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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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慎时间卡的极好，抵达浅井别墅广场附近时赶到的机动队也才把警戒线拉起来不久，正好能让他能融入围观群众去“凑个热闹”。
先靠近警戒线了解大致情况，黑泽慎得知前来排爆的领队正是萩原研二。
眼看警方要开始驱离围观群众，黑泽慎顺势退开，观望片刻找到一幢高层建筑，登至屋顶。
他选的位置视野开阔，刚上去没多久就注意到不远处飞来的警视厅直升机。
这边的公寓楼都不具备直升机降落的条件，他们只能就近选择，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但是这里同样存在一个问题，他没办法掌握警方的动向。
经过再三思考，黑泽慎离开楼顶，躲开四周的警察悄悄翻进警戒线，摸进两幢楼之间的缝隙，靠蛮力撑住两边的墙壁，向上爬至三四层楼的高度，正好能听到来往警察的对话，万一有人抬头，他也能及时翻进另一幢楼的走廊里。
几乎在与这幢公寓呈对角线的位置，搜查一课的一众警官正慢慢朝一个电话亭靠近。
事态从一开始的失控，到现在已经慢慢被控制，警方找到最有影响力的几家媒体，稳住他们的记者，要求他们不能不受控的不断更新事件进展，这才让网络渐渐平息。
东京塔上的炸弹被拆除后，在下方的记者们虽然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却在相关要求下没有立刻报道，其中一名劫匪被广播新闻误导，以为那里的炸弹还没有停下，居然突然出现并联络上警方，想要告知停止方法。
警视厅第一时间将他的准确位置定位并发给最近的警察。
为了不打草惊蛇，闻讯赶来的警察们并没有封锁街道，而是想要将犯人包围住一举抓获。
谁料在指挥中心的接线员没能拖足时间，劫匪离开电话亭的时间比警察们预想的要早，他就像是惊弓之鸟，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撒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竟直接越过栏杆奔向大马路，迎面而来一辆小货车躲闪不及直接把人撞飞出去。
“其中一名嫌疑人死亡？”
黑泽慎听见两名经过的警官这么说。
其中一个人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方向，把对讲机从胸前拿下来，特意又重新大声问了一遍。
对面给来肯定的答复。
黑泽慎无端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见下方两人没有要动的意思，他也没做动作。
“二组二组，你们的排爆进度怎样？”
下一秒，萩原研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马上，这种程度的炸弹，我两三分钟就能搞定。”
“hagi！你快点！”
松田阵平的声音也插入通讯频道。
两人果然被分在两个组。
“知道啦，我马上就下来……”
接着是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由于距离限制，黑泽慎没办法辨别这到底是楼上拆弹的动静还是对讲机的频道杂音，只能原地不动继续待着。
还没等下方两个警察走出这一段窄缝，对讲机里忽然传来混杂在一块的惊呼声，其中萩原研二的声音更是被他瞬间抓出来。
“快跑——！”
根本来不及思考，黑泽慎几乎是分辨出声音的刹那就把手伸进口袋，准确无误摁下遥控器上停止爆炸的按钮。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现场的空气终于重新活过来，黑泽慎回过神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惊出一身冷汗，一只手攀住四层外走廊的栏杆，一只手死死握着遥控器，还在发着抖。
他就这么挂在墙外距离地面十来米高的地方。
顺着墙溜下来，黑泽慎甩甩因为紧张完全僵死的手臂，缓缓放开那枚快要嵌进自己手心的遥控。
他躲在暗处，眼看萩原研二下楼和松田阵平汇合，两人先一步乘车离开后才不急不忙拿出手机。
“琴酒，你在基地吗？问问研发，为什么遥控器用不了。”
琴酒似乎似乎说了什么，黑泽慎没太听清，但左右离不开“废物”这两个字。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正当他要开口，不远处还停在公寓门前，装有放置炸弹处理箱的警车忽然冲天而起！
烟尘瓦砾扑面而来，黑泽慎忙不迭冲出夹缝，撤到一个安全地带。
琴酒在电话那头很明显也听到剧烈的爆炸声。
“死了没？”
黑泽慎捡起手机“呸呸”几声把嘴巴里的灰吐干净。
“你让人引爆前也不问一声我在哪里？”
琴酒比他还要理直气壮，“那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距离爆炸现场那么近？观察爆炸威力有必要让你到现场观察？”
自己现在的形象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么狼狈，黑泽慎边走边整理自己，还不忘回怼琴酒。
“那你好好问问研发吧，我在另一栋楼上没能引爆成功，还以为是距离问题才跑近了一点重试，连续失败我不需要再靠近观察一下警方是不是在拆弹时动过手脚？”
他庆幸自己只是在侧边夹缝里，没站在爆炸现场那一面，不然恐怕这会儿他也在下面了。
“回基地。”
琴酒觉得在电话里和黑泽慎争论输赢都是在废话，“让研发检查遥控器。”
“不用你特意提醒。”
把乱掉的头发整理好，黑泽慎将一时半会儿弄不干净的外套直接脱下反穿，消失在人海中。
“什么？爆炸了？”
萩原研二得知公寓楼前发生爆炸，连忙让组员把车往回开。
“不可能啊？”
在把炸弹放进处理箱之前他已经把计时系统拿掉了，怎么会发生爆炸？
“不只是公寓前，”说话警员的语气非常沉重，“东京塔那边运载处理箱的车子也在同一时刻发生了爆炸。”
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排爆时有失误。
“我们正在往回赶。”
另一边刚结束尸体处理与肇事司机问询的伊达航也在几分钟后得知此事，做记录的手一顿，在纸上留下一小团墨迹。
“两辆车同时发生爆炸吗？”
“是啊，”前辈也很愁，“应该是他的同伙做的吧？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看到同伙出事故，就一怒之下引爆炸弹。”
话听上去是这么个理，不过伊达航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他还想再追问，可前辈已经抓紧时间溜号去了茶水间，自己手上还有一堆事还没处理，只得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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