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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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问题涉及到机密，我可能无法回答你。”方来长补充道。
与方来长的眼神对视着，王天明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本以为得到了一个除了自己无人伤亡的好消息，却没想到是如此骇人的一个结果。
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己的肩膀被魔物刺穿，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至今还令他心有余悸。
但此时，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只是一些擦伤？
难道是因为超凡熟练度面板的缘故吗？还是借力打力技能的原因？
可是这技能根本不知道怎么发动啊。
面对如此诡异的事实，王天明决定探个究竟。
“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方来长犹豫了一下，表示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王天明一脸黑线，本想客气一下，就这个问题再次大力赞扬一下龙国官方的救援水平，没想到得到了一个这么个答复。
看来真正办事儿的人确实不屑于毫无营养的马屁。
“额……我昏迷了多久？”
“从救援人员发现你开始，到现在，接近24小时。”
王天明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么说，现在应该是傍晚了吧，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应该是一家三口共享温馨晚餐的时刻。
“以前，有类似情况发生吗？我是指，丢了魂……”
“并没有。”方来长如实回答。
“那……有没有其他不同以往的情况？”
王天明想到了化身为狗妖的健身教练。
多年的工作经验，他对秘境的了解还是挺全面的，按道理来讲，秘境之中的魔物都是凭空降临，当然也有精神控制普通人的先例。
但这种由普通人直接变身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有。”
“健身教练？”
“不，是一个女人。”
“女人？”王天明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明白。
“我们通过调取事发地这几天的监控发现，是一个曾与你有冲突的女人。”
“噢——”王天明心中了然，是那个刺鼻香水味儿的健身媛，但是她又有什么问题呢？
“是这样的……”
在方来长的描述中，王天明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监控中显示，健身教练在被王天明过肩摔之后，就是信号被屏蔽的状态，一片雪花，显然是这个时候秘境才降临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健身教练的力量突然大得惊人。
然而问题却并不出在健身教练上，而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
“查不到这个女人任何的信息。”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方来长看着王天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眼神……什么意思？
王天明内心一阵发怵，难不成是怀疑我有问题？
“这代表什么呢？”王天明心里隐已有了答案，但也只是猜测，他需要从官方人员的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近两年，秘境降临次数大幅度增加，这本来就是一个极不正常的现象，要知道，百年来，不管是秘境降临的规律还是秘境内的规则，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面对王天明的追问，方来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目前秘境的状况娓娓道来。
“不觉得奇怪吗？”
方来长顿了顿，眼神变得缓和了一些，接着继续说道：“并不是受害者有罪论，王先生，我也并不能代表特殊局官方。”
“但是从您女儿成功预言秘境降临，成为唯一幸存者后，您又再次从秘境中脱身。”
“您的女儿检测出了特殊超凡能量，能预言出秘境降临提前脱困，这很正常。”
“但是这次秘境降临似乎很有针对性，就像是……针对你而来。”
“难道您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秘境之中能全身而退，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额……”方来长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位置轻轻点了两下：“或者说意识上，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王天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也亏得在一系列险境下，精神力增长了很多，几乎达到了普通人的极限，在如此突如其来的盘问下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心不跳。
“有变化吗？”王天明思忖再三，决定开始演戏。
见王天明不像装的，方来长继续尝试引导：“神秘女人似乎就是秘境升级后的产物，截至监控失效的那段时间，王先生，您似乎是唯一没有被精神控制的，普通人。”
话音着重在“普通人”三个字上做了停顿。
“我有可能是超凡者吗？”王天明闻言一惊，条件反射般问道。
“不。”方来长摇摇头：“经检测您确实是普通人。”
“哦。”听到这个答复，王天明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自己并没有被检测出超凡能量。
如果被检测出自己具有超凡能量，具有超凡潜能的话，那么金手指的事情不但可以蒙混过关，还能名正言顺地展示自己的超凡技能，庇护自己的家人。
庆幸的是，自己超凡熟练度面板似乎并不处于任何超凡能量，并没有被检测出来。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不知道自己觉醒金手指究竟是不是好事，再加上魂穿妖界等一系列事件，虽然王天明对龙国官方是绝对信任的，但他不敢保证不会走漏风声，自己会不会被各种民间势力、境外势力乃至妖界盯上。
他不想影响到家人的正常生活。
在实力能做到独断万古，轻松庇护一切羁绊之前，还是再等一等吧。
“我还是想知道，这次秘境的变化究竟代表着什么。”王天明岔开话题。
话音未落，他的答案就得到了肯定。
“妖魔可能会突破秘境的限制，横行人间！”
面对如此紧迫的事件，王天明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了解的事情如实报告一部分时。
方来长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是方来长的家人，正询问他是否加班，要不要回家吃饭。
接完电话，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方来长疲惫地表示今天是他六岁儿子的生日，实在是先失陪，王天明的身体基本已无大碍，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就可以离开特殊局医疗部了。
看着方来长转身欲离去的背影，王天明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人都是与自己一样，是有血有肉，有家庭，有羁绊的人。
可能能力微小，但一直都是在险恶的秘境中，勤勤恳恳地守护着人民群众，自己作为确定有能力的一员，怎么就这么瞻前顾后呢？
这与那些自己曾经唾弃的，明明拥有着超凡能量却不肯选择守护普通人的民间超凡者有什么区别！
“对了。”正思忖着，方来长推开房门的同时，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最近实在太忙，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劳烦王先生再来超凡局做个笔录。”
同理心瞬间翻涌，王天明觉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独断万古什么的。
去踏马的吧。
他选择不再犹豫：“方队，不用了，劳烦您今天加个班，我想送贵公子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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