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宅似乎确实有点太过大了，我没有如愿找到厨房，并且似乎迷了路。
虽然我确实有点饿，但如此轻易打道回府可不是我的性子，更别提迪克肯定还在餐桌附近呢，我可不想回去继续被他烦。
他肯定要对我追问个不停，弄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和芭芭拉谈恋爱而且被甩了的，然后沮丧得不行。
拜托，他可是迪克格雷森，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更别提他这小子还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
想知道他的小道消息哪有那么难，尤其还是这种恋爱绯闻性质的，堪称八卦娱记最热衷的一类。
稍微扒一扒就能知道到他最近的情感状态了，虽然其中有些消息确实蛮鱼龙混杂的，但这难不倒我，凭我对迪克的了解，他应该确实很喜欢芭芭拉，也的确是被甩了。
当然，我也不是很特意关注这些，只是平时吃瓜吃多了，养成习惯了。
毕竟我前几年和迪克只是不见面了，又不是他在我心里死了，关心一下他过的好不好还算是我的责任。
唔，从他那堪称丰富的情感经历以及一些小道消息来看，我觉得他过的其实还蛮滋润的。
只是，我以为他和芭芭拉谈的挺认真的，差点还以为他们能修成正果呢。
嘛，罢了，不想迪克了，我总觉得他蠢的冒泡。谁知道他又干了什么蠢事惹对方生气。
也不知道戈登局长知不知道他家女儿在和迪克谈对象，就迪克那臭名声，戈登局长不棒打鸳鸯不错了，算了，不管了。
我对我身边人的感情问题一向持保守意见，管他们分分合合，和这个好，还是和那个好，别碍我事就行。
当然，如果只是因为分手就想离开哥谭这个伤心地去布鲁德海文疗情伤，那我可真想给迪克这小子一个脑瓜崩。
只是我的走神好像吸引了阿福，这位慈祥的老管家在路边发现了我，并且似乎想与我搭话。他相当礼貌地对我微微鞠了躬，然后询问我是否是饿了。
“晚餐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不介意的话，希娅小姐，请让我现在带您去就餐。”阿福先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向我提出了带我回去的建议。
“请问，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不会很耽误时间的。”犹豫着，我还是觉得这样单独与阿福相处的机会很难得，所以开了口。
“当然可以，毕竟离晚餐其实还有会儿时间，请问您想问什么呢，希娅小姐？”好像觉察到我的犹豫，老管家对我微笑着，用善意示意我不用紧张。
阿福的行为确实安抚了我，他真的是位相当和蔼的先生，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具体想问点什么，可能是关于杰森的，也可能是关于迪克的，或许是关于韦恩先生的，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给我的感觉蠢蠢的又怪怪的，直觉告诉我从阿福这里下手我也许能得到一点我想要的答案。
毕竟直接问他们三个的话，emmm，说实话，我对他们的回答几乎不抱任何指望。
“我想问问，平时杰森还有迪克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虽然他们之前一直向我保证他们两之间好着呢，但怎么看这句话都很引人怀疑。
像是没有预料到我会问的如此直白，阿福先生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又很快变回了原先的沉熟稳重，他低头略微思索了会儿，才对我道：“虽然我很想告诉您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关系亲密，兄友弟恭，但说谎确实不是个好品质，他们平日里偶尔有些不和，有时也可能会爆发一点争吵。”
啊，果然这两个家伙其实关系不是很好来着，哎。
“那么韦恩先生平时是怎么处理迪克和杰森之间的矛盾呢？”我又忍不住继续追问。
“至于这个，”阿福先生叹了口气，“虽然我很希望老爷能妥善处理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之间的矛盾，至少应该努力缓和一下，但很抱歉，大部分时候老爷并不会处理这些问题，我知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布鲁斯老爷真的很喜欢逃避这些问题。”
emmm，果然韦恩先生非常不擅长处理自己和养子间以及养子之间的关系，我想，我的识人眼光果然没有出错。
以及，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直接装作看不到，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是吧？！不愧是你啊，布鲁斯韦恩！我都想给你鼓掌了。
此刻，我基本已经得到了我想要问题的答案，只是我站在原地，不禁感觉有些尴尬。
怎么说呢，就这样陪着我一起吐槽韦恩先生，真的没有关系吗，阿福先生？
我偷偷瞥了眼面前的阿福，发现这位靠谱而又优雅的老管家，脸上适时浮现出某种恨铁不成钢来，我就知道，他那些话绝对是真心的。
只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一下这点，于是我鼓起勇气，拉了拉这位老人的衣袖，“直接告诉我这些真的没问题吗？”
哪怕我对这些事情确实很好奇，但其实一开始我没太期待阿福先生真的会认真回答我，毕竟他是韦恩家的管家，而说白了我只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客人，怎么看都是布鲁斯和迪克杰森他们更重要些。
