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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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黄杨整理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跑去开门。

小杜同学扯着嘴露出个可以称之为慈眉善目的笑容，身边的沈乾搂着春生，春生好奇地向屋内探头，嘴里发出“啊～啊～”声。

“你的小师叔来接你了。”黄杨一愣，随即转头露出揶揄的笑容。

李若楠扯着黄杨的领子擦擦鼻涕眼泪，把打包好的棉被往小杜同学的手里放：“孩子，妈就不送你了。”

小杜同学变戏法似的从侧边伸出两只备用手臂，掏出体内仓库里装着的一大袋综合果蔬干、卤味鸭脖鸭架、焦糖味的瓜子和两杯黑糖啵啵芋泥味奶茶递给李若楠。

“这是我托小卖部的冯叔帮忙订的，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忙。”沈乾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小师叔原来脾气那么好的吗？怎么从来都没发现？李若楠和黄杨不可置信地看着陌生的小师叔，暗暗怀疑被夺舍的可能。

而苏菀菀的脑回路就简单粗暴多了：“我的呢，怎么没有我的？”

“你的还在路上，等你过去就到了。”沈乾伸到半空中的手拐了个弯，硬生生栽到春生寸草不生的小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春生举着拳头抗议。

告别了哭哭啼啼的好闺蜜，苏菀菀一路上都在想，这俩货怎么跟嫁女儿似的，搞不懂搞不懂。

“等你今天休整好，明天开始就要进入苦修了，你准备好了吗？”沈乾收起和煦的笑容，偏头问苏菀菀。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泛着橘红，远处有炊烟升起，怀中咿咿呀呀的婴儿，还有熙熙攘攘归家的人群，宁静而又安详，微凉的晚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本以被懒散安逸麻痹的神经再次瞬间绷紧。

“小师叔，我能行吗？”苏菀菀停住了脚步。

周围的人嬉笑打闹着与他们擦肩而过，苏菀菀感觉世界的欢笑与快乐此刻都与她无关，她被围绕在自己身上的秘密给打败了，从天赋异禀、交口称赞的初阶天才走向了人人指指点点，看不起的懒散吊车尾，反反复复的怀疑，猜忌，愤恨，唾弃，苏菀菀以为自己没什么的，从来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三年时光眨眼便过，努力到现在，她已经不确定了，她脸上自信的笑容走丢了好久，好像找不回来了。

“我们还有时间。别轻易放弃。”

好像是察觉到苏菀菀低落的情绪，沈乾在朝前涌动的人群中停下脚步，转头定定地看着苏菀菀。

此时此刻，他们所能感知的世界突然缩得很小很小，就停驻在这条街道上，就在对方的眼眸里，以缓慢的速度向彼此一点点靠近。

“真的？”

“真的。”

七点的晚钟响起，在村中心的广场上震荡起声音的余波，惊起鸟群一片，它们相伴着归家而去。

苏菀菀心中的石头似乎被人轻轻提起，又轻轻放下，所有的烦恼似乎都被那群飞鸟给带走了，她压住快要上扬的嘴角，快步跟上了沈乾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