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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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唐山海，碧城倒没有想太多，毕竟曾祖母去世也有十几年了，关于唐山海，她也仅仅记得一个名字、一个结局罢了，至于其中的细节，她实在记不得了，反正唐山海终究是会死的，抗战也会胜利的，而这个时代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并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她就好好地当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就好。
“你昨天所说的关于你和陈深的关系有所保留吧。”
唐山海望着碧城，她的保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碧城平静地看着唐山海，她承认过了十多年再看唐山海她依然觉得他长得很帅，但总是比不得她的男神倪峰的。
“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跟你说得那么详细吧。”
唐山海忽然觉得碧城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若不是因为她是李默群的表外甥女，容易赢得李默群的信任，他相信会有比她优秀百倍千倍的特工与他搭档，想想还真是令人头痛。
“我并没有兴趣打问你的私事，但你要明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件很小的事都有可能令我们前功尽弃。”
碧城垂下眼，轻声道，“我喜欢他。”
唐山海忽然觉得，她还有点儿不知羞。
轻咳一声，唐山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记中午约陈深见面，跟他“解释”一下。
碧城点点头，这点儿小事她还是能做好的，更何况是和她的男神见面，她真是求之不得啊。
回到自己办公室，碧城跟陈深打电话约见面，一踏进马尔赛咖啡馆，碧城就看到了陈深，看到他向自己招手，悉心地为自己拉开椅子，她忍着内心的激动，故沉静地望着他，但还是忍不住展现一个大大的笑脸，一想到每天都能跟自己的男神见面，她简直要开心地飞起来了。
好在她还没有忘记唐山海交给她的任务，“昨天……我之所以没有与你相认，是怕我的丈夫他……误会……”
陈深听到“丈夫”这个词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若失，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我明白。”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陈深问道。
碧城总觉得跟自己的男神讲这些有些尴尬，“民国二十八年二月。”
“我记得你离开时是民国二十七年十二月……”陈深看着碧城，那眼神似乎是在控诉碧城变心变得太快。
所以，为何你们军统编故事要有这么大一个bug？
“那啥，老师……”
“既然你昨天没有认我这个老师，那以后也不要认了。”
碧城有些惊慌，这是生气了？
“我记得我以前有教过你，若是以后到了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一定要记得收好自己的尾巴，保护好自己。”
wuli男神果然是贴心暖男啊，就算是换了一个时代，还是这么暖，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忠实迷妹！
“陈深！你在这儿等我的，对吧？”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碧城背后响起，碧城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墨蓝色大衣的女孩子，她欢快地走向陈深，然后坐在陈深身旁，看着碧城，笑嘻嘻地问道，“这位是？”
陈深道，“这是新同事，徐碧城。”
女孩子笑眯眯地向碧城问好，并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陈深的女朋友。
碧城心里有点儿不爽，我也想做wuli男神的女朋友啊！
我为什么是唐山海的老婆，而不是深深的老婆？
陈深见碧城笑得有些言不由衷，感叹她还是太嫩了，一个脸上藏不住秘密的人，如何做好一个特工呢。
转念又觉得自己是瞎操心，这些事自有她的丈夫去关心。
碧城和陈深一路回到行动处，两人前后脚进入行动处大门，好巧不巧地就在门口遇上了唐山海。
“你出去了？本来还打算找你吃午饭的。”
唐山海道。
碧城默默吐槽唐山海无时无刻不展现的冷脸，难怪曾祖母一开始不待见你，“我出去办点儿事儿，你吃过了吗？”
“没有……”
“……”碧城想这应该怎么接话啊，“那……我陪你去吃吧。”
“嗯，走吧。”
见唐山海示意，碧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与陈深擦肩而过时，唐山海露出了一抹笑意。
“刚刚……你做的很好。”
