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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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只是抬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少年用温暖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冰冷，可樱花子却第一次感到了无措。
什么情况下人会奋不顾身保护别人？
她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她不应该拥有的答案。
“夏油杰，你喜欢我。”樱花子没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
不应该存在的可能骤然出现，炸得樱花子头晕目眩。
可是面对这个近乎于事实的陈述，少年却没有做声。
沉默在他们两个人的紧密接触中发酵，让樱花子心颤。
她不知道她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她想听到否认？还是想听到承认？
心乱如麻之下，她想逃，可又被困在少年的构成的空间里不得不等待着他的判决。
然后她听到了少年的承认。
“对，我喜欢你。”
少年孤注一掷的表白坦诚炽热，这次轮到了樱花子无言。
樱花子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
惊喜？惊吓？
可更多的是对他们这份虚假关系的恐慌与不确定。
“你……你不该喜欢我。”樱花子声音沾上苦涩，它终究不是人，它担不起人类的喜欢，“我早晚要离开这里，而且我、我骗了你。”
樱花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夏油杰坦白了。
明明不应该说出实话，可她不能让这样的人走上错误的路。
“我骗了你，你不应该喜欢我。”樱花子挣开夏油杰的怀抱，从温暖中离开重新被冰冷空气包裹，樱花子只感觉到一股仿佛扼住脖颈般的窒息。
她努力抬头看向少年，可少年眼中的柔和却又是如此让她感到刺痛。
这是第一个对她很好的人。
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少女这么说，可是少女如珠般砸下的泪水让他心里一揪又一揪。
他捧起少女的脸，他努力拭去那些泪水，可是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夏油杰知道少女有她的秘密，但是他不在乎，在他决定喜欢少女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想好，“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樱花子从来没有被问过这样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真正喜欢过她。
少女泪水掉得更凶了。
“不摇头就是喜欢。”夏油杰抹去少女的泪水，看着少女哭得有些泛起红的脸，他没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柔软的触感自额头传来，樱花子的泪止住了。
被人真切喜欢的感受让樱花子踏实。
没有任何的利用的喜欢很干净。
在此刻，她不是系统，也不是什么金手指，她只是她自己。
这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樱花子看着少年认真的眉眼，沉默了良久。
她想到了宿主，也想到了任务，可在少年的眉眼中，她又觉得一切仿佛没那么重要了。
“不要告诉五条悟。”
樱花子拽住夏油杰的衣领，感受到少女意向，少年微微低头。
少女柔软的唇印到他的唇上。
落下一个干脆到极致，却又蜻蜓点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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