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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燥热激动的心,她深深地呼出口气,看向靳寒。
“这里好美。”
靳寒眯着眼,淡淡道:“我经常一个人在这座山头待着。”
可以放空一切,可以毫无顾虑地躺在地上,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星空,仿佛能永远地睡下去。
几米处有两棵挨着的树,树之间吊着一个秋千,看起来很新。
幼幼忍不住伸手触碰绑在树上的麻绳,粗粝坚.硬,感觉很紧实。
“这是你做的秋千?”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幼幼语气一滞,她好像问了句废话,这么僻静的地方,能是谁做的秋千。
靳寒低声嗤笑,“不然?想着这里连个凳子都没有,为了某个小姑娘连夜赶出来的。”
幼幼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坐上去。”
“好。”
幼幼握紧绳子,准备用手撑着木板跃上去,但秋千摇摇晃晃的,她始终找不到着力点。
正当她费劲尝试着,突然一双手从后托住她的胳肢窝,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侵袭,她呼吸一紧,四肢瞬间变得僵硬。
靳寒稍稍使力,轻而易举就将幼幼安稳地放在秋千上。
坐稳后,幼幼往旁边挪了挪屁股,靳寒就在她身旁坐下。
秋千有些高,靳寒腿长,脚能够到地面,幼幼的脚则悬在半空中。
然后就跟变戏法一样,靳寒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蛋糕,单手托举到幼幼面前。
蛋糕小而精致,中间插着一根蜡烛。
靳寒摸出打火机点蜡烛。
片刻,一束细长火苗在俩人之间燃起,倒映在程幼幼水汪汪的瞳孔中。
光与影的变化在程幼幼脸上时刻呈现,红黄的烛光将白玉无暇的肌肤染上一丝羞赧。
“喏,生日蛋糕。”靳寒懒懒地看着她,“这家据说特别好吃。”
他从不吃甜食,也不知多少年没过过生日了,想着胖子喜欢吃甜,每回都在那家买,便订了一个。
迟迟没等来回应。
幼幼嘴一瘪,抬头望着靳寒,眼看那对杏眼装着一窝满盈的水,靳寒愣了下。
“别告诉我又要哭。”靳寒嗓音一冷,“你要哭我就自己走了把你一个人丢这儿。”
“......”幼幼吸吸鼻子,连忙摇头:“没有,只是,很感动。”
她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闭着眼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
接着从靳寒手里接过蛋糕,但没吃,而是放在一旁。
没搞懂这小姑娘要干嘛,正想看看,没想到下一秒怀里便冲进来一颗脑袋,刚好撞上他时日较新的伤口上。
脸色刷的一白,他疼得闷哼。
止痛药仿佛尽数无效。
感到男人的胸膛剧烈地起起伏伏,幼幼疑惑地抬头,对上靳寒深不见底的一对瞳孔,眉宇紧拧。
他在痛苦。
几乎瞬间便意识到了这点,幼幼心跳漏了一拍。
“笨蛋,我受伤了。”靳寒沙哑着嗓子。
他无力支撑摇晃的秋千,左手还揽着幼幼怕她掉下去,右手下意识捂住受伤的位置。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碰到了?”幼幼说得又快又急,忍不住朝靳寒手捂住的地方看去。
蓝黑色短袖透不出颜色,细若无骨的小手往上贴,湿腻凹凸不平的触感吓得她连忙缩手,摊开看,在烛光的照映中,她的指尖鲜红一片。
大脑倏地嗡嗡作响。
第一次在靳寒面前这样强硬,她咬着牙,自顾自将他的短袖撩起。
腰侧的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大约五厘米的细长伤口,裂缝很大,还在粼粼地往外渗着血。
一刹那,眼泪哗啦啦地从两边眼角顺着脸颊往下流,汇聚到下巴尖,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失声:“......怎么弄的?”
靳寒双眉拧紧,故作轻松道:“前阵子打架不小心弄的。”
“这是刀伤。”幼幼嘴唇颤抖:“你打架都要动刀的?”
看他的模样,肯定经常打架吧。
每次都会像这样受伤吗?
靳寒薄唇抿紧成一条线,他面容绷紧,下颌锋利,眼睛死死盯着程幼幼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里头找出一丝惧意。
他不想让她看见的。
她现在肯定很害怕。
“你是不是不舒服?”靳寒缓缓道:“我送你回去。”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都没包扎,是不是才受的伤?”
靳寒沉默不语,幼幼突然眉眼一酸。
“靳寒。”她出声喊他,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每天都过得这么危险,还是说你已经习以为常?”
在他们每天互发消息时,隔着手机,他的真实生活时刻面临危机。
他还能不咸不淡,故作轻松地给她发消息,甚至刚受了伤不治疗便跑来给她过生日。
“不是......”
“你父母呢?你家里人不会担心你吗?”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在我小时候。”他的语气平静地如同在说别家的事。
“......”
幼幼轻轻将额头靠上他未受伤的那侧肩膀,手没处安放,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很害怕看见你这样,你能不能保护好你自己?”
“好。”
“我要你发誓。”
靳寒苦涩地勾唇,但还是依着她:“我发誓,我会保护好自己,不受伤。”
“说到要做到。”
她抬起头,对上靳寒的眼。
四目交织时忽然想起什么,幼幼愣了下,将背着的书包取下,打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以前有段时间班上很流行折千纸鹤,它代表你对被送人的祝愿,叠满一千个纸鹤就能许下一个愿。
看左邻右舍都在折,幼幼也跟风买了一个玻璃瓶。
大家都三分钟热度,没两天新鲜劲过了,许多人玻璃瓶里的千纸鹤连一半都没有。
而幼幼一有空就叠,日积月累就装满了。
“我拿来,是想送给你的。”
幼幼捧起玻璃瓶递给靳寒,真挚道:“希望你永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