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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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别飘在天上了，在舟上坐一会吧，刚好咱们的独木舟前面空了好大一块呢！”
“……”
“说起来哦，我也有学中文，可惜刚才在中国的时候没和中国人一起练一练中文，中文也很难的。”
“莫斯科也有很多中国人。”
“我教父中文特别好！他还会用中文来给我讲故事来培养我的语感。”
“是吗？”
“他以前给我读过一首好长的诗，叫做《二子乘舟》，我们现在是不是也是在二子乘舟？”
“好长好长的那是《诗经》，《二子乘舟》是《诗经》第一首诗，就两句。”
“嗯嗯，列斯，你也好厉害！”
“莫斯科有很多中国人……还有，二子同舟那两位古代人是兄弟。”也是泛舟湖上而不是横渡太平洋，不过那逃亡的状态倒是微妙地符合了自己和加文远离那个苏联人的现状。
“列斯，路上有你真好。”加文的蓝眼睛专注地看着列斯，时不时划一下用荒岛上死去的树劈开的木头做成的桨板，小舟一路向东而去。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列斯想，一个渴望陪伴，渴望认可，渴望有强大的大人在身边的小孩子。
所以更不能把这个孩子送给那个超人。
“是啊，所以请不要再试图玩海豚了，加文，”列斯坐在舟头脱去他头上的乌山卡蝙蝠头盔露出那张年轻的面孔迎着海风，“也不要原地划船了，你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掉头朝西了，没感觉到阻力的大小变了吗？”
“……抱歉，我重新划。”是的，没感觉到阻力的大小变了，但是加文光速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阳光穿透列斯的身体，海风吹过他的灵魂，孤独一生的蝙蝠与一个异世界来的小孩一起在太平洋开启了一场奇妙的冒险。
在这场冒险中，加文不需要考虑常人会考虑的疲劳、饥饿、寻找不到方向和来自天上与海上的危险，他只要在太阳充能后不停的划桨，时不时从路过太平洋上的或有人或无人的岛屿上捡两个椰子吃，偶尔跳到水下面找到以前的图拉告诉他很好吃的鱼，“加飞列跳”地进行生鱼片制作或者烤鱼制作。
他们有时候会抛弃小船，找到一只愿意陪外星人和亚马逊人的混血的小孩玩的虎鲸，这时候加文做一个鲸骑士，列斯会看着加文被那些年轻活泼的雄性虎鲸给玩到灌进好几口海水——然后这小子回到舟上躺平漂了两天碰到新的虎鲸继续和它们玩。
他们也有的时候会到一些无人的岛屿上尝试找一点新的食物，加文对于入口的东西非常大大咧咧，因为亚马逊的姊妹们和布鲁斯的教育，他对于植物学的知识了解不少，所以他吃起来更加热情了——列斯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加文太耐活了，导致这个孩子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敢往嘴巴里面试一试。
——反正没什么大反应，大不了找个岛屿躺一躺多晒两天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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