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不是鬼，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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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柳府？”
大夫人一时有些不解。
老夫人点头，叹息道，
“柳府今非昔比，月儿在农家长大，自然少不了那些世家的诟病，可在柳府，绝不允许任何人拿这件事搬弄是非。”
大夫人
听到这话，脸上染着一抹惭愧，是她没有思虑周到，
“娘说的是，儿媳知道了，只是……”
大夫人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老夫人接过话问了一句，
“只是什么？香茹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大媳妇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容易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听到婆婆这话，大夫人没在纠结心中顾虑，直接开口，
“娘，月儿如今找回来了，可她身上还有皇家的婚约……”
月儿来自农家，这一点她们不敢欺君，可是月儿这样的出身，又怎能入皇家的眼，彼时，只怕会有更多的流言……
皇家妃子，哪个不是出自名门之后，知书达理……真是天意弄人，她的月儿，终是与皇家无缘。
大夫人的话没有说完，但老夫人听明白了，没有回应，陷入了沉思。
屋子安静，透露着一丝凄凉，一股无形的忧伤笼罩在屋子。
似是经过深思熟虑，良久，老夫人才开口，
“要是无缘，那便退了这婚事……”
老夫人说完这话，神色多了几分沧桑，整个人的气色，也暗淡了下来。
终是她们柳家没有这个福分。
老夫人说完这话有些累了，大夫人服侍婆婆躺下，便离开了。
清风苑
柳清月吃饱喝足，正准备出门，柳如烟来了。
“姐姐，你这是……要出府？”
看到柳清月腰间挂着钱袋子，柳如烟故意有此一问，好似先前并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柳如烟脸上带着笑意。
柳清月看着柳如烟神色淡淡，
“这里没有旁人，说吧，你来找我何事？”
柳清月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还忙着出去考察项目。
柳如烟听到柳清月这态度，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随后一副笑意盈盈模样，只道，
“二姐，你刚回京城，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妹妹受邀参加今日下午的游春会，正好带着你一同前往。”
柳如烟最后这话得意中带着些许施舍的意味，柳如烟自以为自己自己隐藏很好，却不知她的所有伪装在柳清月面前无处遁形。
柳清月唇角微勾，笑道，
“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习惯独处，这种事你还是留着自己去吧！”
柳清月说完绕过柳如烟往前走。
她会医术，岂能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如烟瞧见柳清月不上道，有些急了，
“二姐，你莫不是怕了？”
柳清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柳如烟，神色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怕？她们又不是鬼，我怕什么？还是说她们比鬼还可怕？”
柳清月的话，是柳如烟没有预料到的，差点一噎。
“二姐，既然你不怕，为何不去？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柳府千金，你这要是不露面，这京城指不定又会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到时就不是嘲笑你这些话了……”
柳如烟想让柳清月前往，故意将话说的严重了些。
柳清月看着拥有着小强精神的柳如烟，笑了，
“好，那本小姐下午勉为其难的去瞧瞧。”
想看她的笑话，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看谁的笑话了。
柳清月说完，抬脚直接离开。
柳如烟看着柳清月的背影，眼中带着幸灾乐祸。
贱人
！
看你下午还能不能笑出来
！
柳府在东城，东城多是王公贵族，倘若柳府没有没落，在这贵人如云的东城自然不会显得有些异类。
柳清月行走在巷子间，看着周边象征身份的房瓦，心思涌动，看来古代等级制度比她想象中更加残酷，柳家在京城的地位并不起眼。
二叔才学平庸，空有抱负却没能力，不然这十多年了他还只是一个五品的兵部侍郎。
二叔家的儿子她没有瞧见，只听在读书，虽然考上了举人，可名次并不好，这放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根本不够看。
这二房是没希望了，看来日后重振柳家门楣只能靠她们大房了。
这般思虑间，柳清月来到了一家当铺，这当铺正是她们柳家的铺子，而她今日来的目的，正是将手中的首饰换成银子。
“姑娘里面请，请问姑娘想当什么？”
刚走进门，一个小二笑脸相迎。
柳清月不禁对这里的管理多了一丝好感，态度不错。
“帮我瞧瞧这些东西能当多少银子。”
柳清月一副世家千金的口吻，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将其打开，里面是几支钗子，其中两支是金钗。
小二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边忙活着倒茶，一边询问，
“小姐您是活当还是死当？”
能拿来当的东西柳清月没想着赎回，直接回应，
“死当”
小二连连点头哈腰，
“小姐您稍等，小的这就请掌柜的给您瞧瞧。”
话落，小二匆匆进到了里间，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掌柜朝着柳清月拱手行礼，便开始查验金钗……
“姑娘，你这金钗都是极好的，这几个物件，一千六百两。”
柳清月眉头轻挑，这几件东西这么值钱吗？先前她从土匪窝拿出来的东西，虽没有这几样精致，可价值似乎没有这么高。
是她被坑了，还是这京城的物价偏高些？
柳清月的反应在掌柜看来似是犹豫，掌柜便又赶紧开口，
“姑娘，我们家当铺价格最是公道，不信啊，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掌柜好似引以为傲，说的叫一个底气十足。
不知为何，这话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中反倒有些疑虑，并非她以貌取人，而是眼前这个掌柜长的太油腻，且又一身浮躁，并非老实本分之相。
柳清月不禁感觉自己真是道家弟子了，明明师父没给她传授这方面的知识……
不过自己是来当东西的，即便是有什么不妥，等上几日她问问祖母也是一样。
“好！拿银票吧！”
柳清月作出决定，掌柜脸上一喜，随后赶紧进柜台拿银子。
走出当铺，柳清月回头看了一眼当铺，随后直奔牙行，要不是下午有安排，她还打算在考察一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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