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骅相助,锦绣布庄的流言总算是得到了遏制。

只是被姚晁带去大理寺的三人,最后还是定了个聚众闹事的罪,小惩一番,又关了几日,才放了回去。

从此锦绣布庄和姚记布庄彻底结成了死仇,两家平日里生意竞争互不相让也就罢了,便是伙计当街碰见了,也常常起冲突。

姚殊和姚峰早收到了家里的信,尤其挂念姚大嫂的身体,便商量着早些回家。

好在需要进的布料也都看得差不多了,他们将货物委托给了当地一家镖局,给了些银钱,让镖局的顺道给拉到京城,兄妹两个轻装便行赶了回来。

他们未曾给家里来信,是以姚家上下并不知道两人的行程。

姚殊和姚峰才一到家中,几个孩子先是诧异,有些呆愣,随即便围了上来,嚷嚷着要姚峰讲这一路的见闻。

姚殊知道大哥牵挂着大嫂,只应付着孩子道:“好了好了,都跟我到前厅来,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三个孩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姚殊走了。

姚峰去看了妻子,见姚大嫂面色红润,才放下心来。

姚大嫂见他突然回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怎么提前回来了?”

姚峰简单擦洗了一下手和脸,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外衫,才走到妻子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温声道:“听说你动了胎气,我和阿殊实在放心不下,便赶了回来。”

成亲近十载,夫妻两个极少吵架红脸。

姚大嫂见夫君这般看重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温暖。

她笑了笑,道:“我没有什么大碍的,不用担心。你和阿殊的事情可都办完了?”

姚峰点点头:“办完了。提早回来,也是想念你和孩儿的缘故。”

说着,他温热的大掌轻轻放在了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笑着对手掌下慢慢孕育着的生命道:“阿爹回来看你和阿娘,高兴不高兴?”

姚大嫂失笑:“你同它说话,它又听不到……便是能听到声音,又不能听懂的。”

姚峰轻笑出声,摇头道:“阿殊同我说,这腹中的婴孩,虽听不懂人言,却极早便能感知说话之人的情绪。我时常对孩儿说话,它便知我喜爱它、期待它,这才愿意顺顺利利地出来。”

姚大嫂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由慢慢湿了眼眶。

孕妇心绪敏感,这些天姚峰不在,她心里藏着诸多委屈,不过碍于颜面从来不肯表露出来而已。

如今被他珍之重之地看着,姚大嫂的满腔委屈,全都转变成了绵绵爱意,只对夫君笑道:“你这般想,我实在欢喜,想来孩儿也是欢喜的。”

夫妻两个情话喁喁,又聊了不少近来家中的情况,直到下人来唤,才回过神来。

姚大嫂恍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不由轻呼出声:“呀,都这么晚了,阿爹阿娘他们想来已经在前厅等着我们了。”

姚峰笑笑,牵住了她的手:“阿爹阿娘又不会怪我们。”

姚大嫂弯了弯眉眼,嗔道:“做子女的,怎好让长辈一味的等?便是阿爹阿娘不苛责,我们也不能仗着这慈爱磨磨蹭蹭。快走吧!”

娶妻娶贤,当日姚父为姚峰聘媳妇时,最看重的便是长媳的教养。

后来看中了邻村人品、口碑皆优的田家,果然田娟嫁过来以后,里里外外处理的干净利索,又孝敬父母。

新婚时,若说感情,姚峰确实无法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什么爱意。

可两人相伴良久,她为他生儿育女、孝敬父母,如今的他,已经将妻子当作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收到信得知妻子动了胎气时,姚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恐惧。

男人握着妻子的手,认真道:“阿娟,幸亏家中有你。若你出了事,我当真不知该如何……”

姚大嫂笑靥如花,轻声道:“我不会有事。阿峰,我们快走吧。”

