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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该怎么和赵景之说呢?
萧苓只能摇头,求他不要在这里折辱她。
看她眸色凄惶,带着压制不住的恐惧,他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手下动作未停,第二枚玉扣也被划断。
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在锁骨两寸位置有颗红色小痣。
不能再往下了。
萧苓闭了闭眼,一滴泪很快淌下,滴落在他的虎口处。
赵景之眉心微跳,若是她肯低头往下看,便会发现有血正顺着他惨白的手指往下落,淅淅沥沥,染红了一段如雪的刀刃。
——那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
“臣是重诺之人,但萧姑娘似乎不是。是么?”
他换了个问题,萧苓睁开眼,泪水很快濡湿蜷长的睫羽,看不真切他的冷白面目。
利刃停下,并没有再往下探。
可她心如擂鼓,此时她终于知道为何赵景之会如此反常。
原来是兴师问罪,责备她为何毁约。
为什么没去那条海棠巷。
“那日父兄才归家,府里事物繁多,祖母命我抄经祈福,以求康泰。”
她将罚跪腿受伤隐去不提,觉得此事不必让他知道。
赵景之应该是听进去了罢?
否则不会将她放开。
萧苓重获自由,立即合拢领口,此时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赵景之却不理会,收好刀刃,从袖中扯出一条绢帕,慢条斯理擦拭着脸上的狼血。
他的手是惨淡的白,此时沾上猩红的血更显妖冶异常。
此时没了他的禁锢,她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些许。耳边听着人步履不停,似乎都往一处涌去了。
“走吧,本世子请萧姑娘看场好戏。”
赵景之擦拭干净脸后,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又随意将绢帕缠在手心处。
血瞬间将淡青色帕子染透。
萧苓这才发现他的手也受了伤。
“什么戏?”
她的眼睛似乎有预兆般跳了跳。
“一场令萧姑娘终生难忘的戏。敢去么?”
他的声音低沉,薄唇抿成一线。
萧苓有些迟疑,就在她愣怔的空档,赵景之错开她,已经往前走了。
看着他孤清的背影,萧苓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天猎苑的事情,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狼,也是他放的么?
——
赵景之要去正是容钦南的营帐。
萧苓为避人耳目,特意与其拉开距离。她看着被蹭脏的衣裙,竟然庆幸方才躲狼那一遭。
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何会形容狼狈。
只是越靠近那营帐,萧苓就愈发抗拒,她无法亲眼目睹容钦南和萧柔在一起的画面。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
帐外有侍卫把守,萧苓恭谨求见,只听闻从里面传来柔和矜贵的女声:
“进来。”
是皇后娘娘。
萧苓隐觉不对,但还是迈进帐内。
她径直朝主座的皇后娘娘行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罢了,你也累了,落座歇着罢。”
许皇后摁了摁眉心,似乎是遇到烦心的事情。
“谢娘娘。”
萧苓退下后才注意到除了容钦南与赵景之,父亲和兄长也在此处。
此时他们面色凝重,尤其是萧负雪,对着她欲言又止。
萧苓不觉苦笑,这事连他们也都知道了么?
容钦南一直伫立在屏风处,此时见到萧苓,神色复杂。
萧柔正在屏风内由御医把脉,听闻只受到惊吓无大碍,他的心才落到实处。
只是静下来,才发现他一直将萧苓落在了脑后。
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萧负雪身旁,他不知为何有些心悸。
那发式与衣裙怎会如此熟悉……
此时皇后娘娘不知瞥见什么,眉心微皱,正色道:“本宫见你面色不好,不若你也去把把脉罢。”
萧苓不敢违抗,只能顺从。
正好御医给萧柔诊断完,又给她把脉。
看着御医额角渗出的冷汗,不知为何她心里愈发不安。
有种风雨欲来之势。
果不其然,那御医把完脉后,脚步踉跄,说话也有些发颤。
“回禀娘娘,萧姑娘……她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