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重回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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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的补偿系数远高于网约车，张磊都有点心动了。
送外卖和网约车收入差不多，但同样是挣6500，外卖会补偿17000多，总收入就是23500！
他在报社工资最高的一个月，也就两万出头而已。
“有搞头！有搞头！”
张磊快速下楼，走出小区时已经抢到了第二单。
狭窄的小路上塞满了车，很多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张磊看到外卖的两轮小车灵巧地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就离开了拥堵路段。
“开汽车送外卖真是太傻了。”
终于到达早餐店时，送餐时间只有十分钟了。
这单最终超时了七分钟，扣除超时费后，还有2.8元的配送费。
“今日经验任务：2/3。”
“平台收入：2.8元。补偿系数：2.66。”
“真实收入：7.4元。”
“亏大了呀，如果以后真的送外卖，千万不能超时。”
“一般人超时，亏2块钱，我亏7块多。”
只是送了两单，张磊已经感觉到了外卖与网约车的不同。
在高峰期送外卖，真是紧忙活，整个人高度紧张。
在高峰期开网约车，基本都在等红灯、发呆、犯困。
“还好就剩一单了。抢到了！”
张磊抢到了咖啡厅的单子，而且送餐距离只有1.5公里。
“长春路42号晚报大楼。”
“刘长庆
168****6098”
刘长庆是金旅晚报的总编辑，也是张磊的领导。
一年前，刘长庆让张磊写一篇金旅啤酒的负面报道。说该公司大规模拖欠工资，有工人跑去抗议。
张磊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真相是经理把老员工的老婆睡了。
老员工知道后去闹。经理以旷工为由扣了他几百块的工资，他反而闹得更厉害。
这种屁事算什么新闻呢？
张磊跟刘长庆汇报后，就没写这篇稿子。刘长庆也同意了，张磊以为事情过去了。
一周后，一个年轻记者写了金旅啤酒拖欠工资的稿子。后来每周一篇该公司的负面新闻。
再往后，金旅啤酒突然花20万在晚报订了一年的广告。
负面新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新闻软文。
张磊就知道咋回事了，但他还得在单位混下去，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张磊的稿件量慢慢减少，直到半年前一篇稿子都没有了，只拿1500的基本工资。
张磊也是在那时下定决心去开网约车的，临走前还跟刘长庆吵了一架。
刘长庆说张磊稿件质量下降、不服从管理等等。
这并非事实，只是借口，根本原因是张磊不跟他同流合污。
张磊不是圣人，他不参与那些恶心事，主要是觉得危险性很高。
被要挟的企业要是一起向上举报，从编辑到记者都得吃牢饭。
别的报社出过类似的事情，好些媒体人进去了。但刘长庆为了赚钱已经疯了，张磊可不想跟他一起完蛋。
“张磊我告诉你！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上班，要么就滚蛋。”
刘长庆似乎是忍他很久了，拍着桌子大吼大叫。
张磊眼睛都没眨一下，还稳稳地坐着，那神情平静地就像晒太阳的老大爷。
“我明天就不来了，但是基本工资得给我，一分钱不许少。”
“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的恶心事都抖落出去。”
刘长庆叉着腰，气势一点不弱。
“什么恶心事，你想诬告我啊？你告去吧。”
“金旅啤酒的吕总，笑哈哈的童总，还有宝山铝业的老板，都在咱们报社打广告了吧。他们的微信，我都有。”
“呵呵，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让他们彼此认识一下，拉个群，交流一下花了多少广告费。”
刘长庆把门关上，虽然还是凶巴巴，但声音已经压低了。
“你是听说什么小道消息了吧，拿这个威胁我，你得有证据！”
“证据我倒是没有。”
“没有你狂什么！”
“就你这个事情，我三天就能查清楚，三小时给你写个一万字的深度报道。你猜猜，这么劲爆的新闻，会有多少媒体转载。我还能顺便赚点稿费呢。”
张磊和刘长庆认识很多年了，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性，对方也了解他。
所以没有弯弯绕，就是直球对决。
最重要的是，这样效率高。
张磊急着回家吃国宴呢，可没空跟他耗一晚上。
那次会面后，两人达成了默契：张磊不用来上班，报社也不开除他；张磊也不去管刘长庆的破事。
现在，张磊要给刘长庆送咖啡，那场景多少会有些尴尬。
但张磊很快调整了心态，消除了不必要的情绪波动。
“送到报社至少有一个好处，我有地方可以停车。”
正常来说，外卖员把咖啡放到取餐处就可以走了。
结果刘长庆也刚到公司，跟张磊前后脚进的停车场。
两人下车后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老刘呀，这是你点的咖啡吧。”
张磊先开的口，语气平淡，面相随和，把刘长庆给干蒙了。
刘长庆看了外卖单据，才确定这是他点的咖啡。
“你怎么改送外卖啦？”
“各种都干点呗，有钱赚就行。”
“哎呀，你说说你，当初跟着我干多好。也不至于欠债卖房。一个首席记者给人开车，送外卖，太辛苦啦。”
刘长庆的语气是关心的，内心却是嘲讽的。
这也在张磊意料之中，看到曾经的对手混得这么惨，有时候比自己混得好还要开心。
更何况刘长庆混得不差，手表都换了。看来又有广告商打钱了。
“咋了，还生我气哪，这都多久了。要不要上来坐坐？”
张磊没说话，并不是被气到了，而是在关注面板信息。
“今日经验任务：3/3。经验+11。”
“经验等级：lv1（21/50）。”
张磊有点惊讶，因为第一天的任务加了10个经验，第二天增加到11个，可能是累进奖励。
具体怎么算的还得再研究。
“获得一次抽卡机会。”
今天抽中的是“裸奔卡”，可以显示一个人有多少钱。
张磊毫不犹豫的把它用在了刘长庆身上。
一瞬间，大堆数字出现在张磊眼前。
刘长庆有几张卡，每张卡多少钱。买了哪几只股票，基金账户是亏了还是赚了，都一清二楚。
甚至有几年前买的，现在找不回来的比特币。
这些数字显示出的财富，比张磊多很多。
但张磊并不眼红，他选择刘长庆，只是想做个小实验。
这无数的数字中，有一个变化的非常快，正是张磊要找的。
张磊露出笑容，拍了拍刘长庆的肩膀。
“走呗，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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