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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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缀的夜空下,一轮明月悬挂高檐。
容蓁因上辈子在明华殿生活了七年,轻而易举地就绕开楚绍暗地安插在明华殿附近的皇家暗卫,悄无声息的来到栖云轩。
赴宴前,她悄悄地尝试与院中每天来喜鹊沟通,帮她打听萧誉住在哪座宫殿里。本也就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哪儿知晓回到明华殿后,那喜鹊邀功般的十分欣喜地告知她,萧誉住在了栖云轩。
栖云轩是楚绍暂时安排给萧誉一行人居住的宫殿,虽紧邻御花园,但位置偏僻且昏暗,异常平日很少有宫人经过,尤其是夜间更显得幽静。
容蓁一边暗中庆幸能无障碍与动物交流倒是帮助她省了一番打听消息的气力,一边思考着时候也能利用这个便利,帮助她拿到更多的她想知道的消息。一个计划渐渐在她脑海中浮现。
为了避开巡逻的宫人和可能引起的非议,她选择了一条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偏门进入。
进了院子后,她小心地四处打量。
果然如她所预想的那样,楚绍指派给萧誉的宫人,他一个都没有留下,如今倒是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栖云轩里没什么人,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昏暗中,和宫中其他宫殿相比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四周除了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外寂静无声,沿途只有稀疏几盏灯笼发出微弱光亮,在长廊拐角处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她如同游魂般穿行在寂静无声的宫墙间,心跳加速却步伐稳健,小心翼翼地从偏门来到了正殿前院,花费不少时间。
前世她虽曾多次去御花园时多次路径此地,但踏进栖云轩这是第一次。
这座墙外远看落败的宫殿,进来后才发现院子里种满了盛开的金丝桃花,如今时节,花开正盛,香气袭人。
容蓁放轻脚步走至正殿门口,但见殿门紧闭。
她走近,侧着身子贴门,手指轻轻叩响了正殿的门,然后压低声音,向屋内询问:“萧世子可在里头?”
“谁?”门内传来轻轻的衣物摩擦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透过这扇门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
里面依稀传来一阵微弱但清晰可闻的咳嗽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嘶哑。
她听得仔细,猜想着萧誉的伤势不轻,压低声音继续道:“是我,容蓁。”
话落,只闻院中风吹蝉鸣,殿内片刻没有回应,再度沉寂下来,却听见屋内立即有行动声响起。
等待期间,
她试图通过窄缝往内望去,
但厚重的黑暗如同一堵墙,
阻挡了所有探视。
她正欲开口,看见那扇沉甸甸的木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人外披着一件薄衫,他神色苍白、眼底带着疲惫之色,却依然无法掩盖他那清秀俊逸、玉树临风的容貌。
两人相隔不过两步,她清晰地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早已没有半分醉意,只是深深映出她的身影。
“皇后这个时辰来栖云轩可有要事?”他薄唇轻启,眼睛盯着她问道。
她摊开手掌,一个黑色药瓶出现在萧誉眼前,“萧世子,这是上好的外伤药,我拿过来给你。”
萧誉想起晚宴时,将目光落那黑色的小瓶子上片刻后,他才伸手接过药瓶,寒暄道:“外臣的伤,让皇后娘娘费心了。”
她看着他右臂宴会上血色最深的位置,眉头轻蹙问道:“怎么受的伤?”
他没想到她会问他伤势来源,先是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便答道:“是江南那边派的人。”
“江南?”容蓁显然是没有想到,江南那边会这么快出手。
萧誉点点头,“或许是我的动作不仅让他们警觉起来,也更说明了一个事实……”
“你的动作,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内线。”容蓁接过他的话说道。
萧誉再度沉默,算是默认了容蓁的猜想。
他的行动倒是为哥哥接下来的动作有一定的帮助。只要他的动作多且深入,那么哥哥那边无论是江南当地官员还是郑氏都无暇应对。
她掩饰住眸底的情绪,对上萧誉那双漆黑的眼眸道:“如今你也被困在这金丝鸟笼之中,江南的那批人有再大的本领也不敢杀进这皇宫之中,皇帝今日这一举对你倒是一大助益。但今后你又如何与宫外你的人联系?”
萧誉看着她沉默片刻,冷冷道:“这就不劳烦皇后费心了。”
容蓁意识到自己作为合作者问多了,面上有一瞬的尴尬,“抱歉,我多言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后,容蓁按照原本路线返回明华殿去。
待容蓁走后,萧誉转身关上门,脸上方才的谦逊消失不见。
他面色平静,目光定在手里黑色的药瓶上。
想起宴会上那端坐于高台上的她,今日才发现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子,螓首蛾眉,姣如秋月。
细想南疆虽也美女如云,却也找不出与她气质一般的女子。
“世子,您说着楚燕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燕皇帝前脚派人刺杀,刺杀不成又设鸿门宴,后脚楚燕皇后就过来送药。虽说那楚燕皇后晚宴上替您说话,指不定她与那皇帝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做戏给咱们看呢!”
