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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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系统弹出:【遇到boss!!!请选择躲避or暴露。提醒任务倒计时24h,请注意时间。】
来不及了。
从出题人的角度思考,既然系统同时给了玩家两种选项,那么说明其实这两种都能通关,只是二者难度上会有些许差别。
如果现在选择逃跑,那么一天之内大概率是无法解决掉boss的。排除选项a,那么只剩下选项b——直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元檀溪企图说服自己。这里是游戏世界,死了重开就是,不如放手一搏,单车或许能变摩托。
确认【暴露】选择之后,她放下犹豫,一步步走近舞台,上面的情况变得愈加清楚。
形容那个容器是玻璃柜并不准确,那是一个两人高、三人长、一人宽的全透明水族箱。
而里面,漂浮着一个男人。他一头花白短发,戴着眼镜,下半身却是一条硕大的鱼尾。
这条尾巴看起来很有劲儿,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紫灰色。只是鱼鳍处似乎有一条三只宽的淡红增生,很像是手术缝针后愈合不良留下的疤痕。
留意到元檀溪的注视,那条尾巴突然动了下,翻了个面,将伤口盖住。
元檀溪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向他的上半身——若不是看到了尾巴,弗雷德真的很像大学里常见的教授,那种和蔼的小老头。
这条长得面善的雄性老年人鱼游到她面前,五指撑开贴上玻璃,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张嘴刚想说话——却被元檀溪打断。
“谁是你的孩子啊?大爷,别乱叫啊!”
弗雷德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笑意更深:“嘴犟。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很多,不是好事。”
“……”元檀溪听得直皱眉,不是吧,这位boss怎么爹味这么重?
好的,和蔼可亲的描述收回。
不过想想也并非无迹可寻。白陶哥被控制,还有无脸斗篷男们被训斥的场景,是元檀溪目前为止唯二认识、见到弗雷德的地方。而这些场景里,他都处在上位者的姿态,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姿态掌控着其他人。
元檀溪生平最讨厌爹味男。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年满四十,能自动获得博士学位。
好像他们吃的米跟别人不一样,多活了昏昏噩噩的失败人生几年,就仿佛懂了全世界。
现实里,哪怕是她专业领域的知识,也总有男的想要“指点”一下她。没想到游戏里竟然也能给她撞上一个。
对不起了,这位触霉头的boss,元檀溪原本还想走走流程,让反派多活几个小时。现在被恶心到了,她打算快速送他去领便当——对比起来,就连秦愈的油腔滑调都要顺耳不少。
“阿嚏!”远处的秦愈打了个喷嚏。
“弗雷德大爷,不知道你姓啥,先这样叫着。”元檀溪用自己仅剩的礼貌,屈指敲敲水族箱玻璃:“开门见山点,引我来这里是想怎么解决掉我?用什么?你的魔杖?”
“别心急,我会按照你的心愿,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元檀溪:“……”他是不是又要开始一通又臭又长的输出了?
果然,弗雷德慢悠悠说道:“这事原本跟你没关系,是你导师跟我之间的私人恩怨……本以为将你关起来听话一点就好。谁知你先是取走我复制体的心脏,又三番四次破坏我的法阵……逼我,不得不拿你开刀啊……”
她就知道她那导师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但是这种顶锅真的好吗?到底什么恩怨,学术的还是私人的?是抢发了论文还是情债?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水的缘故,弗雷德说话有些含糊,元檀溪听不真切。
“你鱼先从水里出来再说话呢?”
弗雷德没回答。他翻转手掌,手心中央燃起一团幽蓝色火焰:“后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他反手一推,蓝色火焰霎时变成了红色。就见那几个扮演大胃王选手的演员接收到命令一般,开始收紧包围圈,离秦愈仅有一步之遥。
弗雷德:“你救不救他?”
元檀溪余光看向秦愈,后者悄悄摆了摆手,指指自己然后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能搞定的意思。
“大爷,别看到个男的就说是男友行不行?”什么超绝性.缘.脑,元檀溪一步没动:“男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哼,”这句话却不知为何触到弗雷德痛处,他头一回收起笑容,怒骂道:“无耻至极,跟你导师一个鬼样子!”
元檀溪见他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不由得暗自感叹:难道真的是情债?
