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观音染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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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银官却把小右剑一收,重新变成了挂在她右边的单边耳坠,泠泠银光一闪在肩头。
束手就擒?怎么可能?
她轻轻张口,“那个,你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啊?”
水袖和枯枝都即将得手,谁还会注意这些东西?反正戏伶和灯傀都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忘了——我除了会使剑,还会算卦啊?”
“今日三卦不余一卦,哎呀,来这个客栈歇歇脚喝喝茶而已,把我宝贵的三签都给赔进去了。换个方式给你们算一卦好了,这一卦不收钱,就当我好心送给你们的好了。”
又听得银官状若随意地说道,“没有可以写卦的签木怎么办?戏伶小姐,你这水袖缎面光滑,入手想必一定细腻轻柔。”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观察戏伶的水袖?一看就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银官下一秒就面不改色地仍然笑嘻嘻地开口,“不如,就借戏伶小姐你的水袖给我当一当签木?”
只见得银官飞身踏上了朝她飞袭而来的那卷水袖,与此同时掌心被划破,顷刻间血流如注。
随着它那抹白影在空中起伏上下,一道卦文便出现在了戏伶同样洁白如洗的水袖上。翻飞的白衫像是在绘就一幅写意的山水画,只不过用的墨,却是鲜血。
戏伶用作攻击她的水袖被她扯来画上了卦文,最后一笔落下,那截水袖也彻底失去了对银官的攻击力,竟是转而将方向调转向了戏伶和灯傀。
水袖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银官的卦文,此刻全貌展现出来也是令戏伶暗暗心惊。
卦文落下——
先前本来银官被团团围住的局面随着银官这一血卦被瞬间逆转,灯傀重新变回枯枝安分地躺在地上,戏伶的水袖被银官“借”去当了签木硬生生断了一大截。
“九疑山银官,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啊,惭愧惭愧,不过是借了一下你的水袖而已,哪里大胆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这不过是借彼之矛,攻彼之弱啊。”
“我说的大胆何止借我水袖这一件事?仙山二师姐,你刚刚那一手要是传出去,别说是竞争仙山首席,你还能在九疑山待着都得说你本事大了吧。”
血卦签文,不用寻常神木作载体,而是载这卦文法力的本来就是银官的精血。灯傀血祭已经是被世人所公认的邪法,更不用说这能短时间解决所有血祭灯傀的血卦了。
“不是你想看不一样的?把我逼出来了不一样的还不满意?要我说啊,你这只戏伶就是——豆大点人,屁事还挺多。”
.....这评价,口气真大。戏伶对着银官狠狠一撇嘴。
不过让戏伶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反差,确实勾得它心痒痒的。谁说不是呢,人间传颂的观音仙人,修了一手连妖物都忌惮的血卦,啊,是观音面修罗卦!
——真是太有意思啦!
兴奋到戏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接下来的剧情了呢!想看虽为观音却邪气四溢,想看这样的仙人赴青州再渡徐郎,想看两人本欲往仙境,却双双坠无间。
银官没有再管,只留戏伶独自在原地沉醉幻想。走之前银官抬手捻了一道火诀便把那卷水袖给烧了个干净,而后扬长而去。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那卷水袖将戏伶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青州“戏台”给烧了个干净。戏伶反应过来之后叉腰便朝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银官大骂。
“天杀的银官!先折了我水袖又烧了我戏台,你要是不演一出让我眼前一亮的折子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去的!你给我听好了!听到没有!?”
银官晃晃悠悠走了也不知有没有听见戏伶的怒吼,只是在想——血卦都画出来了,小殿下出去之后会不会被她坑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