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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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藕到底怎么回事。
乌眠的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她吃到哪吒生产的藕片和莲子时，本来都有点感动，还以为好感度提升。
为什么0分好感，哪吒也能做出这么友好的举动？
可是转念一想，先前那条雄鲶鱼精对着哪吒动手动脚，也没有被烧烤，所以这位大神情绪特别稳定？
稳定发疯？稳定对你好？
害怕自己看错，乌眠揉揉眼睛，这一次更加仔细地望过去。哪吒又不是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姐姐，我头上怎么了？”
张嘴就胡诌的乌眠，“我只是感叹一下你的高颅顶，头型真漂亮。”
“……”
谁能想到在现代，高颅顶都是一项医疗美容了呢。
混入真言大王的洞府当死士的第一天，就这么无惊无险地度过了。
真要说危险，恐怕一直在她身边的哪吒才是定时炸弹吧。
“系统，哪吒应该就是来踩点的，然后打算里应外合，端了这个妖魔老巢。”
夜里躺在大通铺冷硬的石台床板上，乌眠在脑内和系统对话。
[有可能哦。]
“但是以他那么凶残的手段，以及统领天兵的地位，犯得着亲自潜伏吗？”
[呃，系统不知道哦~]
“喂，你怎么什么都不提供！”
[真的不知道，因为是新版本哪吒！而且人家又怕你听了哪吒的传闻，然后想着逃跑嘛！]
“之前的小鹿仙都说哪吒杀疯了，新版本肯定也凶残。”
[可是今天接触过，小眠你觉得呢？扪心自问！]
被系统这么强调，乌眠确实摸着自己的心肝，不偏不倚地说：“感观还好，也好吃。”
[……不是说口味。]
“就是觉得他的性格，没有传闻中那么凶残，好像挺好相处。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日久才能见人心，他一个莲藕化身，说不定就是装的，心眼多着呢。我不能轻易上当。”
系统觉得乌眠足够谨慎，居然没被对方的容貌诱惑。
现在，乌眠觉得自己只要配合好哪吒，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要是能增长好感度最好，长不了，她暂时也不强求。
翌日——
新的生活开始了，乌眠从狗头军师变成死士，每天的生活就不像在牛魔女身边那么轻松惬意。
死士需要锻炼，还要学习阵法打配合，哪吒是所有死士里学得最快的，好几次都被领队的妖怪夸奖。
而乌眠为了不拖后腿，也拼了命地在学，正好还能精进一下法术。
大厨每天放饭的食材都不一样，可能因为是鬼，分给乌眠的总是血淋淋的肉类。
她已经习惯用自己的食物去换哪吒的，她还发现，哪吒与别的死士也拉近了关系。
会说话又长得好看，哪吒成为了死士圈里的大红人。
这是什么交际花啊。
本来想用开膛破肚的生鱼和哪吒交换莲藕，对方却被十几个死士围在中央，看着很抢手。
乌眠懒得去挤，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扰了吧，她一顿不吃又不会消散。
正要转身走，一条莲梗从人群的缝隙中伸出，拍了拍她的肩头。乌眠看着莲梗上开出的莲蓬和藕块，心头一喜，便把鱼肉挂了上去交换。
看来，大红人哪吒并没有忘记这个被自己忽悠进来的女鬼。
八天后，干一行爱一行的乌眠已经适应了死士的生活节奏，就在她又要生出在这里也不错的想法时，半夜里，哪吒来到她的床头。
“姐姐。”
“……”乌眠假装睡死了听不到。
“我知道你醒了。”
既然被拆穿，那就不敢再装了。别看哪吒的性格表现得很好，只要他头顶上的好感度没有长，乌眠就不会被糖衣炮弹给击中。
立即睁开双眼，乌眠笑呵呵地说：“和贤弟开个玩笑，深夜来找茬，不是，来找我有何贵干？”
哪吒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
