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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俞言骑马从矮灌木丛中一跃而出锁定了不远处的小家伙,她伏低身体,手指抽箭,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背上搭箭上弦用力张弓,即使是在颠簸不已的马背上也依旧身姿平稳,她闭上一只眼睛,单眼瞄准着不远处的猎物——一只奔跑着的野兔。

正当她胸有成竹即将放箭的那一刻,一声尖锐的哨声从身后响起,俞言暗道一声卧槽,下一刻,脸颊旁边便刮过一道劲风!一只骁勇的黑色隼鹰如同出鞘的利箭般擦着她的脸颊掠过,在瞬息之间就追上了她瞄准的猎物,俞言再也顾不得狩猎,连忙收了手臂的弓力,以免误伤那已经和野兔滚在一起的隼鹰。

“真遗憾,它是我的了。”

她身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那头上还包着绷带的高瘦文官骑术果然了得,趁着她还在收箭的空档竟然控马一下子冲到她前面去了,只留下一句略带挑衅的话语和一个广袖翻滚的背影。

俞言撇嘴一笑,朗声道:“那是我让给你,少得意了!”

说罢驱动踏炎加速跟了上去。两人足下坐骑皆是千里良驹,瞬息间就赶到了那黑色隼鹰捕获猎物的地点。

陈祁没等素月停稳就一松缰绳撑着马鞍纵身跳下,他这一手玩的无比潇洒,仿佛早已这样做了千百遍一般自然。俞言看他要跳本来还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结果那厮竟然毫无压力地平稳落地!俞言哑口无言……

好家伙,这一招太酷炫了。

陈祁没有去管俞言的一脸懵逼,嘴角勾起一个肆意的弧度,从素月身侧绑着的武器包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大跨步上前,口中换着调子吹响哨子,那正在和野兔搏斗的隼鹰收到指令尖啸一声给了那肥硕的野兔脑袋一爪子就振翅飞了起来,给陈祁让出空间。陈祁趁着那野兔刚被猎鹰一爪子打蒙的瞬间手起刀落!干脆了断地一匕首捅穿了那野兔的咽喉!那野兔抽搐了一会儿,就失去了生息。

俞言这才骑着踏炎慢慢走过来,她把陈祁熟练干脆的狩猎过程看在眼里,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妈呀,这个师兄不是什么文弱书生,就算功力尽失也还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啊啊啊……

陈祁等那野兔彻底没了生气,才抽出了匕首,那虎视眈眈蹲在一旁的黑色猎鹰立刻扑上去,锋利的爪子死死抓住猎物双翼大展用力扑腾着抓着那大野兔飞了起来,把它扔到了素月身侧背着专门用来装猎物的箩筐里。

在陈祁满意的目光中,一脸懵逼的俞言仿佛听到了某个天外之音嚣张地播报着此时的战报:陈祁,获得野兔x1,俞言,获得猎物0。玩家陈祁暂时领先,请玩家俞言继续努力。

那黑色的隼鹰帮着外人抓了兔子,还跑到她面前来炫耀,一大一小两个胜利者一脸挑衅地从她面前走过,俞言诡异地觉得他两怎么连眼神都这么相似呢……

俞言抽抽嘴角,看着陈祁重新翻身上马,两人摧动马匹慢慢踱步着,俞言道:“……我说,你丫藏得很深啊。这会儿不接着装了?”

陈祁笑了笑。

“你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猜到了,我何苦还要藏着掖着。”

陈祁满意的把玩着那把半臂之长的匕首,优哉游哉地说道。

俞言一脸卧槽:“你就不能继续装成弱逼文官的样子么,画风突然转得这么快,我接受不能啊……”

陈祁撇她一眼:“接受不能什么?接受不能你被个‘一个月里至少病二十天’的文官抢了猎物么?”

俞言一缩,连忙举手投降:“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可不知道你一个月至少病二十天啊!!”

