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玩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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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克拉克上一次上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次也是涛涛唯一一次带他出门，彼时的男孩已经比初识时要懂事了许多，他不但主动把超人藏好，还不把它拿出来食人，克拉克只能透过涛涛那只背包的一个缝隙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还看不全。
不同于上次，这一次和蝙蝠侠一起出行，他所看到的世界要更加奇异，猫的视角是很特别的，而且为了避免引起行人的注意，布鲁斯特地选择走小路。这里不是美国，人们的生活看上去要朴实些，街头巷尾时不时能看到小摊贩，商铺会把商品堆积在店门口供顾客挑选。这里的很多基建还在建设中，城市里粉尘飞扬。
当布鲁斯跳过一堵墙，走进一片高档生活小区的时候，超人感觉到他放慢了脚步。
“克拉克，我们到了。”
蝙蝠侠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周围没人吗？”
“我们在花丛里，没人看见的，放心吧。”
克拉克这才从布鲁斯的口袋里出来，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高楼层的公寓前。
“他们家在顶楼。”
布鲁斯抬头，说完这话，他便住了口。
“我们该怎么上去？坐电梯吗？”
超人问道。
布鲁斯也在考虑相同的问题，但最终他摇了摇头。
“电梯里有监控的，保安会注意到我们的。”
奶牛猫看了一眼他的老伙伴，问道：“克拉克，你的能力保留了多少？”
“我能飞，也能射出激光眼，就是杀伤力减弱了些，现在切开一个铁块需要很久。”
“那你能举起多重的物体？”
“我能轻松把一个小孩举起来，大人我没试过，不过应该也没有问题......等等，布鲁斯，你是在问我能不能把你抱上去吗？”
克拉克用玩具的脸摆出了一个让蝙蝠侠熟悉又讨厌的笑容。
是他本人没错，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是他本人没错了！——布鲁斯今天以来第一次确定这个看起来有点猥琐的玩具人，的的确确就是他的老朋友，只有这个家伙才喜欢抱着自己飞。
克拉克如愿以偿地抱起了布鲁斯，带着他避开每层楼的窗户，飞向了涛涛家所在顶楼。
介于蝙蝠侠现在的这幅猫咪身体比自己玩具人的身体要大不少，超人不得不让步，舍弃了他最喜欢的公主抱，勉强地改为托着蝙蝠侠的腋下。
不过，猫的身体真的好柔软啊！手感也好舒服！真想多抱一会——抱有这种私信的克拉克悄悄地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可惜，蝙蝠侠岂是吃素的，他马上就发现了端倪，语气严肃地说道：“克拉克，你飞的太慢了，不要分心！”
切——克拉克在心里埋怨布鲁斯的灵敏，但到底不敢怠慢，再说了，他其实对自己这副身体的能力没有具体的了解，万一手臂折断，那断了手是小事，蝙蝠侠掉下去摔死，可就是大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奶牛猫的身体，两个人很快抵达了涛涛家所在的顶楼。今天不是工日，涛涛以及其父母都在家里。而克拉克要找的男孩，现在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
“这孩子，怎么又在看电视？跟他说了多少遍了，看电视很伤眼睛的，而且他的距离也太近了吧？”
“克拉克！等等再说，我们现在这样很危险，得先进去！”
布鲁斯提醒道，他觉得克拉克一定是把这个叫做涛涛的小男孩当成了亲儿子乔纳森的代替品，这个语气俨然就是自己教训达米安时的姿态。
“你说得对。”
克拉克把布鲁斯举到窗户前，他现在两只手都用来抓住奶牛猫，自然是空不出来，“敲门”的事，得交给蝙蝠侠了。
“哐哐哐————”
突如其来的敲窗声把本来看电视看得入迷的涛涛吓了一跳，他耸了耸肩，几乎是颤抖着身子回头观察声音来源。他的眼神在看到了克拉克的时候明显安心了不少，但在看到奶牛猫的时候，又变成了一脸的疑惑。
“涛涛，快给我开门。”
克拉克友善地说道，他不敢声音太大，怕引起涛涛父母或者其他邻居的注意。不过，令他疑惑地是，涛涛虽然走到了窗边，却没有开门，而是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超人？”
这个小男孩的行为让布鲁斯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无法与之对话，他只能发出猫的声音，超人能听懂是因为他和自己是同类，又恰巧有了人类的形象，但这个小男孩可是听不懂的。
“涛涛，你家楼层太高了，我还好，这只猫掉下去就不好了，他会摔死的，你先开门让我们进来吧。”
克拉克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了。
他都这样说了，涛涛也不好再把他拒之门外，便打开窗户，将超人和那只奇怪的猫放了进来。
一进屋里，涛涛就见到那只大猫咪从腰带里拿出一只手机，在上面打字。
“你能看懂我打的文字吗？”
猫咪问道。
“能吧......”涛涛回答：“我也没学太多文字，就怕......”
