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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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月色笼罩下，沈确一个人站在的院中，一阵风吹过，他身后的白幡在空中飘扬。
林雨芝路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沈确跟着她身后，一起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他并不上前，只是远远地跟着。
林雨芝的脚步停下来，转过身去，看着沈确，“大人，你是要送我回家吗？你若再不送，我就到家了。”
沈确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小院门口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这条路本来就不长。
沈确走上前，探究地看着她，“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他不后悔昨日的行为，也许她会害怕，会远离，会不再相信他，将他与其他男人归为一类，但也意味着他可以越界，可以不被她的言语束缚，可以渴望她。
“对我来说，你还是一个好人。”林雨芝看着他的眼睛，眼里依旧是一片真诚。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倘若昨日沈确再强势一些，她也阻止不了他，但他还是在察觉到她的抗拒时，停了下来。
“但你也是一个男人。”她补充道。
沈确脸上露出一抹笑，看着她，不言语。
“是不是我整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又经常留宿你，所以你便觉得我可以被随意对待？”林雨芝仰着头，脸上还带着笑，她实在是想知道沈确昨日的行为代表什么，是被她所吸引还是欲望的发泄。
看着林雨芝脸上的笑，沈确脸上的笑却僵住了，他昨日给她留下的印象是她感觉自己被随意对待了吗？
林雨芝看着沈确，他久久地沉默着，可能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吧，把一向聪明的沈确都给难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大人早些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不然遇见坏人可就麻烦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天真的她刚开始还以为拿捏一个古人的感情很容易，其实沈确只不过吻了她，她不是也偷亲过他吗？沈确对她只是发泄欲望又如何呢？她系统任务没有完成，回不去的，过了今晚，她还不是要去缠着沈确，只是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不开心，不知道是因为乔西如还是沈确？
林雨芝的手腕被人抓住，沈确用力一带，她便跌扑进沈确怀里。
沈确将她拥在怀里，反复思量，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林雨芝，我好像陷在你身上了。”
她双眼微睁开，不知道是被突然的转身吓到还是被沈确的话吓到了。
陷在她身上了？沈确的意思是他喜欢她？
她就说嘛，一个古人的感情她还是能拿捏住的。
“知道了，大人。”林雨芝轻声道。
她清晰地感受到沈确身体里的那颗心脏跳个不停。
林雨芝回到家里后，将林双双送来的一百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放着前几日她画的她与沈确的小像，这下钱和沈确都有了。
【宿主您好，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案件，经验值+2】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这个系统总是要让她经历别人的死亡，即使案件破了，她也没有很开心，有的死亡让人恐惧，有的死亡让人难过。
【宿主......】
“你一个系统，搞什么欲言又止那一套，有事直接说。”林雨芝吐槽道。
【宿主利用沈确完成任务，切记不要动真感情。】
“放心吧，智者不入爱河，虽然我是有一点馋沈确，但是我更想回家，拿捏住沈确，不就能接触到更多案子，不就能更早回家了吗？”她拿起桌上的小像，端详着。
【所以你是在骗他？】
林雨芝放下小像，心有不满，“什么叫骗他？你这系统说话真难听，我什么时候骗过沈确，我只不过只是向他展示了一个方面的自己罢了，是他认识我认识得还不够全面。”
【宿主才体验了乔西如的死亡过程，应该明白活着的人对死去之人的执念有多重，还请切记不要过火，当断即断】
林雨芝拿着银两的手停下来，系统的话又让她感受到了乔西如对她母亲深沉的爱，系统是在提醒她，倘若沈确真的爱她，到时她完成任务回去了，沈确又该怎么办呢？
算了。
林雨芝收拾好心情，不去想那么多，不然今晚又睡不着了。
次日清晨，林雨芝起了一个大早。