在这里蹲了几天，对死士能活动的地盘早已熟悉。哪吒带着乌眠到了一处没人的洞穴深处，这里往上通向一处树洞，是地底去往外界的一个暗道。
“姐姐，我发现这里的死士，一大部分都是被抓来的。”
乌眠配合地演戏，“什么？”
“大王想要与天庭开战，要准备八千死士，把整座山，连同附近山脉的小妖都强行抓来。”
“如果他们不从呢？”
“杀掉。”
乌眠皱眉，这就是一个肉弱强食的局面，她懂这些，但还是会同情弱小。自愿来当死士的就不提，被强迫的就很无辜。
“贤弟，你怎么想的？”
“想当死士的留下，想回家的就帮他们回家。”
“好，我会帮忙的。”
哪吒弯起嘴角，“如果大王怪罪，你不怕吗？姐姐好像很听我的话。”
乌眠避重就轻地强调：“不是有你和我一起背锅吗！”
“是，不过我觉得，比起真言大王，你好像更怕我？为什么？”
笑容清朗地说着，白玉似的少年又靠近几分。
乌眠慌得往后撞到石壁，她差点就要隐形穿墙，哪吒恰到好处地停止了逼近。
“那么，姐姐帮我做这些事。”
“贤弟请吩咐。”
终于，乌眠潜伏这么几天后，在哪吒这里领到了确切的任务，将整个洞府的地形摸清楚，包括有多少出口都要标记出来。
在乌眠鬼化探查路线时，哪吒的藕人会帮她警戒。
一花一鬼的配合倒也默契，每天深夜，乌眠都会将自己看到的地形说出来。本来是她画地图，但画得实在分不清，以至于哪吒亲自下场负责绘制。
别说，三太子的画技还不错，这地图画得有模有样，地理老师看了大概会很喜欢。
又过得几日，哪吒已经在死士里面混成了明星，达到了一呼百应的效果。
乌眠仿佛看到孙悟空统领猴子们的画面，大概具有领导气质的人，都是这般吧？
不管雌雄，似乎有不少小妖爱慕哪吒，只不过没有一个表白的。
而且因为哪吒总和乌眠在一块，他们就以为这俩是伴侣。
直到一只马妖过来，他找到乌眠询问，“鬼姑娘，大坨兄和你是不是相好？”
听到大坨这个名字，乌眠懵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大坨是哪吒现在潜入敌方的艺名。她发现了一个盲点，到目前为止，哪吒也没有和她说过本名，她一直弟啊弟的称呼人家。
乌眠产生了一种，她和哪吒都在演的既视感。这个凶神知不知道，她已经看穿他身份了？
想也想不明白，乌眠立即否认，她哪里敢攀危险的高枝，只说道，“不是，他是我贤弟。”
“大家都传你俩是相好，问大坨，他也没否认。”
“……呃。”估计哪吒是懒得解释，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乌眠想了想，“你们好像都挺喜欢大坨弟。”
“他为人爽快仗义，说话又好听。我先前训练伤了手，他还帮我包扎。和我一起被抓来的杜鹃妹妹也很仰慕他，要是你和大坨兄不是相好，她可能今晚会去表明心意。”
“咦，真的么？”乌眠一愣，可以前排吃瓜？还是吃哪吒的瓜。
“本来杜娟妹妹也是不敢的，可到时候和天庭开战，我们这些死士肯定都是个死。我们不是真言大王的亲信兵，也不是精锐兵，就是送死的。”
乌眠懂了，是不想留有遗憾，所以才会鼓起勇气表明心意。
“鬼姑娘，你和大坨兄走得近，今晚能不能拜托你约他。”
“好，包在我身上。”
询问了时间地点后，拍胸脯保证，乌眠目送马妖离开，然后她转头就撞上哪吒。
自称大坨的家伙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就这么把我卖了？”
既然都被听到了，她还不用多费口舌，只是腆着笑，“贤弟，你的桃花来了，杜鹃妹妹性子好，长相佳，良配！”
“贤弟的桃花多如天上星斗，要是各个都拜托姐姐，你忙得过来？”
“好说，姐姐会开启付费模式，给钱的就办，不给钱就不办。”
“……”
“嘿嘿，所以贤弟今夜子时能不能去约定的水潭边？”
“当然，我会去。”
凶神真的挺好说话，马妖拜托她的转告任务完成了。
怎么说也相处了半个多月，还传出了绯闻，乌眠带着点期盼地瞄向哪吒的头顶。
【哪吒好感：0】
乌眠：“……”
论演员的诞生，有的人看起来和你关系近的能传绯闻，可背地里却是好感度一分都不长的无情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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