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开吃小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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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房间。
虽然不是什么三书六礼正经的嫁娶，甚至谈不上嫁娶。但是四儿把我的房间布置成红色还是比较有氛围的。
红烛在台上静静地燃烧，偶尔一声小爆，灯影摇红。
床幔半垂落着，银钩松松拉起，妆台方匣半启，折镜映着烛火，并这满屋馨软光景。
床沿上的少年静静坐在那里，四儿似乎是怕莫青用自己调包换莫衿，没有用什么红色盖头盖上他的眉眼。
料莫青，也是不敢换包的。
我轻嗤一声，入屋，关门。
随着关门声，床上的人有一丝轻轻的颤抖。
喔，不是嗤你，小新人。
我抬脚进屋，边解袖边同新人寒暄。
“肚子饿么？”
“阿衿不饿。夫人……哥哥他……”
“大概想在屋外守上一晚吧……不过，我叫人架着他回去睡觉了。”想到莫青的脸色，我不由勾起嘴角，那是什么表情，我没有直接吃掉他们汲取阴气，已经很厚道了好吧。
刚才在屋外，莫青一脸恭谨，说什么衿儿还小，请夫人手下留情。
当时真想告诉他，我自然是会留情的，处处留情的“留情”。
难道老身真的会吃掉才这么点大的少年不成？那也要有筷子好不好……
此时，我还不知道新人自带筷子来的，毕恭毕敬要送我用。
“你不饿？不过我饿了……所以，我现在来吃你了哦。”
搓手，为何老身这样正经的天道化身会发出如此猥琐怪异的语调。让我切换个宠溺神色。
这也怪不得我，这地界的言谈风气就是这样，入乡随俗，生动活泼，想来我扮演得比倌馆那些食客还地道。
想到“吃掉”这个词在这个世间还有引申义，我不由觉得这个引申义很有道理，都可以采阴补阳。
一抹艳红，在那床边少年的脸上浮现。
“夫……夫人，衿儿不……不大会，绿娘说衿儿……”
“绿娘说你什么？”
这也是只小鹌鹑。
你是莫青家弟弟，还是凝之家弟弟，要不要三姑得闲替你测个亲缘血统，不收钱。
“绿娘说……衿儿很难服侍得主人舒服，所以……夫人，如果衿儿不好，是衿儿的错，可以不要迁怒到哥哥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会怎么服侍？”
我挑眉，这就把亲情软肋暴露当前，真是单纯清澈。
“绿娘……教了衿儿一套按摩的手法……”
“嗯。还有呢？”
“绿娘说，那只是清粥小菜，但是后面的，衿儿就学不会了……”
“嗯，还有么？”
“如……如果夫人不满意，绿娘给了我一套百宝箱，说是，说是也许可以……”
我不由好笑，这人间地面习俗互通，百宝箱听着耳熟，我在八卦集散站听过另一只百宝箱故事。现在这套百宝箱，虽也是风尘里出来的，恐怕内里乾坤与杜十娘那个大不相同吧。
我拿神识去探看他藏的那套小箱子里的物件，面上只温柔问他：“嗯，还有其他的么？”
“衿儿只学到这些，绿娘说如果是男子，衿儿可以服侍，不过如果是女主人，衿儿，衿儿可以把百宝箱给夫人，然后……嗯……只要衿儿不怕疼，然后叫唤就可以了……”
“就这些？”
你们还管培训配音，难怪生意兴隆竞价不菲，这清雅花会，真是很有服务精神。
“就这些……”
我直身颔首，那你们这个绿娘果然是走在人间作奸犯科的前列啊。
这种事就让莫青去知会他的弟弟吧。
“那你打算今天用哪种方法？”
“夫……夫人挑。”
面前的少年，脸已经红到脖子了，唉，不大好意思继续逗了。
“那你换身衣服先睡下吧。”
“是……”
“一会儿如果睏了，就直接睡觉，嗯？”
“嗯。”
磨磨蹭蹭地脱下晚上新换的衣服，又换了寢衣，莫衿小心翼翼地看一看眼前眉目清澈的女子，往床内侧移了一移身子，便直直地躺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眼睛，和莫青的还真是像，长长的睫毛，明明不大的年纪，已经桃腮杏面，雪肤花貌。若是长开了，定是耀如春华的容颜。这样好的面容……
心下轻轻叹了口气，我也只穿一件中衣，上到床里，凑近去看这少年人的蕴藉气息。
凡人身体如同芰荷，中通外直，与身体内部相通的口腔为这荷的端口，阴气最容易在此浮出。因他年纪还小，阴气还未深渗入脏腑，汲取起来也较凝之几个容易。
这家的工作量最轻。
手下面庞转红，少年闭目待宠，颌骨清秀，殊为趁手。
他还在轻轻颤动，我放开他的下巴，右手轻轻拍拍他肩臂安慰。
放心，吸取阴气这个事，老身现在是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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