陈祁一愣,移开了眼神,低声说道:“啊,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你不必紧张。”

俞言看着他前一刻还意气风发说到这个话题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的背影,在心里大骂卧槽——傻逼啊哪壶不开提人家哪壶。

俞言欲言又止,看陈祁再度沉寂下来的眼神,有些无措。

唉呀妈呀,谁来教教她怎么哄人……可愁死她了都怪她这乱说话的破嘴啊……

俞言骑着踏炎小心翼翼的靠近:“呃,那啥……你累不?”

陈祁摇头。

俞言:“那你饿了么?”

陈祁还是摇头。

俞言恍然大悟:“那你一定渴了!诶,你在这等一下!我知道前面有一条溪流,那里的水干净,平时没什么动物会去那喝水,我去给你装点水来马上回来啊!你别乱跑!”

说着,没等陈祁说话伸手拿过素月背着的水袋驱马就跑走了,只留下骑着素月还一脸莫名其妙的陈祁在那看着她快马加鞭跑开的身影,目瞪口呆。

……他说他口渴了吗?

陈祁对于这个思维跳脱的长公主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肆意妄为,自以为是,这人敢不敢好好听人说话,她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鬼啊……

虽然满心的抱怨,但陈祁不知道,他的嘴角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了起来,竟然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脸。

秋高气爽,微风徐徐,□□是性格温顺的千里良驹,肩上是训练有素的极品猎鹰,陈祁已经忘记了他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在猎场里肆意飞扬地骑马,狩猎了。手中缰绳粗糙的触感摩挲着他的掌心,战马特有的步伐频率让陈祁一时间竟有些意识模糊——他仿佛还是那个恣意飞扬的少年武将,骑着国家里最神骏的战马,背着镇国的玄铁巨弓,手中战旗所指,无往不利,就算是跟神州大陆最强盛的大禹正面交战也不曾胆怯……但是……

陈祁任由素月漫无目的地在广阔的猎场里慢慢踱步,脑中泛起无数前尘往事,一时间心绪纷杂,纵有百般滋味徘徊在心头也无法纾解,只能轻轻地抚摸着素月月白色的鬓毛,犹自发呆。

他这一低落,颇为通人性的素月也觉察到了,那四足乌黑的大白马轻声打个响鼻,在一处风景开阔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走动。

陈祁一笑,低声说道:“你性子倒是温柔,跟你那暴脾气的主人一点都不相像呢。”

素月甩甩头,月白的鬓毛甩了陈祁一脸,仿佛在不满陈祁诋毁她那性格大大咧咧的主人。陈祁一愣,倒是笑了出来。

“是我失言了,你别生气。”

那小陈探花非常自然地跟个畜生交流着,仿佛当那雪白大马真能听懂人话似得,这种举动平日里除了真正爱马之人,旁的人看着也只会觉得……

“你有病吧,跟匹马说话。”

陈祁心中一凛,他身后传来数个声音,混着纷杂的马蹄声,他在心里摸摸估算着来者人数。

大概有四五个人。

陈祁一拉缰绳控马回头,看见几个衣着鲜丽的年轻子弟骑着马向他走来,为首的那个人就是刚才说话之人。

那人声音非常耳熟,陈祁微微一回想,就确定了此人正是昨晚篝火宴上在背后说他‘小白脸’的那人。

陈祁在心中暗自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打量着几人的装扮和面貌,在内心搜寻着几人的身份资料。

没有身份牌,就是说这几人未入朝堂,没有官职在身,但又可以参加秋猎,那就应该是谁家带来的家眷。没有身着任何皇家制式的衣物和饰品,说明他们不是皇室中人,也不是贵族子弟,那就应该是哪家富庶的文臣或者武将之子。他们皆已带冠,那年岁必定不小,这般年纪还没有官职也没有世袭爵位在身的官员家纨绔子弟……

哦,知道了。

陈祁驱赶着肩上的黑色隼鹰飞向天空,让他得以活动得自由些。他心中千回百转过好些念头,终是没有为那人的恶言以对撼动声色,只是好脾气的笑道:“王公子此话怎讲,下官爱马,而这马儿原本就是有灵性之物,下官与其交流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那为首之人一皱眉,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认识我?”