一打扮小厮模样的小郎君凑上前,环抱着手,眼睛盯着萧誉握在手里的药瓶,嘴里嘟囔道。
萧誉深邃的眼眸中悠悠泛起一丝不容察觉的波光,开口提醒道:“易辰,如今我们已身处楚燕,万不可像在南疆那般随性妄为,莫让人抓住了把柄。像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以后怕是不会少。而这种别人示好,分清是敌是友之前,明面上我们又不好拒绝。”
易辰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不以为意地别过脸,想到宴中那皇帝的做派心中就一股子气。
他真搞不懂自己家世子到底如何想的,明明能避开那软骨散,却不避,解药也不服,非得将自己折腾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他虽心里晓得世子这样做自有他的考量,但在宴会上听了那太医的话,却也为世子的身子担心。
萧誉见易辰那气恼的模样,原本冷厉的表情有些松动,打趣道:“你恼什么!我只说了不好拒绝,又没说接受了不能丢。”
说完,手一抬,那黑色药瓶瞬间脱离修长的手指,在夜空中划了个弧线,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易辰见了,这才有些解气,从椅子上蹦起来,扬眉拍手道:“也是!收了就是我们的,我们爱如何就如何!要我说,这中原没一个好东西!”
萧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也没再搭话。
他转身进了里间,褪去外衣,上了软床,闭目养起神来。
约摸着因伤势不轻,又太累,趁着酒劲儿,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只是那黑色药瓶刚落入草丛,便有暗卫就将此事回禀给了容蓁。
容蓁听罢,将那小黑瓶重新放回原来的小格子中,躺回床榻上,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看来这位南疆小世子脾气硬得很。
第二日一早,昨日夜雨过后,笼罩在皇宫上方几日的阴云终于散去。
容蓁让芯红打发了宫人去了躺太医院,意在提醒薛太医昨日皇帝的口谕。
太医院的一干众人,看到的便是薛太医刚神情淡然的同各位同僚问早,下一刻就拧着药箱,一路擦着细汗,打听到了萧誉的住处,小跑到了栖云轩。
薛太医踏进栖云轩,并无见到一个侍候的宫人,抓不着人通传,只好硬着头皮,抬步继续往殿内走。
绕过一道回廊,入了正殿,就瞧见昨日晚宴上萧誉身边带着的那小厮,正在帮萧誉处理着右臂上伤口。
“萧世子安,老臣来为萧世子看诊。”
薛太医走入正堂,从药箱中拿出外伤药,往易辰的位置挪了挪。
易辰眉头一竖,眼皮翻了翻,丝毫没有挪走的想法。
薛太医只好抬眼,面色有些为难看向萧誉。
“薛太医不必亲自动手。”萧誉掀眸一笑,“换药这等粗活,让我的侍从来就好。”
他声音泠泠,三言两语就吩咐,“易辰,接了药送薛太医出去吧。”
“公子且慢,”薛太医忙不迭地跪下道,“老臣遵皇上、皇后娘娘的旨意,需得担负起照看您,让您痊愈的责任,药可不涂,烦请让老臣先为公子把脉。”
萧誉侧目低眉,缓缓摩挲着桌上一只花瓶,瓶身乌黑小巧精致,有几分像昨夜那个药瓶,不论是花瓶还是药瓶,楚燕的瓷器都跟南疆粗犷质朴的器具迥然不同。
无怪乎宴上他听见有人说南蛮子,或许在楚燕人眼里,南疆人和他们全身上下都不一样。
此时,易辰还欲支起老泼脾气来,就听椅上人淡声,“那,劳烦薛太医了。”
“哪里话哪里话,”薛太医松了口气,拭过额上的汗,走到萧誉身边,开始把脉。
易辰不得已让开,当即面黑人郁,被萧誉看了一眼立马收敛了脾气,不敢发作。
-
宫墙一夜听寒雨。
临近午膳,薛太医背了个药箱按例前往明华殿。
明华殿内有一墙蔷薇,经昨夜一番风吹雨打,凄艳地坠下满地落红,伴着零落的花香,几个洒扫宫女正打扫着一地花瓣。
殿内隔扇卸了一处,有烹茶的香气从炉处袅袅不绝。
容蓁坐在风炉后,如瀑长发只用一根玉簪半挽,黛色广袖宫裙,茕茕独坐。
有风从她身侧拂过,吹起发丝袖角,她眸色冷淡,筋骨刚正不偏不倚,恍若一株风中劲草。
“娘娘,薛太医给您请平安脉来了。”芯红从殿外行来,答复道。
容蓁应了一声,“宣。”
薛太医快步跟着宫人进入内殿,按规矩行礼叩首搭了一方丝巾在容蓁舒细白腕上诊脉。
“那萧誉伤势如何。”容蓁指使着芯红给自己翻书,轻声道。
“回娘娘的话。”薛太医沉稳地回道,“萧世子已经伤好了七成,他恢复得极快,老臣看他所使的药膏,凭嗅觉只认出四五种。南疆有巫神,有不少我们这里没有的稀奇古怪之药,老臣猜测其他至少十种都是南疆特有的药材。”
丝帕被抽下,薛太医恭敬地回了番皇后身体康健,但女子体寒,夜雨天凉多加保暖之类的话。
容蓁颔首听完,悠然道,“薛太医,依本宫看,也无需太上心,这身子骨,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薛太医心下一惊,又似不解,一时忘乎礼仪,略微抬首。
容蓁将书拿过手上,仔细翻着,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这人若太好了,总会让旁人惦记着。”
薛太医这才听明白其间的道理,颔首行礼告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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