现在她有钱了，高低要先去下一个馆子，这段时间除了沈确接济的那一两顿，其他时候她都是自己做饭吃，实在是难以下咽，若不是为了活着，狗都不吃。
她在家里磨磨蹭蹭出门，到饭馆，正好是吃早午饭的时候，饭馆里已经坐着很多人了。
林雨芝心中感叹道，原来可以下馆子的人这么多，苦日子全是她在过。
她绕过屏风，想找一个靠窗的位置。
一走进去，就看见李慕和沈确穿着便衣坐在里面，他们两人在这里，她还怎么放开了吃？
林雨芝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家店，李慕那个眼尖的就已经看见了她。
“林雨芝。”李慕兴高采烈地唤道。
沈确闻言也抬眸向她看过来。
林雨芝自知走不掉了，只能走过去，明知故问道：“你们在这里吃饭呢？”
“不是。”李慕笑眯眯地小声说：“我们在这里听墙角。”
“你也坐下吧，无论你是想吃饭还是想破案，这里都可以满足你的需要。”沈确看着她说。
“是吗？”林雨芝赶紧在沈确旁边坐下，小声问道：“什么案子啊？”
说到破案她可就来兴趣了，没想到新案子来得这么快。
沈确将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讲话。
林雨芝安静下来，这才在这闹哄哄的环境里听到人们的讨论声。
“你听说了吗？最近又有孩子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好几十个了。”食客甲打量着周围小心翼翼地说。
“你还敢说，官府都贴告示了，不许私下议论这个，你小心被官府抓走。”食客乙连忙说。
“你家不是也有五岁以下的孩子吗？我是叫你小心些，看管孩子要仔细，他们都说是闹鬼了，孩子是被鬼怪抓走吃了。”食客甲光是说话就流露出心惊胆战。
“当真如此！”食客乙震惊万分，突然觉得自家孩子还在外面与其他孩子疯跑太不安全了。
“而且，”食客甲将食客乙拉过去，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他们都说是圣上无德，触怒了神明，所以才降下天罚，让鬼怪为祸人间，让子民替圣上受过。”
“你可别说了，你不要命了。”食客乙连忙抬头，东张西望打量着周围，见无人关注他们，才放下心来。
“失踪的孩子真的有好几十个了吗？”林雨芝看着沈确问道。
“恐怕不止。”沈确继续说：“丢失的孩子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贫苦人家孩子多，丢了便丢了，还有一些人不愿招惹麻烦，孩子丢了也不报官，官府报官记录上记载的近两月孩子丢失案件有接近四十起，加上那些没报官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林雨芝闻言心惊，居然丢了这么多孩子，“丢了这么多小孩，没有找到一个吗？”
沈确看着她说：“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也很头疼，上次明明找到了蛛丝马迹的，一场大火烧得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陛下已经多次询问他案件进展了，再查不出一个所以然，当真是不好交代了。
沈确看着李慕说：“听到了吗？民间传言已经传成这样了，陛下让我们尽快找到元凶，并且要扼杀这些流言，倘若这个案子再破不了，我们两人也都别干了。”
“明白。”
李慕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个嘹亮的口哨。
街道各处瞬间涌现出大量的锦衣卫，将着酒馆团团包围起来。
众人惊惶，林雨芝也吓了一跳，这周围居然藏了这么多锦衣卫。
李慕对着那些锦衣卫说：“散播流言者，通通带走！”
刚刚坐在一起讨论的食客甲和乙也在惊恐中被带走，锦衣卫一进门几乎将整个酒馆的人都抓走了。
李慕带着人先回去，林雨芝一转头，沈确还在淡定地吃饭。
“大人，那些没讨论的人也要被带走啊？”林雨芝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沈确依旧不紧不慢道：“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有可能听到了，听到了，就有可能到其他地方传播。”
“他们会怎么样？”
“带回去让他们长长记性。”沈确说得轻松。
“可是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有的人甚至连话都没有说，是不是有一点太狠了？”她接着问道。
“就他们两人那样，出言诋毁陛下，搞不好是要杀头的，至于那些没有说话的人，长点记性才不会犯下大错。”沈确用手戳了戳她的头，“谨言慎行知道吗？”
“知道。”林雨芝赶紧回答，还好进门碰见了沈确他们，不然她也被抓走了。
她都忘了，为什么人人都怕锦衣卫，就是因为锦衣卫直接服务于皇上，有时候真相、公正这些都不重要。
沈确看着林雨芝，问道：“这饭，你还吃吗？”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过，连忙拿起筷子，说：“吃！”
林雨芝一边吃一边说：“这顿饭，钱你给。”
沈确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样子，眼里不自觉多了几分宠溺，笑道：“我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