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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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与阿黎来说，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躲着你。”郭华黎的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眼睛不再看向章昭。

“说的对，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你的谁，前男友，还是第三号研究对象。”

郭华黎沉默了，笑容也终于消失在了脸上。

良久，郭华黎说：“如果你需要一个道歉，那么对……”

她的话还没说完，章昭便抢白：“郭华黎，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郭华黎又沉默了，她现在想一走了之。

她的沉默激怒了章昭，章昭一步步向她逼近，将她抵在窗子与墙壁夹角，压低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了他愤怒的质问。

“你想过我吗？你有一次想起过我吗？”

“对，不起。”郭华黎声音有些抖。

章昭温热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额头，渐渐他的鼻尖也靠近她，在她鼻梁上点了点，郭华黎下意识闪躲被章昭再一次拉近。

他说：“可我总是想你。”

他再一次凑近她，想要亲吻她。这一次，郭华黎没有闪躲，夜风扬起她的裙摆，她的手攥紧了他的外套褶皱。

而风将薄纱扬起遮住了两人拥吻的影子，如同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从银白变成了珍珠色，紧紧将两人包裹。

镜头不断向前推进，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洒落一地的星光。画面逐渐变得模糊，再转场，只有轻柔的如月光一般的纱帘还在与风缠绵，难舍难分。

……

表演结束，主持人登台。

“哇！画面太唯美了！让我们再次用掌声感谢两位演员的精彩演绎，有请两位演员上台来。”

燚贝脚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掉的高跟鞋，脚背几乎绷直，上台那两步走得战战兢兢的。陈尔余光捕捉她的局促，快走两步立在台阶旁，绅士地将手臂举起，给了燚贝一个很好的支撑点。

“谢谢。”

燚贝的手掌虚虚搭在陈尔小臂上，握住他的西装袖口，上楼的步子也踏实不少。

竞演片段受到一致好评，两人的分数也因此稳居前三。

观影团最后一个问题却出了个小插曲，有位言辞犀利的影评人突然问陈尔。

“跳出角色，男主演上台前特意搀扶女演员的动作是因为什么？是真的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又或者说那是爱吗？”

每个假设的答案都意指陈尔和燚贝的绯闻，三言两语想同时毁掉两个人。

陈尔面露不悦，蹙眉看了眼提问的人，才想起了他是谁。

这人曾有一篇轰动一时的文章——《被流量明星毁掉的影视行业》，这篇文章里讽刺了将近半个娱乐圈的男女爱豆转型演员现象，陈尔所在的组合也在其中。

燚贝抬眸，眼神轻蔑看向那人，她同样也认出了那人。他对流量明星什么看法，燚贝管不着，也没兴趣。但他不能毁掉她的努力，现在舞台的焦点必须是她的作品。

还未等陈尔开口，燚贝举起了话筒，看着那人，目光从容冷静得容不得那人反驳。

“是因为教养。”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台下瞬间掌声雷动。

那位影评人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是被燚贝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随着她的动作，酒红色裙摆轻扬，摇曳生姿。这抹红色里独属于燚贝那部分浓烈的孤傲，也就此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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