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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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似的,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脸烧得厉害。
好像喝了假酒,在难得糊涂中又突然清醒而聪慧地领悟到了——为什么夫妻住店要收二十五了。
她莽撞地朝她前走,猝不及防被一团柔软扑了满怀,再低头一看,同一双熟悉的蓝眸对上。
徐既白日夜不敢停,花费了小半天,总算找到人了,它浑身的毛有些脏了,有些不是很情愿叫云漱月抱他,扑进了人怀里又挣扎地像往外跳。
云漱月没有脑子去想为什么徐既白会找到自己,她只觉得对方身上很舒服,闻到雪花冰凉凉的气息,能叫她困顿混沌的思绪有短暂清明。
“我抱一下——”她含含糊糊地开口。
徐既白这个时候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更加坚定地从她怀中跳了出来。
云漱月于是像失去了重心似的,再也受不住,眼皮无力地垂下,身子一软,就要摔下去——
*
归曜没睡多久,他记得掌柜说过没事不要随便出去。
云漱月一个人待不住,一会找不到人聊天捉弄指不定就会跑出去解闷。
他匆匆换上外衣,却没找到人,只在掌柜房前看到了抽烟管的人。
归曜有些嫌恶地避开她,警告似的:“别在她面前用这个。”
“我自然是知道的。”掌柜朝他一笑,这烟能乱人心神,有短暂地催情效果。
她遗憾地打量归曜,魔族喜美色,她更是个中翘楚,却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睡的,只好吐了个烟圈,提醒似的开口:“人在后院呢……哦对,身边还有一只狐狸……不对?是妖么?”
归曜的青筋猛得一跳,快了几步过去。
他一边庆幸云漱月没遇到什么难缠的怪物,一边蹙眉思索:一只狐狸?一只妖?
那只白狐么……究竟什么来头?
客栈后院有一棵参天大树,遮蔽住好不容易明亮些的月光。
可惜魔族五感敏锐,归曜还是可以那么清晰地看到——
云漱月不舒服地抵着粗糙的树干,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挣扎,徐既白将自己蓬松的、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根的尾巴扑在她身后。
像给人铺开了一床柔软的毛毯。
他离人挨得很近,呼吸能轻而易举地互相纠缠上,徐既白没有动作,只是犹疑地停了动作,安抚地给人顺毛。
云漱月垂着眼皮,似乎有些等得焦急了。
好像沙漠中长途跋涉了的过路人,她终于忍不住了,嘟嘟囔囔念了句什么,抓着人的尾巴,踮起脚亲了上去。
一片雪,降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