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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低头为顾也上药揉捏脚踝，过程中还不时抬眸观察她情况，见她眉头都快拧到一块还强忍着没出声，打趣说：“小姑娘还挺倔，换作个男的，也该嗯哼几声。”
此话引来一旁伤者与小卷发注意，两人看了她神情后转移视线到脚踝。
小卷发眉头随着女医生的动作变换，倒吸一口凉气后接茬，“要是我，可能会把医生踹飞。”
在场三人都因她的话展开笑容，气氛从尴尬变得轻松。
小卷发继续敞开话题，“我让同事去找你了，可是她们说只见凶器不见死者。”
“啊？”另一名伤者两眼发愣地看着她。
顾也与女医生虽然没发出声，但也是同款表情。
小卷发见她们都这样看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小手像招财猫一样向前摆了一下，“我开玩笑的啦。”
“哈哈。”顾也礼貌性地假笑两声。
当事人没在意，伤者与女医生也就权当玩笑话听过就过了。
小卷发离开椅子走向顾也，歪头凑近看她，又拉远距离再看，大脑一番搜索，对不上名。
在顾家，能让她对不上名的也没几个，怎么现场就有一个，“你是新来的吧？”
为了挽回自己那小小的骄傲，小卷发试探问。
顾也乖巧点头。
小卷发偏过头去窃喜，手抵着胸口再问，“那你名字叫什么呀，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那我就先自我介绍吧，我叫李莉莉，”介绍完自己，她把手转向伤者，“她叫黎丽丽。”
“啊？”顾也被丽丽莉莉李丽的搞昏了头。
李莉莉好像预料会发生这一幕，早早凑近顾也仔细端详她那五官被点了定身术的模样。
“记住了吗？”李莉莉俏皮地问。
“……”顾也傻笑了一声，“记是记住了，就是没搞清是哪几个字。”
“你就不要逗人家了，”那名为黎丽丽的伤者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加之温婉长相，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我姓黎，黎明的黎，重字丽丽是美丽的丽。她姓李，李白的李，也是重字莉莉，茉莉的莉。”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顾也满意地看向黎丽丽。
“那你呢？”
忘记身旁还站着个李莉莉，一头小卷发怼到面前，顾也被吓得一愣。
“我叫页子。”
“叶子。”得到回复，李莉莉摸着小下巴走回黎丽丽身边，“名字跟我们一样，好听。”
已经懒得解说是什么字凑出这个名字，摆烂心态，大家脑海里冒出什么字就什么字吧。
“对了，我刚才不是让你在那里待着，我会喊人过去吗？你怎么跑了？”李莉莉问。
好了，就知道会出现这个问题，答案早输入大脑，就等个机会公布出来。
为维持人设，顾也微微低下头，声音也是软软的，“我当时吓坏了，那个东西就在我面前掉下来，险些被砸中，”顿了顿，唯唯诺诺抬眸看向她们，“隐约听到小姐在楼上大喊，我怕担上事，就溜了……”
听前半段，她们还纷纷认同点头，到后半段，一个个神情开始变得凝重。
喔，这里面有事。
顾也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们，心里打起小算盘。
她朝黎丽丽看了一眼，又立马收回，低着头又偷瞄几眼。动作介乎于鬼祟与明目张胆之间。
要的就是她们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见黎丽丽与李莉莉不谋而合地低下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顾也知道时机到了。
她问：“你的头……”垂眸顿了顿再抬眸，“是被小姐砸的吗？”
听到顾也提及自己，尽管没有指名道姓，黎丽丽慌张抬起头，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啊，不对……是，是……”话说得那叫一个胡言乱语，“也不是，唉……”
她好像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该不会是被砸傻了吧？顾也深表同情。
还好那个凶器没落在自己头上，不然傻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了。
见她解释不清，李莉莉抚摸她背平复她情绪，帮着接话，“伤口是小姐砸伤的，但小姐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看黎丽丽，继续说道：“是她看到小姐拿起壶承，怕她伤到自己，想要上前安抚接过，小姐大概是误以为她要伤害自己，所以防御性的抵抗，壶承飞出去砸不到她，是她傻傻往上凑，额头挨了一下，还把它撞飞到窗外，连累到你。”
“啊？”这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顿时大脑陷入混沌，顾也只能努力理顺，就怕自己把脑补的内容加到现场陈述中。
“小姐这是怎么了？”顾也问。
两人相视一眼，谁也没回答。
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顾也转头看向女医生，女医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喔，又有秘密。
这合着我是进游戏解密的。
既然这样，那就破罐子破摔，把尴尬进行到底。
“可能是我们换班没碰上过，其实我也轮流在小姐房外候着的，上次没亲眼到她闹，但有见到房间内惨况，”顾也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就想了解一下情况，万一……那种情况被我碰上了呢……”
李莉莉与黎丽丽又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表情变化，却好似已经沟通清楚，得到李莉莉一个眼神首肯，黎丽丽才发声，“小姐的事我们不便多说，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李主管了解。”
李芮吗？
一想到那天她看她的那个眼神，顾也不自觉抖了一下，太渗人了。
“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顾也竖起一根手指，“小姐闹的时候一般情况不伤人吧？”
两人立马给出诚恳的答案，“不伤人。”
顾也笑着点头。那就说明，人还是疯，只是没疯得那么彻底。
女医生给她揉过脚踝后，捆上绷带固定，并嘱咐她这一两天尽量少走动。
她连连点头，礼貌道谢。
站在一旁的李莉莉这时又蹦出来，说李芮那里她会去说明，让她这两天安心养伤。
这个小卷发，还是挺热心的。
黎丽丽需要留在休息室观察，李莉莉奉命陪同。
已无消息可打听，脚踝也包扎好，顾也声称要回宿舍休息，便先行离开。
走出休息室，顾也动了动右脚，吐槽一句，弹簧似的往工具室跳。
“这绷带捆得还没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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