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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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哥谭的天气还算不错，阳光直勾勾的通过窗帘晒在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亮色条带。

施罗特昨天晚上也不算是熬夜，他平日睡眠时间不算太早，也就是晚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最令他感到头疼的反倒是他回到家后又洗了一次澡。

又打了一次水，打了一次沐浴露，咬着小黄鸭哆哆嗦嗦的洗澡。毕竟已经十二点了，专门为孤儿搭建的楼房隔音不算太好，在洗澡的时候他还能听到隔壁的一些声响，打着电话似乎是在骂人。

施罗特感觉挺对不起隔壁的小姐，不过好在隔壁骂的并不是深更半夜洗澡的他，而是非要出去在晚上加班的爱人。

这样的争吵在哥谭并不算少见，只是十二点了，一般想要好好活着的都会关上房门，假装外界无事发生，施罗特一直是这样干的，也一直会这样做下去。

他记得隔壁是一个小姑娘，比他大四岁，已经二十一了，马上就要到可以结婚的年纪，有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男朋友，两人约好过几天就要进行婚礼。

施罗特由衷的希望没有反派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没有小丑，没有黑面具，没有任何一位乱七八糟的人出现。

他甚至希望蝙蝠侠和罗宾都不要出现在现场，他们是英雄，灾难诞生英雄，英雄的出现同样伴随着灾难的献身。

蝙蝠侠是如此，罗宾是如此，复仇者联盟是如此，其他的国家也是如此。

女孩叫玛丽，mary，和他一样是没有姓的哥谭人，只不过这位女士的姓氏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续抹去。

女孩性格活泼却又意外的强势，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他在注意到施罗特总不爱完饭后手把手教会了施罗特方便面炒饭，各种各样的味道，同样的做法，教了施罗特一次又一次，足足花费了六个月的时间。

然后女孩火速的放弃了教学他下一道菜的想法，施罗特却学会了唯一一道可以让他好好活下去的饭。

她不知道小猫会在许许多多的地方吃上属于大家的猫饭，这位被单方面判定为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被玛丽关注着。

就像是他说的，女孩很善良。

即使善良在哥谭很容易成为减分项。

施罗特是在13岁不到一点来到的哥谭，脏兮兮的生活在孤儿院，然后因为一些事离开孤儿院，兜兜转转十五才住进韦恩提供的孤儿住宿。

玛丽晚他一点，十七岁时候突然住进了这里。

玛丽的父母死于小丑的某次袭击，恩爱的夫妻两人不愿意为了自己独活而去射杀爱人。

无私的父亲用自杀来获得爱人活下去的机会，因为他们还有一对漂亮的女儿，姐姐聪明伶俐妹妹活泼大方。

小丑笑着同意，然后将死亡带给了每一位家长。

希望如同天上的星星那样摇摇欲坠，小女孩还未来得及接下，便散成尘埃，伴随着无穷无尽的血流淌，入眼、入口、入心。

唯一的幸存者，妹妹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mary是不幸的，可他也是幸运的。

他得到了一位深爱着她的男孩哦，大他一两岁，施罗特也见过那个男孩，他会给玛丽带美味廉价的食物，颜色朴实的服装，阳光明媚的笑容。

有一头金色的利落短发，一只明媚的海蓝色眼睛，额头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贯彻眉毛和右眼，这是从小丑的大型活动中存活下来的代价。小男孩先走出了阴影，他笑着带着女孩也走出了阴影。

小女孩换掉了漂亮的裙子，柔顺的长发，成为了职业摩托车骑手，专门在竞技场里比赛和演出，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帅气骑手。

为了活下去，玛丽.布劳森不得不舍弃的他姓氏，用警方拙劣的方式遮掩自己过去的行踪，成为玛丽。

只是玛丽。

不过他以后可能会成为玛丽.史密斯。

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没有压倒两位等着结婚的新人，昨天早上小姑娘还穿着黑色皮衣和施罗特说他和她一起在哥谭别的地方买了房子。邀请他去参加两人的婚礼。

施罗特愿意给这位走出影阴的女士一些礼物，比如一个大大的红包和一些美味的甜点兑换券。

他从学校那里抽到的奖品，有着各种味道的美味甜点，在报纸上夸赞的甜点大多都可以兑换，最高可以兑换10次，每一次可以兑换两块。

难得的机会。

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放回韦恩家，食物、刀叉、钱财都能给到韦恩，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些钱应该在哪里买东西，但总归比要花钱的时候没有的强。

施罗特在被窝像是一条在土地里拧巴的小虫，努力的睁开一只眼，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明亮的灯光照的施罗特感觉眼前一白，双目失明似的。

七点十五分

还能再躺五分钟。

他做好了一天的计划，白日里的课程他不打算逃，他还等着奖学金，今天下午放的早，他打算先去附近的房屋售楼处，找中介推荐一下户型好的楼房，晚点去唐人街的纸扎店那儿看看有没有纸扎电脑。

他身边的小鬼没用过这玩意，说实话都不清楚烧了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够用上都是个问题，就算是想要看电视，他们会直接跑去人家家中，跟着陌生人一起看。

实在不行过段时间奖学金发了，凑一凑钱给托马斯韦恩先生准备一台。

施罗特在这方面还是想的开的，虽说对他而言是陌生人，但是托马斯一是已死之人，二是可以做他祖父这一辈年纪的人了，三是施罗特觉得钱财并非人生存的根本，他对于这个并没有过多的执念。

对于这样的人，施罗特愿意出手相助，但是要悄咪咪的、不被人发现的。他需要这样一个契机

当然，不可以动他买房子的钱就是了。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施罗特的双眼只来得及眯一会儿就被闹钟的声音再次吵醒。

他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板，发出不肯起床的痛苦悲鸣，呜呜咽咽，最后的最后汇总成为一句话“我发誓这是我最讨厌的音乐。”

哪怕是网上评价最高的音乐创作，在成为早上唤醒你的铃声后都会变得额外令人厌恶。

他已经讨厌了二十三首歌了，现在又额外多增加了一首。

像是一个丧尸，颓废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刷牙洗脸，背上装着书本的背包，以及一壶不是那么美味的水，打开房门。

七点三十五出门，正正好！

“早上好，施罗特！周天起这么早还真是难得。”

施罗特：……damn！

fx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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