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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缓不过来。
“我们是内鬼。”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我们与谢微，乐知才是内鬼。”
陆映辰说着世人眼里她们的故事。
“衍舟不是怀疑是许靖程泄露了你的婚事吗。”
“难道不是吗。”
“是你的父亲，衍舟，你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
“不，应该这么说。”
“我们才是这丞相府的叛徒。”
“赵家与林家现在不死不休，可我们在帮助林家的人。”
“爱女的名声，若赵志诚那老东西真的看重你。”
“退婚那么大的事情由着你胡来。”
“那老东西最多闲来无事看看你。”
“可京中谁人不知他宠爱妻女。”
“政敌们不敢去伤他，却有不少明枪暗箭冲你而来泄愤。”
“那老东西早就想投靠了太子，只不过持价而沽。。”
赵衍舟此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所有的担惊受怕，受到的所有伤害。
原来不过是父亲的砝码罢了。
父亲一直不肯接受太子的示好，原来只是嫌弃给的太少了。
什么真心爱女不为所动，不过是加码没达到罢了。
“也怨不得你父亲。”
陆映辰绝望的说道。
若是赵志诚是个坏人，她拼了这条命也抵死不从。
可他没那么好也坏。
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他不是那般刚正不阿的人。
可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在为天下，为百姓。
选择太子也不过是皇帝昏庸偏心偏听。
赵家在京中算的上清贫，
所有额外的花销都捐赠了出去，
“夺嫡之争他本意不想参与。”
“可皇帝已然容不下赵家。”
“太子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便牺牲了我。”
赵衍舟强忍着的泪水落下。
“父亲可以为许多人，许多事在朝堂上争辩。”
“那我这个女儿算什么。”
“我在他的眼里算一个人吗。”
赵衍舟脊背发寒，
陆映辰也不知怎么跟女儿说，
她的父亲，她的祖父，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给予她们最大的尊重与支持，
以爱的名义把她们困在笼子里。
赵志诚是爱女儿的，为女儿殚心竭虑。
可是又好像没有那么爱，也如人世间的每个人一眼，在衡量着女儿的价值。
“衍舟不要怕，父母都在，我们都爱着衍舟。”
“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
赵衍舟擦干了眼泪，
她忽然有些理解乐知，也有点明白以前姜钰所说的模棱两可的话。
强忍着收拾好了心情，
毕竟目前最主要的是乐知的事情。
“无论如何，此事我们会插手。”
“你的父亲，还有林家的那些政敌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衍舟相信我们好吗。”
“不要每次都偷跑出去了，娘也害怕。”
“好的母亲。”
赵衍舟低声回应着，回抱住母亲。
无论是乐知还是母亲都告诉自己要相信她们，
可是相信了乐知，却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与无能为力的自己，
“母亲，对于赵家来说，我们真的是内鬼吗。”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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