夫妻两个相携去了前厅。

前厅里,姚父姚母坐在上首,三个孩子围绕在老人身边。

姚殊则换了一身衣裙,正和姚二嫂说着话。

瞧见他们走进来,姚二嫂笑着打招呼:“大哥,大嫂!大哥看着精神不错,想来归心似箭,旅途也十分愉快。”

姚峰笑笑,看妻子落了座,对弟妹做了一个揖,感谢道:“这些日子多亏了弟妹在家照顾阿娟,便是在外,也是你一直护着她。大哥谢谢你。”

姚二嫂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哥这是做什么?大嫂的身子都是阿娘一直照看着,我能有什么作用?我还想说,之前在布庄没有护好大嫂,心中实在愧疚……”

姚峰摇头:“这次的事情,怪只怪我没有吩咐到位。锦绣布庄早就跟我们有冲突,加上背后的东家和咱们素有不和。我在走之前就该叮嘱吴掌柜的。”

姚记布庄平日里生意上面的来往,都是姚殊负责;而其他方面的管理,则还是姚峰作主。

姚大嫂知道他心里一直愧疚着,便笑着道:“好了,咱们不揽来揽去了。若说有责任,我也能说,自己不该怀着孩儿还往冲突跟前凑……归根到底,还是锦绣布庄的责任。”

姚殊连连点头:“大嫂说的有道理。争来争去的,怎么反倒把锦绣布庄这个罪魁祸首给落下了?”

姚峰皱起眉头,沉声道:“锦绣布庄不过是看我和阿殊外出,阿晁也常常不在,这才欺负到我们铺子里来了。如今我们两个回来,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人们正在聊着,三个孩子对视一眼,都没有做声。

便是姚二郎也知道,他们这一出戏,最好还是不要给大人知晓的。

反倒是姚殊奇道:“我来的路上便听说了,锦绣布庄的布料出了问题——不过瞧那流言四起的样子,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大郎和二郎一下子提起了心神,反观阿思,镇定自若,仿佛姚殊说的事情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一般。

小姑娘还好奇地开口发问:“阿娘,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不是他们的布料有问题?”

姚殊冲女儿笑笑,解释道:“若锦绣布庄的料子确实有问题,现下衙门里都该挤满了人看热闹了。苦主被害得那样惨,难不成就只喊了几句不公,哭了哭惨,就不找布庄的麻烦了吗?分明是有人想办法演了这么一出戏。”

阿思笑了,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阿娘真厉害!”

姚大郎和姚二郎对视一眼,手心里还在心虚地冒汗,心道:他们这小表妹才最厉害。

她是怎么镇定自若到,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

三个孩子有心瞒着,姚家众人也没有想到影响锦绣布庄的流言这般轰轰烈烈,竟是几个小孩捅出来的。

至于京城众人,就更说不清流言从何而来了。

待到独处时,阿思悄悄对两个表兄道:“表哥,咱们这一出戏,千万不能给家里大人知道。”

姚大郎点了点头,姚二郎欲言又止。

阿思瞪圆了眼睛,盯着姚二郎道:“二表哥!你听到了吗?”

二郎如今对阿思有一种说不上的佩服情绪,见表妹这副模样,忙答应道:“听到了听到了,不告诉他们……不过阿思,就算告诉大人,又能怎么样?他们还不是得给咱们瞒着?”

阿思无奈,低声解释道:“不是怕让锦绣布庄知道。二表哥你想啊,咱们三个演了这么大一出戏不告诉家里,日后若还想做这样的事情,可就难了。”

姚二郎“啊?”了一声。

姚大郎早就明白了表妹的意思,替她解释道:“二郎,平日里咱们小打小闹,大人们嘴上说着管,其实也没有如何限制我们的自由。可若这场戏给他们知晓,只怕日后该处处拘着我们不许惹祸了。”

姚二郎咧嘴一笑:“惹祸?咱们这分明叫立功!”

阿思和姚大郎对视一眼,都觉得无奈极了。

最后还是小姑娘道:“二表哥,你听我们的就行了!”

姚二郎“嗯啊”了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以后的事?谁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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