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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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姜寻。
“谢我什么啊……”姜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弄的不知所措，“我才要谢谢你。”
“谢谢你让找找到了目标啊。”程郁说。
“目标？是说要把嗷呜咖啡馆开遍全国吗？”姜寻问道。
“不是，是我准备接受李悦宁的邀请，成为狗狗领养中心的负责人。”程郁说着，牵着四小只进了电梯，看见姜寻没有挪动脚步，“怎么了，电梯到了？”
“噢噢，”姜寻连忙走进电梯，心里想的却是，程郁要做领养中心的负责人？“你的目标怎么突然成了领养中心的负责人，是因为收养这四小只，让你改了主意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程郁看了看姜寻，又继续说道，“大概每一个家里养狗狗的人，都看不得外面流浪的狗狗，看见了，总会想带回家去。或者至少喂点东西，帮它们找找主人。”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流浪狗是救助不完的，我以前总是这样想。”程郁的眉眼有些低沉，“我想了很多，是因为狗狗不会说话，无法诉苦。是因为人没有责任心，随意抛弃。是因为这座城市人流量大，他们自己的生活都无以为继，又怎么照顾狗狗。”
“总结下来，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肮脏丑陋，做什么好像也没有意义。”
叮——
电梯门打开，楼道里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程郁和姜寻走出冷白色的冰冷不锈钢电梯轿厢，站在了浅米色的走廊瓷砖中。程郁的身高挡住了大半灯光，描摹出一点昏黄的轮廓。
“可是后来我想，如果我能收养一只，那至少这一只小狗，可以再次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我能收养多少只，就有多少只小狗可以不用再流浪和挨饿。”
“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生命的十几年里需要我，喜欢我，真心爱我。”
“为什么不能当作我这一生所有的意义和丰功伟绩呢？”
程郁笑了起来，但姜寻听见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艰涩，他们都知道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在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心里想的都是那些素未谋面，无法收养的小狗。
这样的日子是一把双刃剑，一边面对的是越来越多的收养压力，一边又愧疚于无法收养更多无家可归的小狗，无可避免的刺向自己，一直在心里生根发芽却无可奈何。
姜寻吸了吸鼻子，“所以，我要让更多的小狗，拥有尊严和平等。我会做到的。你也会相信我的吧。”
“嗯，当然相信你。”程郁的声音也闷闷的。
姜寻突然在这一刻觉得，其实人生中的爱情并非是什么轰轰烈烈，或是隐秘的心绪纠缠。也许只是在某一刻，当你们共同为了一件事流泪，当你们共同把改变这件事当作人生的目标，你们此生就已经密不可分。
不论是因为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你们的命运都会在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纠结缠绕，就此一生在其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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