“好。”弗雷德再一翻手,红色火焰这次变成了紫色。元檀溪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演员改变目标,竟同时出现在了她身边。
“祭坛原本是我用来维持试验品心脏的工具,可惜被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弄坏了。”弗雷德退后一步,后背靠上玻璃,姿态放松:“这样吧,虽然你不喜欢他,但他可是喜欢你得很。不如换一换,让他看着你成为我最后的祭品。”
他话音落下,剧场后方齐齐传来开门的声音,数不清的无脸斗篷男复制粘贴似的从每一个入口走进来,迅速站满了走廊。
除非元檀溪会飞,不然她没有任何可以离开的通道。
“等一下!”她举起右手示意暂停:“死之前,我很好奇,参加大胃王比赛的那五个人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你还算聪明,能走到这一步。”弗雷德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惋惜道:“不过不是所有人类都有智慧。人心贪婪,总是想谋求更多。”
“这些人的弱点你都看到了。炼化永生之药需要人类的灵魂。我只是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适当的帮助,金钱、美丽、体力。现在他们渡过了难关,是时候回报了。我邀请他们上船,只是为了收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况且,他们做的事情本身就不光彩,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拉踩、以偏概全、上纲上线,这位人鱼大爷的偏见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元檀溪反驳:“有一点儿道理但不多。霸凌、赌.博是坏事,但也轮不到你用这样不平等的方式去惩罚。更重要的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个女生有什么错?”
弗雷德嗤笑:“她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为了达到不切实际的愿望出卖自己的灵魂。”
“那你呢?利用别人的弱点来满足自己不合理的私.欲,还要以一副冠冕堂皇的姿态。”元檀溪觉得这鱼没法讲道理:“你为了寻求永生而创造虐待复制品和肆意残害其他人类或非人类的恶劣行径,连你口中的低等人类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正中对对方软肋,弗雷德脸色大变,猛然扑向元檀溪。还好有玻璃隔开,他露出的尖牙和锐利的指甲只是在玻璃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但随着他情绪失控,台下的无脸斗篷男们却加快速度往台上走来。而那几个男演员,从舞台后方搬来一个巨大的陶罐,女演员们拿着绳子,就要来捆绑她。
双拳难敌四手,元檀溪挣扎着打退几人,但最终还是被按住双手双脚捆了起来。
她被绑到一把椅子上,扔进了那个巨大的陶罐中。余光瞥见秦愈冲上来,却也同样被无脸斗篷男抓住。
元檀溪连人带陶罐地被移到那个水族箱旁,弗雷德一摆尾,纵身跃出水面。
“怎么不说话了?”
刺鼻的鱼腥气扑面而来,元檀溪被恶心得汗毛直立,但偏偏又动弹不得。
她原本以为祭祀的仪式至少会高大上一点,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原始的方式——弗雷德呲着个发黄的大牙逐渐靠近她的脖颈。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皮肤,激起颤栗。
刺骨的尖锐触上血管的瞬间,元檀溪大喊一声:“放!”
霎时一声巨响,有什么巨物从舞台顶部脱落,瞬间径直坠入水中。弗雷德立刻向后看去,但为时已晚。
烟花样的火花自水中炸开,又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扒在箱边玻璃上的人鱼重新拖入水中。
刺鼻的蛋白质烧焦气味弥漫开来,弗雷德身体不自然地抖动,他原本还在挣扎,最终却是向后一倒,仰头栽进水族箱里。
吹开迷蒙的白烟,元檀溪终于看清了方才掉进水里的东西。
那是一盏巨大华丽的水晶吊灯,顶端衔接着手臂粗细的电线,甚至还有几根连接着天花板,像是一只吐丝吊着速降的庞大蜘蛛。
水族箱里涌动着墨蓝色的电光,水面鼓起一团又一团沸腾的浪花。浪花中央,人鱼的身影若隐若现,元檀溪却分不出精力去关注。
她忙着解开捆绑住手脚的绳索,因为这个水族箱看起来很快就要爆炸的样子。
感恩人鱼变态的控制欲,无论是演员还是无脸斗篷男一举一动都是听他指挥。现下弗雷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失去指令,这些喽啰像没电了的机器,干巴巴地停在原地。
只是时间太短了,元檀溪只解开了左手的绳结,右手和脚还绑在椅子上。她额头渗出汗水,余光看到水族箱开始变形,玻璃长出裂纹。
终于,水族箱承受不了能量涌动,猛得炸开。那一瞬间,元檀溪终于挣脱出右手,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豁出去一撞,双手一撑,连人带椅子从陶罐里翻了出去,随着炸开的玻璃碎片,滚到舞台的另一端。
“你还好吗?”
喊声自舞台后上方上传来。元檀溪眯着眼抬头,逆光中,那个五米高的手脚架子蹲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
正是方才被元檀溪冒名顶替的“削骨”女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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