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孕灵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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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江斩玉突然跪下喊得比王财主还大声：“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面见官爷，去和仙师们澄清真相，还王宅一个清白！”

忽然一阵静默。

“你说的，是真的？”王秀兰收了手，一脸茫然。

“当然——奴婢有一个能立马见到仙师的法子。”

江斩玉抄起地上最大的茶杯碎片。

“啊！”

碎片带了暗劲，“唰”地一声向王夫人飞去。王夫人吓得叫起来时，身上还粘着不少刚被削落的发丝。

瓷片从她高高梳起的发髻中穿过，她两腿一软，跌在地上抱头尖叫。此时长发狼狈地半散到肩，部分被割成一段一段，落在地上。

一地啊！！！

这可是女子的头发！

王夫人此时的模样实在称不上文雅，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用手捂着胸口。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没了声，倒吸一口凉气：这柳絮怨气竟这般重！

下人们头垂得很低，可又忍不住抬眼去瞟堂上的“惨状”。王财主脸上青白交加，“你…”了半晌没出声，气得一个仰身就往后倒。江斩玉看着王财主涨成猪肝色的脸，突然有些可惜——方才这瓷片怎么没往王财主头顶去呢？

王家人这么看中颜面，为挽回家中小姐的名声，不惜让谢韫宁以命去赔，既如此，倒不如削了他们头顶，看其如何在外示人。

“你！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敢！”王夫人慌忙起身用衣袖挡住头。

江斩玉笑道：“不过是舍点毛发，夫人就舍不得了？要将仙师引过来，这点动静可还不够。”

她抓起剩下的碎片起身，抬手在周围人面前转了一圈。心里倒想一路杀出去，可突然来个灭门惨案，仙门不得炸了吗。指不定派来什么人，惊讶道：“好你个魔修皇后，居然还没死！在下这就禀明仙门！”

江斩玉从前以杀证道，可没少被人揪辫子，她光是想到那群缠人的“正道中人”就头疼，耳边王财主还在哇哇乱叫：“还不来人！把这疯子给我拖出去！”

门外围了几层的人，原本都是来“晨昏定省”的，如今见王财主发作，竟没有一个人上前，而是望着江斩玉手里的瓷片集体倒退三步。

他们这些做奴的倒不顾及什么颜面，怕就怕那瓷片甩歪了，闹出人命来。

江斩玉挑眉，看向王财主。

王财主莫名觉得头顶一寒，喉头滚了滚，却还强撑着那股家主的劲：“都愣着做什么？还不——”

眼前白茫一闪，王财主看着窸窸窣窣掉落的碎发，瞬间僵硬。

“老爷！你的头发！”

聚着的人见王财主头顶光了一块，皆是吓一跳，却见江斩玉又要动作，立马惊得四散开。

阿牛和王财主身边的侍人趁乱去抓江斩玉，江斩玉脚尖一旋，两人就都扑了个空。她行动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连带着胸口刚接好的肋骨都在隐隐作痛，心里暗骂一声“不争气”，脚下却不停，攥着瓷片直奔发怔的王秀兰冲去。

“啊！”

王秀兰如看厉鬼，慌不择路就要跑。院门口此时早已挤了一堆人，连带着王财主和王夫人都往逃，嘴里嚷着“这贱奴下井时定被水鬼缠身，要来索命了”！

倘若江斩玉真成了厉鬼，那也是剃发鬼，秉持着能出一口气就不留气来喘的道理，江斩玉下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四五片碎片飞出去，最后剩一片大的，拿在手里当刀斩，逮住人就削。

好不容易从人后把王秀兰揪出来，却有个高出旁人一截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放肆！”

这声是从人群后传过来的，听着正义凛然，但有些稚气。

倏地惊起一阵呼声：

“仙师……仙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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