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河神祭（4）
了拍恍惚的李四的后脑勺，“别盯着看。”
已经往槐树那边走了两步的李四一个激灵，吓得赶紧低头，只盯着楚欢的脚后跟。
楚欢抬手敲门。
“谁啊？”
里头传来了属于中年女人的声音。
楚欢笑着说：“来旅游的游客，听说新娘子在这里，我想来看看。”
“哟，原来是客人啊。”里头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然后院门拉开，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打量了一下楚欢和李四，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哎呀，快进来，是七阿婆让你们来的吗？正好，我家阿巧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你们能来陪陪她聊聊天是最好了。”
楚欢点点头：“正好，我们也想来看看漂亮的新娘子。”
听到有人夸她女儿，中年女人脸上笑容更大了，还很骄傲：“我家阿巧确实是村里面最漂亮的女孩了。”
一边说话，一边进了门。
李四小心走在没有槐树的那边，偷偷打量着中年女人。
除了黑了点，瘦了点，看上去似乎没过什么好日子，其实和她见过的那么多中年妇女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尤其说起孩子时候那骄傲模样，更是一模一样。
可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还没想明白，她们就到了西屋。
院子里没看到红色，但西屋里面已经贴满了红色双喜字。
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是真的只能说是女孩，仔细看去，她应该才十四五岁，比李四都要小上很多。
“她看上去很小。”楚欢直接就开口说了。
“不小了，已经十三岁了，已经来了月经，是个女人了。”中年女人笑着说。
李四脱口而出：“才十三岁就要结婚了？这不是炼铜……”
话没说完，就被楚欢捂了嘴。
还不等她疑惑，她就听到了阴森森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说谁的坏话？你是在说河神大人不好吗？”
李四眼角余光看到了拉长的脖子，探过来的脑袋，人都吓傻了。
楚欢面不改色：“我妹妹在赞叹你的女儿成熟的早，能够尽早去伺候那位大人。”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觉得伺候那位大人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吗？”
“当然是荣幸的事情！你不许胡说，我没有坏心思的！”
身后传来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已经从阴森变了回去，甚至还带着胆怯和害怕。
“我当然知道，那你也能原谅我妹妹口误对不对？”楚欢直视脖子还有点歪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嘟嘟囔囔：“行吧行吧，难怪七阿婆只喜欢你，不喜欢你妹妹，原来你妹妹不讨人喜欢啊。”
“谢谢夸奖。”楚欢接受了赞美。
被捂着嘴的李四：“……”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而且听女人这话，她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觉得诡异违和的地方。
楚欢明明没有说她是从七阿婆那边得知的新娘消息，可这中年女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是因为什么？
李四不敢多想。
她抿着唇，闭着嘴，只坐在旁边，看着楚欢一脸笑容去和坐在床上的小新娘子说话了。
“你叫阿巧对吗？我叫张三，你可以喊我三三，我很喜欢你，我能和你当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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