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赦免我的全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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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在路上撞见了风纪委员里面的草壁学长。
他依旧是穿着那身制服，胳膊上的袖标红得有些刺眼。
“你是……千手同学吗？”
鬼手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
“叫我鬼手就好啦。”
“哦哦，鬼手。”草壁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他的视角里只知道这两天没有见到鬼手上学，他按照云雀的吩咐去查了，结果得到对方已经转学的消息——
“昨晚有人袭击了并盛中学的大家。委员长已经去查了。”草壁考虑到鬼手惊人的武力值，问，“你回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鬼手一顿。
她抬起了脸。那双红色的眼睛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来血一样。
草壁觉得她变得有些吓人。
不过……果然不愧是能和委员长过招的凶兽啊……
他这样想着，看向鬼手的目光变得更加热切了几分。
“如果是鬼手的话，应该……”
“他们袭击了多少人？”鬼手问。
草壁这才注意到鬼手的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苦无。
“目前知道的……大概有是十三个人。委员长去找他们战斗了，但对方的团体有好几个高手。我带着风纪委员们到处巡逻，一时间抽不开身。鬼手，请你——”
草壁突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的话哽在喉咙里，一时间竟然不确定眼前的鬼手到底是什么立场了。
“我会去做的。”回应他的是鬼手沉着的声音。
“回见。”
她握着那把苦无气势汹汹地走了。
草壁不敢耽误，继续自己的任务。但是他走在路上，脑袋里却不断闪现过鬼手握着那把苦无的样子。
那锈迹斑斑的苦无上面，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可疑颜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祥。
草壁很少恐惧一个人。
但是他忽然发现，鬼手不笑的时候，竟然浑身都透出一种杀人鬼般的气息。
她……真的是并盛这边的吗？
*
鬼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生气。
风里面有淡淡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其实并不容易察觉，可是对于她这种感知类型的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明显了。
【我其实并不担心阿纲他们。】
鬼手在意识里喃喃。
【有reborn在，我想他们那些人应该不会出事。但是——】
【这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担心起只是擦肩而过的……并盛町的人？】
她的抗压能力不差，但这些天萦绕在她心里的疑惑如同阴云一样越堆越多。
太宰给她安排了跟阿纲对打的任务，她可以坦然地在路上跟云雀搭话、拉着骸他们到处玩。但她唯独没有做好跟阿纲面对面的准备。
所以那时她才会落荒而逃。
结果今天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骸他们的离开……
她的手、她的整个人——
都好像被阿纲那灼热的火焰熔化了一般，失去了锋利，变得笨拙不堪。
鬼手讨厌这样的自己。
武器如果不再锋利，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太宰并不打算解开鬼手的疑惑。他笑起来，催促她赶紧去进行任务。
【再不去的话，可能他们都打完了哦？】
这完全就是吓唬小女孩的话。
但是在心神不定的鬼手听来，确实很有效用。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自己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长久的担忧演变成一瞬间的崩溃。
草壁看鬼手离开的背影决绝又狠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失去了表情管理的鬼手此刻正在意识里尖叫哀嚎——
【啊啊啊啊啊，我是失去了锋刃的武器——】
【我是没有灵魂的工具——】
【我，千手鬼手，上忍中的上忍，在今天确诊为忍者失格！】
【啊啊啊，我，我堕落了？我……我怎么会这样？】
【沢田纲吉用蜜糖麻痹我，用笑容腐蚀我……】
【他用快满格的好感度吊着我！】
【伟大的忍者之神、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人，请指引你迷茫的族人，她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她到底怎样才能变得足够强壮——】
一时间，意识里充满了鬼手凄厉而不甘的狂吼。她的崩溃肉眼不可见，仅有太宰可知。
因而也就十倍千万倍地加到了他的身上。
吵。
非常吵。
太宰后悔了。
他就多余逗弄小女孩。
他并不反省。
今天他被鬼手魔音灌耳的果，又何尝不是以前他在鬼手脑袋里放烟花种下的因？
如果系统也有身体，他此时恐怕已经开始耳鸣！
*
云雀是在并盛公园的附近带到六道骸的。
只是一个照面，他就确认了眼前这个看起来跟鬼手很熟的凤梨头就是在他的并盛为所欲为的可恶敌人。
他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攻击。
六道骸不介意和他打上一场。
但前提是他还拥有多余的时间。想到从抓到的风太那里得到的消息，他恹恹地想要用幻术摆脱云雀恭弥。
两人一路缠斗，转入建筑之中。半道追来的阿纲慌张地跑进来，就看见纠缠在一起打两个人。
云雀不会给骸这样的机会。
他的攻击来得十分迅猛可怕。就连阿纲都难以加入现在的战局当中。
他在旁边左看右看，问reborn：“现在要做什么……reborn？”
reborn笑了一下。
“等一下就好了。”
阿纲不明白。他疑惑地等待着，心里的焦心更上一层。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响动。
阿纲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他抬起头，就看到黑洞洞的天花板突然从中心裂开，碎成蜘蛛网一般的形状。
……有什么东西……
在上面吗？
阿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下一刻整个天花板裂开。
雷鸣般的巨响在耳边炸开。
阿纲能够感觉到自己在随着这些建筑下坠。
他抓住其中一块，勉强地维持着平衡。
然而更加危险的野兽正在靠近。
在漫天的粉尘之中白发少女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阿纲甚至是在躲开之后才察觉到刚才她用的是腿。
好可怕。
阿纲第一次感到窒息般的痛苦。他分不清这种感觉是来源于袭击之人的身份还是她凌厉的攻势。
但刚才还在忧心忡忡想要劝架的他已经再也没有考虑这些的精力了。
混乱里他与鬼手对视，发现那双浆果一般泛着可爱色泽的眼睛里全是凶光。
战斗的节奏全在鬼手那边。
——他被动地，卷入了狂风暴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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