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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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这是劫匪提出的要求，必须全部满足才能释放人质。”
这一帮人公然要求将十五亿日元分批次打入不同的账户，并且释放三名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另准备两辆防弹车。
这三个条件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都是很过分的要求，想也不可能答应他们。
“机动队那边怎么说？”
目暮十三抹抹额头上的汗，“难道就没有能强行突入的办法吗？”
他可没忘记在大楼里还有六个不知躲在哪里的学生。
机动队的警察闻言面露难色，“我们观察过，所有的窗户口全部让学生们堵得严严实实。”
劫匪将人质集中起来以后迅速检查所有人的衣服，把穿有防弹背心的警校生们隔离出来，拿掉他们的防弹衣，丢去堵窗口，防止警方偷袭。
更火上浇油的是，劫匪还在三个条件之上加了一个时间限制，声称如果没有满足他们要求的话，一小时后就会杀一个人质，并且间隔时间会不断减半。
“如果有人能在里面弄出些动静，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就好了……”
几位扒在外墙上的机动警心急如焚，在劫匪刚把人质集合起来不久，警校的学生们就合力组织过一次反抗，奈何敌强我弱，不仅没有反抗成功，领头的几个甚至中弹受伤，躺在地上生息微弱。
他们心里清清楚楚，只要能够顺利突入一楼和二楼人质集中的大厅，这些未经训练的劫匪根本不足为惧。
不用将整个炸弹拆卸的计划给楼上的排爆五人组节省下几乎一半的时间。
“目暮警官？”
降谷零打开对讲机，“三十层以上的炸弹全部停止计时。”
对现在的警方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收到，你们注意安全。”
“请问您有收到黑泽的通讯吗？”
目暮十三有点懵，“你们几个不是只有一部对讲机？”
“呃……但是因为刚刚大楼里的电梯突然开始运行，黑泽和我们几个分开了，单独一个人到楼下去查探情况，所以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和您联系过。”
“什——么？！”目暮十三才放回肚子里的半颗心瞬间又提回嗓子眼，他几乎不能理解降谷零刚刚说的这句话。
什么叫做“一个人下去查探情况”？
太胡闹了！
可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法，拿着对讲机的降谷零听不到，失联的黑泽慎更不会知道。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景光你说什么？”
对讲机另一端传来些许杂音，约莫一分钟后，说话的人变成诸伏景光。
“目暮警官，我们在三十层发现两名昏过去的歹徒，其中一人面部有伤，双手均被捆绑，从绳结来看，应该是黑泽做的。”
接着他又把有伤那位的具体伤情较为详细地描述给目暮十三听，专门安慰他似的在末尾添上一句，“黑泽做事有分寸，您可以放心。”
光是听他形容那险之又险的一刀目暮十三就已经足够心惊肉跳，在听完诸伏景光那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又好气又好笑。
单独行动的黑泽慎对这段对话一概不知，他在研究大楼每一层的平面图时有了一个猜测，顺着管道找到的大楼的通风口。又爬进通风管道，并以此种方式开始速降。
以他的经验来看，遇上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比较保险。时间拖得越久，不可控因素就越多。
人质们虽然被特意均匀分布在一层和二层的大厅处，但黑泽慎推测他们的领头人会选择待在一层。
待在这里虽然会让他需要直面警察，不如第二层更方便观察警方的动向，但却方便他在发生意外时能够更快做出反应，花费更少的时间离开这栋建筑物。
毕竟楼上将近一百来颗炸弹真正被拆除的只有一个，其余全部都只是让它们的倒计时暂时停止而已，鬼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起爆方法。
抱着这样赌一把的心态，他从竖管挪入一层横向通风管网，凭借“听声”辨别人质和劫匪现在所处的位置。
早前一个小时倒计时结束时就有一名人质惨遭毒手，当时枪声依旧来自二楼，又卡在墙体外机动警员的视野死角，导致警方至今不知道那名人质的具体情况。
眼看半小时倒计时即将结束，所有人的心再一次狠狠揪起来。
生怕给警方的刺激不够，这次劫匪专门从人质里挑出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孩，一人拖着他来到一号楼大门口，另一人拽着一个稍高的学生跟上来，给两人当肉盾。
“有机会动手吗？”
机动队的队长很遗憾地冲着目暮十三摇摇头，劫匪相当狡猾，半点机会没给他们留。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把子弹打进劫匪们的身体里。
难道真的要把这笔巨额资金白白送出去？
实际上目暮十三已经安排人在和财政联系，考虑先汇入一部分日元。
被挑选出来的小孩似乎已经嗅到空气中不祥的气息，拼尽全身力气开始在劫匪的铁手下挣扎，张开嘴嚎啕大哭。
“还有二十秒……”
虽然面罩遮住劫匪的脸，使人不能看清他的全部表情，但嘴角的恶依旧展露无遗。
“等等——”
接到消息的目暮十三高高举起手，“我们可以汇款！”
“别光说不做！我要看见账户进账！”
他的努力并没有让劫匪停止催命的倒计时。
然而早已在两位劫匪头顶不到两米的通风口里的黑泽慎却抓住他们俩注意力被目暮十三转移开来的一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出通风管道，直奔两人。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让这两人顺利开枪，于是上手便抓着两人的衣领下绊子，叫他们瞬间失去重心一前一后栽倒在地上。
黑泽慎顺势跨坐在一人身上，死死压住，不给他起来摸枪的机会，同时伸手把另外一位摔出去的枪勾回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别说是两位劫匪，就连门口的警察们都没能第一时间消化眼前的一幕。
倒是被拉来当肉盾的警校生反应挺快，变故发生后第一时间抱住小孩就地一滚，躲到角落里，以免被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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