碧城默默地戳了戳盘中的牛排，听到唐山海难得的夸赞自己的话，也觉得没什么胜利的喜悦。
“如果你是在觉得很难与我相处，你就把我当成是陈深吧，这样看起来可能会更加自然。”
碧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跟陈深聊得不开心？”
唐山海很难得见碧城这么不开心的样子，他曾见过的大多是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没有，很开心。”
碧城却一脸“我不开心”。
“好吧，你怎么不吃啊？这里的牛排，很好吃的。”
唐山海猜测大概是陈深和她说了什么影响了她的食欲。
“咱们下次能换中餐吗？”
碧城抬头问道。
唐山海一愣，随即道，“可以。你喜欢吃什么？”
碧城不假思索地说道，“剁椒鱼头，重庆辣子鸡。”
“好，明天去吃剁椒鱼头吧。”
唐山海估摸着碧城不喜欢吃西餐，不过牛排也有可能是被迁怒的。
晚上回家后，碧城躺在床上总觉得这一天就跟梦一样，不仅换了一个身份，还跟男神握了手，说了话，吃了饭，真是……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碧城辗转反侧时，忽然听到唐山海在门外喊自己，忙起身披上外衣打开门，“怎么了？”
“最近处里有没有什么动向？”
碧城也不好打问这些，“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唐山海觉得吧，她真的是捅一下动一下的人，完全没有一个特工的聪敏和机智，“你多跟柳美娜走动走动，她比较八卦，肯定知道些有用的消息。”
“毕忠良的人肯定已经把你跟陈深的关系告诉他了，很快，毕忠良就会有所动，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无必要，什么都不要做。还有就是，不管你怎么喜欢陈深，都请你克制下，处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要让我难做，所以你尽量少跟他接触。”
“还有就是，我听说，陈深有女朋友……”
唐山海还未说完就被瞬间炸毛的碧城打断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想我不需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和深深相处。”
门“嘭”地一声关上，唐山海盯着紧闭的房门，忽然觉得碧城耍起小性子的样子很是可爱。
不过，深深……如果有一天，她像叫陈深那样喊自己“海海”……想想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吧。
唐山海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
第二日，柳美娜拿了两张档案登记表给碧城和唐山海，刚巧碧城在唐山海办公室，柳美娜就一起拿给了她，只不过，她看唐山海的眼神实在太过娇媚……
“我们一起填吧，我怕填错了。”
碧城道。
唐山海欣然同意，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会因为碧城的不经意的一句话欣喜若狂或是黯然神伤。
等他察觉时，早已无法自拔。
“我们是民国28年二月二十五号结婚的，对吧。”
“嗯……”唐山海偷瞄低头写字的碧城，见她抬起头来，赶忙低下头去，假意写字。
“刚才……柳美娜是不是在跟你抛媚眼？”
碧城调侃道。
唐山海抬眼看向碧城，“如果柳美娜抛媚眼的对象是深深，你会是什么反应？”
碧城瞬间就想起了男神的女朋友李小男，而自己这么命苦是别人的老婆，心里憋屈得很，“深深是你叫的？算了，不写了。”
“好好好，徐小姐，算我说错话了。”
碧城瞪了唐山海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叫谁小姐呢！不许叫我小姐！”
“好，那叫你什么？”
唐山海心里更喜欢叫碧城唐太太的，可惜，她不会喜欢。
“叫我青春无敌美少女！”
“好好好，碧城美少女，快写吧，中午去吃你想吃的剁椒鱼头，我都打问清楚了哪家最好吃了。”
唐山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迁就一个人，就算她耍小性子，他也会耐心地去哄着她，这是来上海之前他都无法想象的事。
原本撅着嘴表示不满的碧城，一听中午可以去吃剁椒鱼头，马上展露笑容，“好呀好呀？还有多久可以去吃？”
唐山海看着瞬间变脸的碧城，总觉得她实在像个幼稚的小女孩，一顿剁椒鱼头就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你跟深深以前是不是也经常一起去吃剁椒鱼头？”
唐山海鬼使神差地问道。
碧城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深深不喜欢吃。”
唐山海听到这个回答很是开心，至少他陪碧城去吃过剁椒鱼头，而陈深没有。
或许是受碧城的影响，又或许是唐山海发现只要他称呼陈深为“深深”，碧城就很开心的样子，仿佛她们俩站在了一边，所以，他与碧城谈及陈深时都会亲切地喊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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