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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邵初澜火急火燎地跳下车，冲进派出所里，说明来意后，希望查阅近一个半月这一片区的死亡证明。
派出所职员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查的吗？”
邵初澜也不恼，反而耐心道：“那可以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叫【石云兰】的女士，开出了死亡证明？死因是什么呢？”
让她接近资料库不可能，但基于办案要求，单独查某个人的，而且只是问一下有没有的话，倒也在接受范围内。
上上下下把邵初澜的身份信息扒了个遍，确定她的确是地府办事中心的联络员后，职员才不情不愿起身，撂下两个字：“等着。”
将工位前的牌子转向暂停接待一面后，她朝着身后的档案室里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那职员一脸火气地出来：“你确定叫【石云兰】？有没有曾用名？我数据库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一个姓石的。”
邵初澜脸上一喜，连连道谢，拉着秦谨出门。
职员正一口气没处撒，看着两人快速离开的背影，相当恼火道：“我看你们不是来查案的，是来耽误我下班的吧？！本来一天天的上这破班就烦，还遇到两个神经病……”
“所以，石云兰没事？文书是假的？假的文书怎么会……”
秦谨忽然打断：“你是看了文件么？所以不是口述？那个文件上有公章么？”
他一直以为这些事是司徒吟转告邵初澜的。
邵初澜一愣。
后知后觉地摇摇头：“没有。”
“那就说的通了，办事中心所有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书，都需要公章与全范围公示。一开始我还奇怪为什么你看到的文书并没有被公示出来，现在想想，估计就是想趁你不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编一个容易让人相信的故事。”
邵初澜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那魂使为什么要……”
没等她想明白，邵初澜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朝秦谨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接通。
“柳前辈。”
“邵同事，你现在在办事中心还是在人间？”
“……在人间。”
“那你的位置距离第三小学近么？”
邵初澜犹豫了一下：“不太远。”
柳微云似乎松了口气：“那行，今晚有空的话，能去那边看看么？刚接到通知，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小孩子们集体做噩梦。”
邵初澜没有立刻答应，柳微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又询问道：“是不太方便么？主要是人间那边我们不好长时间逗留，所以魂使觉得最合适的人选是你……”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杂音。
大概十几秒钟后，声音重新出现，这次开口的是韩汐：“小邵，魂使现在有些忙，抽调不出人手，所以先麻烦你看看那边的情况。嗨，小孩子做噩梦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出意外的话待个一晚上，让那边政.府能交代过去就行了。”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工资是正常的三倍，这个不用担心。”
邵初澜隔着车窗，看着街对面的“第三小学”的大牌子，虽然浑身发冷，但还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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