳台处巡视了一下。
发现地面上的几滴血点，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将还有些好奇的程枝推着往楼下走：“哎呀，饿了饿了，先去吃饭。”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下面操场处，程枝鬼使神差地回头往教学楼方向看了眼，这才明白之前叶成在做什么。
——从天台处悬挂着一个破碎的人形，叶成长长的脖子延伸到上面，正大口噬咬着那具尸体。
程枝面色一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玉成挡住他视线，笑道：“都跟你说了先去吃饭，小孩儿怎么这么重的好奇心。”
被他这番话堵着的程枝转过头继续往食堂走，这一次他完全没有食欲。
中午的食堂和早上井然有序的场景不同，这些学生虽然好好排队打饭拿菜，但就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之前那种像是被监视的窒息感也没了，程枝被林玉成拉着往打饭窗口走：“哇，你们学校伙食还挺好呢。”
边说着，边跟阿姨说来点宫保鸡丁和番茄炒蛋。
顺带把程枝的也给他点了，完全不在意他想不想吃。
他带着人走到一处空桌边，将餐盘放下道：“快吃快吃，吃完了还要去接你哥进来。”
林玉成虽然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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