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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打破。
原因无他,尚良哲带着风邑澜转了一圈行宫主殿的居所,这个主殿的设计很不适合铺设地暖,若是想改造上上下下都得跟着变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很是折腾啊。
“如何?”尚良哲手捧暖炉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在积雪之中,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不太好搞,给我点时间吧。”风邑澜边走边画,但因设计天子居所又不好画的过于详细,大部分只能用脑子记下,为此,尚良哲倒是道过几次歉。
风邑澜收起画本,转头打量尚良哲,这人好像很是怕冷,跟那个火炉一样的小子完全不一样,嘴唇与面色在寒冷的天气下变得更加苍白,透着虚弱无力之态,雪渐小,两人站在没有遮挡的屋檐外,细小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甚至睫毛之上,更称得他面目清冷脆弱。
她想来了想伸出手,将貂裘上的雪花扑打开,“天气严寒,公子请回吧。”
闻言,尚良哲只是淡淡摇头,“姑娘还未来过这里,还是我陪你吧。”
演过了。
风邑澜抬起眼眸锐利地看他,“小霜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公子可否解答。”
“姑娘请讲。”尚良哲依旧微笑耐心地看着她。
“我从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巧合、缘分,尚公子不会真是让我来修筑行宫的吧,这等涉及皇家贵人的机密工程哪里是我一个老百姓能做得了的,公子想做什么不如直说。”风邑澜坦率直接地问他,像是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顿了一会才回。
“萍水偶逢罢了,姑娘还不知薛师傅可称得上京都十大能工巧匠之一,能让他唯你是瞻,可见绝不会是等闲之人,因此尚某才会慕名而来,姑娘别想太多。”尚良哲慢吞吞道。
风邑澜点点头,将手裹进袖子里,“原来如此,香池阁未开业我的名声便如此之大,看来还得多谢薛师傅。”
说罢,尚良哲还欲想反驳,不知又想到什么转而微笑不语,风邑澜垂眸看着他的鹿皮鞋子,自己的脚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又何必去心疼这些公子哥,自嘲地苦笑便闷头继续往下一个处走。
忙到晚上,风邑澜让尚良哲将自己送回香池阁,一如跟他走时那样,这个人还是坚持送她回来,这种在风邑澜看来多此一举的行为,尚良哲好像总是在做。
“多谢尚公子亲自送我回来,若不是香池阁不便招待,一定请公子畅饮。”风邑澜不卑不亢地与他在门前客套着,一下午自己换着法的套话但还是一无所获,心里已然放弃,也懒得跟他攀谈。
“姑娘辛苦,天色不早,早点回去休息吧,睡前最好用热水泡泡脚。”尚良哲说得真诚,好像真把风邑澜当朋友了,可能在京都混的必然都是人精,她可不敢随意信谁的话,随后敷衍一笑,想转身就走,可不曾向被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
风邑澜回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尚良哲伸手将自己头上的一片梅花瓣捏住,“原来是在行宫蹭掉的花瓣,我当是什么虫子。”
她微微一笑,再次朝他道些道别,随后便大步迈向香池阁,可刚一迈进大门,便看到连廊下站着一脸阴鸷的男人,见到终于等到的身影,他立刻带着战场上那势不可挡的气势,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