怎料阿福先生突然笑了笑，老人眉眼弯弯，一派慈祥，“我相信老爷和少爷们都不会介意的。”
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只是莫名觉得对方似乎很喜欢我，或者说，有那么点纵容。
类似于祖辈对孙辈的包容，无伤大雅的问题，小小的恶作剧，都会被笑着原谅。
如果阿福先生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待布鲁斯韦恩的话，我想我终于理解韦恩先生为什么总是一副被宠坏了的骄纵样子了。
不过我的思考好像被这位过分善解人意的老管家理解为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他似乎误会我在为此担忧，于是他继续宽慰我道：“请别担心，我很确信布鲁斯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喜欢您。”
真的吗？
鉴于我才把杰森气得爬上了阁楼，把布鲁斯呛的溜走，顺便挑衅了下迪克，我真的很怀疑阿福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是阿福先生好像看透了我在想什么，碰上我疑惑的视线，这位老管家也只是眨眼对我笑了笑。
“可我刚刚才……”把你的老爷和少爷们都得罪了个遍。
我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阿福很快就打断了我。
这有点怪，鉴于在之前的短暂相处中，他一直是一名得体而又温和的管家形象，照理说，他不应该随便打断客人的讲话。
不过此刻阿福就是这样做了，没有任何恶意，却又十分笃信，他说：“无论您刚刚做了什么，请相信，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喜欢您。当然也包括我。”
阿福先生真的很神奇，他如此镇定自若，倒让我觉得他知晓先前我和布鲁斯以及迪克的具体谈话内容了。
可阿福先生之前一直在准备晚餐，我根本就没有在客厅见到过他。
所以说，这一切只是错觉吧？
他只是很希望我能安下心来罢了。
唔，我奇怪的直觉告诉我阿福先生可能不只是一位温和而又得体的老管家，他应该才是韦恩家最靠谱的那个，简称韦恩家背后的男人。
不管如何，和他谈话，我确实觉得很安心。
所以，我决定对阿福先生坦诚一些，“请问您在车上是不是有些好奇我对杰森的态度？”
这个问题，我觉得杰森自己很想知道，但他不敢直接问我，布鲁斯先生感兴趣，而且他确实已经问了，至于迪克，嘛，我总觉得他早晚会忍不住来问我的。
而阿福先生，别的不说，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很在乎韦恩一家这几个傻小子，而我和他们最直接的关系就是我是杰森的同桌，所以，他应该会想知道这些的。
阿福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他的语调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如果您愿意的话。”
“我刚刚好像让杰森不高兴了，但我并不讨厌他。”我下意识搅了搅手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好。
“其实我挺‘喜欢’杰森的，杰森确实是个很好的同桌，只是他的喜欢和我的喜欢可能不太一样，但我真的挺想继续和他做朋友的。”我继续纠结着，讲着我的心里话。
“所以这就是您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吗？”阿福先生望着我，目光依旧温和，老人的嘴角仍旧微笑着，礼貌又亲近，给了我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别的担心的事情，比如迪克那个蠢家伙到底要去布鲁德海文做什么，布鲁斯先生能不能对杰森和迪克坦诚点，但他们两都已经是大人了，大人虽然也可以很蠢，但至少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可是杰森只是个小孩。
小孩嘛，都很麻烦的，脆弱敏感，想东想西，又喜欢装大人，假装自己很厉害的样子，也不太擅长表达和沟通。
虽然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也没成熟到哪去好像。
当然由于我也只是个小孩，所以那些话其实也是在说我自己。
当然阿尔弗雷德确实是个很成熟很靠谱的大人，他短暂停顿了会儿，便对我笑道：“请不用担心，也不必自责，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那好吧，既然阿福先生这么说，我索性也不再想东想西，将剩余的担忧吞回了肚子里。
“那个，我饿了，请问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我拉了拉阿福先生的衣袖，询问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他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便领着我继续向前走。
走吧，毕竟还是吃饭比较重要，看着老管家缓缓前行的背影，我只觉得心安极了。
管之前在担忧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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