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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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最后一名不是你。”
相泽消太当初的这句话让白镜心情糟糕很久。
当然，白镜是个例。
也有因为成绩出彩的太引人注目而心有不安的人。
“绿谷出久。”
在考试中使用出出人意料的力量，从而使人记住他的名字。
虽然强大但代价太过难以承受，如果使用一次就要弄伤自己，某种程度讲实用性并不高，同学们偶尔谈到绿谷出久，都这样可惜的评价。
但白境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个少年身上蕴藏的力量，可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白境的视线若有所思凝视着绿谷的背影。
充满探究。
白镜对任何他想不通的东西都很有求知欲。
绿谷出久脊背挺得笔直，表情战战兢兢，握着笔直直望着黑板不动弹，身后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听课。
“绿谷同学，你回答这一道题。”
突然被点名，绿谷愣了下，倒没出丑，十分顺畅简洁的回答了问题，看起来没有威胁，但理论知识十分强劲，也不怯场。
绿谷坐回位置，僵硬的发现身后的视线更灼热了。
他有哪里不对劲吗……？
绿谷出久审视自身，数起缺点真是两只手都不够用的，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羽生同学一堂课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这个问题，他很快就没心思去思索了。
因为另一道更凶恶更暴躁的视线凝成实质瞪向他。
冰冷，又充满审视。
绿谷出久：qaq你们是约好了吗？
一堂课绿谷如坐针毡。
下课铃响，绿谷出久近乎是眼泪汪汪的跑出了教室，惹来了全班同学的不解。
“绿谷同学是在哭吗……？”
“毕竟这可是雄英的精英班级，周围都是实力强大的同学，绿谷难免会有压力嘛。”
“呐，爆豪，你吓到他了哦。”
爆豪胜己挑高了眉，“哈？”
隔壁的同学被爆豪胜己可怕的表情吓到，话一噎，尴尬的摆手：“没有，我只是看你一直恐吓绿谷同学……”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应付一个渣滓！”
爆豪胜己否认了。
上鸣电气托腮看戏：“你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绝对是恐吓本恐了吧。”
爆豪的杀气眼神扫向上鸣电气。
上鸣电气笑嘻嘻根本不吃这套。
随着绿谷出久跑出教室，众人的注视下，白镜也跟了出去。
没过多久，脾气不是很好的爆豪同学也走出教室，三个人往同一个方向离开。
饭田天哉沉思：“说起来，羽生同学，你们认识他吗？他和我们在一个考场吗？我怎么记不清了？”
蛙吹梅雨吐了吐舌头，“我也记不清……据说是踩着1班分数线进来的。”
蜂田实语气复杂：“不过，羽生同学还真是漂亮……为什么不是娇娇软软的女孩子？”
彼时，众人还未发现蜂田实的癖好，只当他是开玩笑。
丽日御茶子：“啊，羽生同学，他很厉害啊！”
丽日御茶子回忆道：“我当时和他距离最近，我觉得，羽生同学大概是整个考场最泰然自若的考生啦！一看气场就不一样！”
众人半信半疑。
不过羽生气质斐然倒是事实。
个性千奇百怪，形态也各有不同的同学中，有着优秀外表的羽生镜，无疑是很养眼的。
青山优雅：“难道比我还魅力四射吗？”
丽日御茶子欲言又止。
而此时养眼的白镜却做出了将可怜的绿头发雀斑小男生堵在厕所门口这种事情来。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绿谷出久微微屏息，莫名紧张，但他高估了白境的人性，他根本不关心绿谷出久的心情或是想法，也未在意绿谷为什么哭唧唧。
“你的全部力量为什么不能百分百使用出来？”
少年专注认真，和其他人看绿谷的眼神不一样。
虽然态度略强硬。
但莫名的，绿谷反而感到轻松许多，甚至是欢喜。
但可惜，绿谷无法说实话。
绿谷歉疚道：“也许是我实力不够，抱歉，羽生同学。”
“是吗？”
白镜语调平淡。
绿谷出久默默咽了咽口水，为什么突然好紧张。
白镜忽而环顾四周，见无人，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不用隐瞒，事实上我目前有和你一样的困扰。”
“什，什么？”
绿发少年惊讶的样子像只花栗鼠，刚哭过的眼湿润又明亮，他似乎很容易就泪腺失控，但这双眼底深处的灵魂却并不懦弱，反而十分坚韧。
白镜眯起眸子，笑的亲切又平易近人，“对，所以我遇见你才会那么好奇，和……开心，因为就像遇见了同类一样。”
少年有一张能轻易蛊惑人的脸，谁能拒绝这样的亲近呢？
尤其对于本就朋友不多的绿谷来说。
绿谷的心跳的飞快，欢喜从他的眼底渐渐蔓延。
“你也，有同样的困难吗？”
“是，我的力量被堵塞了，无法全部使用。”
白境当着绿谷出久的面，点燃了一束灵火。
蓝色的火焰印在绿谷眼底，明亮非常。
他似乎准备给绿谷展示他的所谓“个性”，爆豪胜己忽然从楼梯上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羽生镜。”
爆豪胜己咬着后槽牙，“过来。”
说完扭头就走。
白境：……？？
绿谷出久低下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黑发少年。
啊……
原来小胜也会嫉妒。
绿谷出久内心平静的想。
爆豪胜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嫉妒，他怎么可能嫉妒臭久，那个小子有的他都有，那个小子没有的爆豪也有。
不过是不知什么时候有的个性，被他蒙混过关进入雄英。
他只是看不顺眼白镜被那个小子欺骗。
更不顺眼他和臭久走在一起。
“所以，离他远点。”
无人的走廊，爆豪胜己双手插口袋，阴沉着脸命令白镜。
可他似乎忘了，白镜不是能听人命令的人。
“好哇。”
少年轻而易举的应了下来，随即在爆豪胜己稍微缓和的可怖视线下，继续似笑非笑道：“可我只听比我强大的人，小胜打败我，我就听你的话。”
爆豪胜己脑袋青筋暴起。
不知是先生气“小胜”这个称呼，还是白镜话里的挑衅。
“你以为我无法打败你吗！臭镜子！越骄傲跌的越惨！”
自恋本人爆豪胜己教训别人这句话还真没可信度。
白镜：“臭镜子？？”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哈？你在命令我吗？！”
青春期的少年杠起来也是很烦人的。
爆豪把白镜惹毛了。
“你还是遵守礼仪，喊我一声大哥吧，你个臭小子。”
白镜按着爆豪胜己的脑袋，狠狠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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