陈祁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开口:“大理寺王大人家的单传独苗心肝宝贝儿之大名,整个禹京又有谁不知道呢?王老夫人疼爱孙子不舍其服兵役去先太后面前哭了整整两天才求得懿旨免了王公子的兵役,这事儿可不是名震禹京么。下官孤陋寡闻,也只是略有听闻而已。”

“你!!!”

随着陈祁不客气的揭老底,那王公子的脸色猛然涨红得像他身上那件色泽鲜艳的骑装一般,围在他周围的其他几个年轻人面露尴尬地别开脸,装没听见。

那王姓的公子哥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拍马上前围着骑在素月背上的陈祁缓步绕圈,恶言道:“小陈探花好一张利嘴啊,在下算是领教到小陈探花的‘博学多才’了,此时的小陈探花虽对我百般奚落,却不知……在长公主殿下面前,你又会是个怎样的谄媚虚假面孔呢?”

陈祁眉头一皱,没有理会他。

那王公子把陈祁的不理会当做无言以对,更是嚣张到:“你在我面前这么刻薄长公主知道么?你口才这么好,在朝堂上耍威风,朝堂之下还勾搭上了长公主,诶,不妨给哥儿几个分说分说,你可是有什么独门儿的手段勾上那铁面无私的长公主的?不止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王公子勒停马匹,侧身凑近端坐在素月身上的陈祁,恶意地笑道:“可是这张巧嘴里有一条更灵巧的舌头,正合适去讨好那粗鲁的女人……呵呵,据说那长公主阅人无数,你爬上她的床,是不是付出了什么特殊的不为人知的代价呢?我很好奇啊,小陈探花……”

陈祁虽然目不斜视打定主意不理睬那百般欺辱他的纨绔子弟,却任然被这种露骨的恶语激得双手蓦然握紧缰绳。

那王公子等人自认为说到了陈祁的痛处,相互嘲讽着陈祁大声笑了起来,陈祁沉着脸,如鹰隼的眼眸中怒气在翻腾。

“哈哈哈哈——这小陈探花也有哑口无言无可辩解的一天啊!你们看!他不敢回……”

“都说王大人家的宝贝疙瘩虽不通文墨,却颇为通达人情世故,此话倒是颇有道理。”

陈祁清朗的声音悠然说道,打断了几人的哄笑。那王公子听着,警惕地回头看着他,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没你读书好么。”

陈祁摇头,微微一笑。

“下官并非此意,公子多虑了。”

那王公子稍稍松口气,还没等他重整旗鼓再开口嘲讽,陈祁就朗声说道:

“通文墨,则知礼节,晓为人之道,胸中有道之人,怎会跟王公子一般行事呢?所以不通文墨这一点是对的上的。至于通晓人情世故嘛……呵呵,知东家长西家短,知满城流言蜚语于心,善于以一己之私妄议他人,并热衷于此道者,可不就是通达‘人情’与‘世故’么?”

陈祁一番话明里暗里都把那王公子说的如同市井小人般乱嚼人舌根子,还讽刺王公子不读书没文化,素质低。

王公子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张口就要乱咬人:“陈祁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

陈祁见他要撕破脸,当下面色一沉,朗声大骂道: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官乃朝廷命官,有五品官职在身!你一届白衣竟敢在本官面前似条疯狗一般含血喷人胡言乱语!还公然诋毁我大禹长公主清誉,乱造流言私相妄议皇室公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陈祁手持马鞭指着被他喷的一脸懵逼的几个纨绔子弟,大声斥道:“妄议皇室!诋毁朝廷命官!私自传播流言!!触犯以上罪行者——需判流放七百里,终身不得受赫,永世不可归京之刑!!!”

陈祁的喝骂声响彻这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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