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表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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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菩萨，就是这位，咱们村刚出的小神医！”
“对对，人家能救活死人呢！”
“菩萨，你会啥绝活呀？”
还有村民仿若未觉，炫耀般介绍起来。
看着与自己对阵的，竟然是个毛都没长的小娃，加上耳边乡野愚夫的聒噪声，老医师表情越发不好看，拂着袖袍就作势要走。
老医师满脸不悦嚷嚷：
“你们村既然都有个会治病的大夫，让老夫来做什么，嘿嘿，一个毛头小子，读过两本医书就了不得了，他治过人把过脉吗？”
“本人实习期就一天千百号线上问诊。”
陆宇翻翻眼皮，这句话他怕是说出来都没人信，更听不懂，因此挤到嗓子眼又憋了回去。
陆宇无奈，即便是为小命着想，事关系统任务他也不可能相让。
不过此人知道了村里得了肺瘟，态度还敢这般张扬，想必有几分真本事？
他扫一圈神色越发动摇的人群，没见到前两章被爆头的几个年轻人，心中有了定计。
“老人家且停步。”
陆宇上前喊住老医师，“我们比一场好了，村里正好有几个年轻人感染了肺痨，咱们一同施展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那慢慢挪步的老医师利索转身，见是陆宇就皱眉呵斥：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等肺瘟哪有什么——”
“有志不在年高！”
陆宇赶忙打断对方，普及医学常识也要看时候，都知道治不了，那他等下还怎么忽悠？
“老人家，你大老远来一趟，总不会连个病人都不敢看吧，咱们村男女老少都在这，就当作给我们开开眼，如何？”
陆宇一番话说完，却是看向身后一直没言声的老村长。
老医师同样看了过去，神色有些慌张。
三人各对视了眼，神情各异。
看着陆家小娃那自信昂扬的面庞，老村长目光稍顿了下没管老医师递来的眼色，缓缓低下头做思索的模样。
他儿子郭队长便道：
“就这么办，来人，请老先生移步。”
紧紧跟着老先生的两个汉子听到，登时一左一右架起这位镇里来的著名医师，不顾其叫嚷，二话不说往祠堂后院走去。
见有热闹看，一众村民乌泱泱跟去。
村子破天荒出现两个大夫，一个本村的小神医，一个外来活菩萨，众人都在猜测谁能胜出，半点害怕的心思也没了。
在场很快只剩下三人，陆宇，郭大牛，以及老村长。
“这是？”
陆宇注意到，老医师小腿腾空被“请”走的架势，没待他问出完整话语。
郭大牛就答：
“其实两个月前肺瘟刚起，这老医师就逃出了玄安镇，想去永乐县投奔亲戚，谁知半道遇到打劫的麻匪，连人带细软被那麻匪一块收拾带回了附近老巢，我父亲…”
看了眼开始悠悠走道的老村长，没什么表示的样子，郭大牛继续解释：
“村长也是前两天偶然见到，就在那花钱买的人，说是‘即便治不了瘟疫，给大伙提提神也好’。”
说完，三人沉默下来，一起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
祠堂后院。
整院子三五间屋子，七八间卧房，专门腾出用来关押瘟疫患者，两个月以来曾经人满为患。
直到半月前，所有房间都空了。
陆宇行在过道上，都能见到不少滩焚烧清理过后依然留下的乌黑血渍。
心中纠结片刻，他出口正要说话，就听到前边已经有人大喝一声。
“回去，都回去，找死也别来这种要命地方！”
老医师吼道，“染上瘟疫容易连累老夫！”
看着终于清醒几分，往回走来的村民，陆宇说：
“把人带出来，封闭地方染病风险太大，就在这边空旷处更好，顺便我给所有人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感染。”
“好。”
村长立即答应。
人群闻言大喜，正推搡着要蜂拥而来，却被护卫们驱赶到后边院门口伸脖子观望。
每有村民路过，陆宇都给其刷上一个探查面板。
【灵田：郭村长】
【病害：风湿老化】
……
【灵田：郭队长】
【病害：器官磨损】
……
【灵田：郭姓村民88】
【病害：肺结核潜伏期】
“等等，你也留下。”
叫住最后一个村民，陆宇已经给所有人探测了一遍，数过发现竟有三十二人染上肺痨病，基本都是潜伏期。
加上被带出来的五个捂着脑袋的年轻人，一个木担架上的刘大婶，一个担架旁叫妞妞的小女孩，这才三十九个。
【任务：医农仁心（1/100）】
全部种上善意种子也不过四十人，没到一半的任务完成标准。
“小子，你挑吧。”
老医师拧紧眉头，丈许外站着。
陆宇直视那老医师双眼，见对方面皮一抽下意识撇开脑袋，于是淡淡回了句：
“不用比了，你走吧。”
原本他还抱有一丝期待，这人既然名声不斐，连这山沟里村民都曾听闻，陆宇就盼望对方能展示些超凡的治疗手段，现在是看来落空了。
陆宇走到一群眼巴巴望着他，神色充满被救赎渴望的村民身前，好言安慰两句解释了他们身上症状并不严重，就转身检查起剩余几位。
其中，五个年轻人已经互相搀扶找个空处一屁股坐下来，或是干脆躺在地上直哼哼。
一群人里最严重的是担架上的刘大婶，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陆宇准备从她开始自己的忽悠大法。
陆宇正前边走着，低头反复推敲自己的话术。
“欺人太甚！小子等下！”
这时，身后那老医师突然大喝一声。
“你用的非是凡俗医术对吧，老夫曾也拜过两年县里劳公公为师，见识了何等精妙国手名医的论著，似你这般乡野赤脚绝对想象不到……”
老医师涨红了老脸，手指着面前少年口沫四溅，“但，这世间根本没有凡人能够治疗肺瘟，更不是区区一个未冠小儿可以妄言解决！仙家妙法老夫也有，但得加钱！”
“没见识过不等于没有，古稀之年却连谦逊二字都不懂得，老人家还当什么大夫？”
陆宇转头轻轻回了句，他确实靠了玄学外力，但肺结核在他那个时代早不是什么绝症，就连正常的中医疗法他都有几分把握，眼下不过条件简陋事急从权罢了。
此话一出，老医师脸色由红转黑，又从黑变为了青紫色，颤巍巍放下了手捂着胸口不再言声。
“小神医！”
“老菩萨！”
见到这一幕，不远处众人已经是手舞足蹈，迅速分成两方阵营，各自替这边两人鼓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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