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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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小兄弟，你搓不出螺旋丸的。”
这种靠人设支撑起来的流量爱豆，演技并不怎么样，在王天明眼里，都不如自己醉酒后跟老婆撒谎的演技更有含金量。
——永远只是喝了两杯，不管吐多少都是两杯。
“先生您好。”王天明率先开口，无论如何，对访客的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一来有可能在总编那得到一个好印象——“您这里的员工还挺有礼貌的。”
二来，可以借机靠近对方，有助于发现问题。
果然，问题出现了。
“嗯哼~”爱豆挤出个眼神，高傲、妩媚，肢体晃动间，脖子上露出的一条一指粗的金链子闪得王天明心里发恨。
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就能满头冒黑气啊，新皮肤吗？
装吧，接着装，一会就跟踪你，一个闷棍之后送到特殊局，看你能“嗯哼”几下。
等等……
王天明敏锐地发现，这爱豆，怎么也冒着黑气？
他清楚地记得，从家里到公司，这一路上并未发现这种情况。
直到见到季大川，现在又来个爱豆。
难道？
王天明猛地想起了什么，在爱豆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跑向楼梯，向着办公室而去。
三分钟后。
楼梯间角落里的王天明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果然，不算娘娘腔爱豆的话，季大川暂时排第三，走后门新来的肌肉佬排第二，好吃懒做的小白脸排第一。”
其他部门暂时没去，就王天明所在的这个部门来讲，十二人，除了四名女同事，剩余八人有男有女，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丝黑气。
王天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不管怎么说，众所周知，冒黑气这种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拨通了方来长的电话，详细描述了以上事实后，对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嗯，狗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不是，你什么意思？
对方见王天明并不吱声只是轻哼，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种现象我看不到。”
王天明：“好了你别解释了。”
“你能看到的也不一定准确，毕竟你的精神力还没突破普通人的上限。”
“对了，这也正是赵佬想告诉你的，精神力达到普通人极限的时候，你的直觉可能就会跟狗一样灵敏……”
“不是，咱能别说狗了吗？”王天明想到了差点弄死他的狗妖，心中一阵恶气。
等长本事了，再见到那种玩意儿，一定毫不留情。
“好，长话短说，狗能看到妖气。”
王天明：“……你是说，这黑气是妖气？”
“可以这么说，算了先不解释了，总之，很危险，你盯好，我这就带风炫鸡过去。”
王天明：“风炫鸡？”
“嗯，特殊局注册超凡者，鉴于你实力还不是很强，局里给你安排的搭档。”
“大炸弹社会新闻报对吧？”
“是，是。你快点！”听到有搭档，王天明热血翻涌。
只是“风炫鸡”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拉跨呢。
匆匆挂断了电话，王天明来到季大川办公室，顺手锁死了门，又放下了百叶窗。
不明所以的季大川被吓了一跳，双臂护胸：“你干啥？”
“咳咳。”
王天明一脸严肃，咳嗽了一声，对季大川道：“季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大川会意，身体放松了下来：“从了？”
我从你个黑线啊！
王天明拽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并排坐在季大川身侧：“我是说，你有什么苦衷，赶紧说出来，我上头有人了！”
不是……
你说这个啊。
“我不光上头有人，下边有人，背后还有人呢！”
当然，季大川犹豫再三，这句话是没敢说出来的，他不知道王天明知道了多少。
再好的朋友，这种羞耻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乱说为好。
毕竟长期搁在一个锅里的乱碰的鸡蛋，早晚会磕碎不是。
“额……你什么意思？”季大川反问。
见季大川装傻，王天明换上了一副“给你机会了”的样子：“为什么要去接触妖？”
“妖？”季大川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只当眼前这消瘦的小可怜被总编折磨傻了，
随即换上同情的语气：“我说，老弟，凡事都有个过程，想开点，一开始都这样的。”
王天明微眯双目：“那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哈哈！
季大川内心一笑，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随即，心念一转：“刚开始就争风吃醋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季大川佯装嗔怒：“我与总编可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王天明搞不清这季大川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或者说，自己的问题太尖锐了，以至于对方拉不下来这么多年的情面？
“季哥，我是说秘境。”
季大川更傻了，连连表示正在竞选升职阶段，除了报道以外，别在他面前说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王天明愣了，这季大川刚才看起来像是装傻，但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真实的反应啊。
他有些不可置信，如果，他的意思是如果，如果季大川真与妖有接触，那么根据这个不像是装傻的反应来看，应该属于被动接触。
现在假设所有冒黑气的人都属于被动接触的话……
被动接触……
ennnn……
全连起来了！！
王天明灵光一闪，总编死老公之后性情大变非要采访什么娘娘腔爱豆，爱豆口中那个什么制创之神，爱豆又出现在公司，还坐着总编专用电梯。
这短短一个月，就是一个形成闭环的阴谋啊。
只是，另外几个人的黑气怎么算？
不能满地都是妖吧。
还有一点就是，这东西是通过什么传染的呢？如果说接触就能传染，为什么另外四个人没事呢……
思考到头痛的王天明揉了揉眉头，决定不再去想。
公司总编好歹是个民间超凡者，应付一下这种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方来长他们也马上该到了。
算了，不管怎么样，季大川人还不错，一定是无辜的，先明牌吧！
“你身上有妖气。”
“噗！”正喝水的季大川直接喷射，随即抹了抹嘴表示震惊：“你这么快就被总编洗脑了？”
“？？？”王天明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洗什么脑？”
季大川满脸严肃：“她是不是和你说，你现在妖气缠身，只有制创之神能解救你？”
“我告诉你，你可别信啊，身体可以沉沦，思想可不能沉沦，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嗨，人也不能为了底线，不要钱不是……”
后面的话，王天明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制创之神”四个字，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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