“这没事，我给你和布鲁斯做翻译！”
克拉克热情地说道。
“布鲁斯？”
涛涛看过蝙蝠侠的动画，自然联想到了那位超级英雄。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这只猫是蝙蝠侠哦！”
超人指着这只巨型大猫说道。
“真的吗！”
涛涛露出了星星眼，伸手便要去抱布鲁斯猫，但后者很灵巧地躲开，并且又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我不是你的玩具，和宠物。”
布鲁斯说道：“克拉克对你念念不忘，我就是带他来找你的。”
一看到这段话，涛涛又变成了一开始那副为难的模样。见他如此，蝙蝠侠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早就不想和超人在一起了吧？”
涛涛的沉默证明了布鲁斯的话没错，超人见状，也愣住了。他一直以来那种乐天派的表情也随之僵硬，转为了一种自嘲的样子。
“是吗，你早就觉得我烦了吗？”
“不，不是的。”
涛涛说道：“有很多种原因，怎么说呢，我一开始只是把你当成玩具，一个会说话的玩具。但后来我发现，你不是的，你会监督我做业，管理我的生活习惯。但你不是我的父母啊！你和我是在一个房间里，我平时要面对爸妈的监督，这压力已经很大了，结果你也在我身边，而且还是长期呆在一间屋子里，我连一个人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
涛涛说着，眼圈也红了，他毕竟是个孩子，这些事光要相通，就用了很久，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对克拉克解释，介于他的身份特殊，也没第三个人可以商量。久而久之，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逃避了。
“我，把你当做偶像可以，与你一起生活，做不到！”
克拉克愣在那里，然后他看了一眼蝙蝠侠。超人不再摆着乐观的脸，他用很悲伤的语气问道：“你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吧？布鲁斯？”
“早就知道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
蝙蝠侠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看了超人一眼：“你这种状态我又不是没见过，实际上，你比涛涛更逃避现实。”
“我......”克拉克欲言又止，他知道，布鲁斯说的没错。
“我问你，你有考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吗？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考虑过怎么样才能变回原来的身体，回到原来的世界吗？两年了，你明白吗？你在这里无所为两年了，还让一个孩子替你分担？把你的转加给他？”
布鲁斯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完了，他突然觉得好累。超人应该是一个值得他依赖的人，但现在......
两位来自dc宇宙的超级英雄陷入了沉默，互不说话，而为旁观者的涛涛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是克拉克先开了口：“我明白了。”
超人小声说道：“布鲁斯，我能为你做什么？”
布鲁斯微微一笑，道：“任何事！”
看着关系再次变好的两个人，涛涛反而陷入了疑惑，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蝙蝠侠，之前问超人的时候，他都是一问三不知，但蝙蝠侠不一样！他可是dc宇宙的智商担当啊！
“那个，蝙蝠侠，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道，蝙蝠侠本来对这个缺乏耐心地男孩没什么好感，但看到一副星星眼好奇宝宝的样子，顿时也没了脾气。
“说吧。”
“你是怎么变成猫的？”
小男孩兴奋地问道，他其实还想说蝙蝠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可爱，但不行，蝙蝠侠设定上是个傲娇，这么说了他一定会闹别扭。
“对哦！你是怎么变成猫的？”
克拉克也好奇地问。
“人家只有八岁的男孩就算了，你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怎么也现在才注意到这么关键的问题？”
蝙蝠侠没声好气地吐槽道。
他本来是不想说这些的，至少不当着涛涛的面说，毕竟他还小，但仔细想想，他和变成玩具人的超人在一起有两年了，这期间他把这个秘密保守的很好，冲着这一点，他还是值得信赖的。
于是，蝙蝠侠从从自己变成猫的故事开始说起，他从流浪，被夏雪收留，发现林黛，发现马尔福、哈利，甘道夫，汉尼拔，伏地魔等等一系列的事，通通告诉了超人和涛涛。
最后，他语气轻松地对超人说道：“不管怎样，遇到你还算是件好事的。”
“好在哪方面？”
超人其实还有点为自己之前不为的行为感到羞愧，也不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还这么看重自己。
“有了你的超级听力，我们不用那么担心汉尼拔搞突然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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