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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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哇啊~”
安迪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睁开眼就见一个身影在床边晃来晃去，不由眨眼除去眼里的朦胧。再看过去时，人影变成了黎啸，还是怀里抱着两个哇哇大哭奶娃娃的黎啸。
这副情景，莫名地让他想笑，而他也确实笑了，真是难得看到黎啸这么狼狈！
他打了个呵欠坐起身，黎啸就抱着俩儿子走了过来，边走边苦着脸哄奶娃娃道：“宝贝啊，爸爸都被你俩吵醒了，咱不哭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原谅他，画面真是太有喜感，他忍不住。
黎啸瞪了安迪一眼，将俩大哭的孩子放到床上，又亲了安迪的脸颊一下，留下一句“大宝贝，看好二宝贝和三宝贝，我去给他俩泡牛奶”就转身跑出了卧室。
“......”安迪指了指自己，他是大宝贝？末了便摇了摇头，黎啸不害臊他还要脸呢，“宝贝”这称呼还是留给儿子们好了。
两个原本还在哭的小家伙在见到安迪的刹那就停止了哭泣，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直盯着自家老爸。
【安迪，你两个儿子都是颜控，鉴定完毕！】小西“看”到俩宝贝这副模样，忍不住出声调侃。
安迪没搭理小西，径直将两只手的食指分别递到两个儿手边任他们搭着，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动取悦了他俩，小家伙们立刻冲他露出了无齿笑容。
他俩这一笑，把新手爸爸的心彻底笑化了，好可爱！
安迪用眼睛描绘着孩子们的模样，心说，原来孩子刚生下来是长这样的——皱巴巴的小小一团，小脸红通通毛细血管十分明显，五官不明朗，整个看上去像只小猴子。
不知道他们长开了会是什么样，他很好奇，便瞪大了眼凑过去研究两个孩子的五官。
黎啸泡好牛奶试好温度走回来见到的就是安迪快跟两个孩子脸贴脸的模样，不由失笑摇头，凑得越近越看不清好不好。
他将手上的两瓶牛奶递过去道：“安迪，喂儿子们喝吧，他俩肯定饿坏了。”
安迪接过奶瓶道了声“好”就感受了一下瓶温，确定黎啸已经调好了温度，便将奶嘴分别喂进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嘴里。
小家伙们饿坏了，要不是爸爸的模样让他俩太好奇，他俩早大哭不已了。
此时食物就在嘴边，两个小家伙也没空研究自家老爸了，眯起大眼举着小拳头，吮得可欢了。
俩傻父亲就在床边一脸柔和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宝贝。
黎啸原本是打算提早起床去泡牛奶的，奈何他刚起身大儿子就突然哭了，结果一个儿子哭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两个儿子一块哭，以致于他只能先哄他们，即使知道他们是因为肚子饿才哭的，也不敢离开他们去泡牛奶，正两面为难之际，安迪就醒了。
“看来真是饿坏了。”
黎啸抚着小儿子的小拳头道。
安迪点头，问：“他俩，谁大谁小？”
在他看来，两个小家伙大小和长相几乎没区别。
闻言，黎啸笑了，又伸手去让大儿子“抓”住，这才答道：“黑色眼珠的是老大，跟你一样紫色眼眸的是老幺。”
这是俩儿子最容易认的特征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迪忍不住腹诽，醒着的时候看眼眸当然能认，但睡着的时候呢？
当初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胞胎时，他就看了不少给双胞胎打扮的视频和帖子，觉得把两个孩子打扮得一模一样是最可爱的了，所以给孩子们买的衣服都是颜色和大小分毫不差的。
而今，他发现旁观与当局真的有很大的区别，如果现在让他俩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为爸爸的他，肯定第一个认不出他俩谁是谁，真是无奈、无语又抱歉。
黎啸觉得有些脸盲的安迪为如何辨认两个儿子而烦恼的模样煞是可爱，决定暂时不提醒对方，两个儿子的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标志。
小家伙们刚吃饱就含着奶嘴睡着了，新手奶爸们连忙小心地抽出奶嘴，一人抱起一个，帮他俩打嗝顺气。
看着酣睡在小床上如天使般的俩儿子，黎啸将安迪抱在怀里亲了亲，许久后才满足地叹息：“宝贝，辛苦了，我爱你们！”
安迪闻言，幸福地弯起了眉眼，正要回应，心脏忽然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得他捂着心脏直喘气，随后一股莫名的恐慌与不详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这副模样吓坏了黎啸，要不是宝宝们才睡着，对方估计会吼出声了。“安迪，你怎么了？拿出医疗室，我们去检查一下。”
“呼，呼~”安迪没回答也没动，而是用精神力探进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心脏检测的数据也跟小西曾经记录的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脏抽痛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安迪和黎啸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安迪，带上宝宝，我们去医疗室检查一下好不好？”
黎啸急得双眼通红，奈何怀中人就是不给他回应，要不是医疗室被对方收进了另一个空间，他都要直接把人抱过去了。
安迪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发现痛感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腰间被搂得生疼，他抬头看向急红了眼的黎啸，挤出笑容安慰道：“黎啸，我没事了。”
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他还补了两个字，“真的。”
随后，他窝在黎啸怀里拍着对方起伏甚大的胸膛安抚着，双眼瞅着小床上的儿子们，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忽然从黎啸的怀里站了起来，将俩孩子连同小床一并收进了空间，并把屋里自己的东西一起收了进去。
刚从恐惧中缓过来的黎啸见状，刚要问为什么就听安迪说：“黎啸，你将食物收进空间里，我去收池塘和鱼塘。”
说完人就奔了出去，没有给黎啸多一秒的时间。
树木和果树早在一个多月前做实验时就陆陆续续地连树带土一起收进了空间里，现在只差淡水池塘、咸水鱼塘、菜园和各种牲畜了。
幸亏这个地方是山林，有山有水还有树，且土壤也够多，不然光是挪进两个空间的土壤和果树，就足以搬空一个山头了。
安迪这会也不在意了，将能收进空间的果树和土壤都收了进去，反正今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不管日后谁发现这里的异常，估计都是末世后了。
当所有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后，他俩特意拜访了仍住在这里的几个村民，跟他们道别的同时还送去了一些水果、吃食和求生工具，既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也希望他们能在末世中存活下来。
之后，他俩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辰市。
黎啸虽然不知道安迪为什么突然这么急，但他觉得应该与末世有关系。
按时间推测，再过大概半年就是末世了，而末世之所以爆发得那么突然，事先肯定有征兆。例如让人和动植物变得异常的物质这时正好泄露了或出现了，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人和动植物就开始有了变化，但变化初期都被人轻视了，以致于事态最终控制不住，末世便来了。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安迪，后者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沉思片刻后，将自己的观点结合小西的分析说了出来：“黎啸，你不是说丧尸等级越高跟人长得越像，甚至也有了异能吗？那么，我觉得不管是有异能的人还是丧尸，他们其实都是适应了那个造成所有变化的物质而变成了之后的模样，只是人类与丧尸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了而已。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变化到最后还是人，也就是说……”
“丧尸最后会跟人类化敌为友？”
黎啸接下话音道。
末世后的“专家”一直推崇着一个观念——丧尸就是病毒进化失败的产物。这就导致所有人认为丧尸都不是人，是站在人类对立面的另一种生物。
安迪的理念倒是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不过不论怎样，只要丧尸还跟人类对，世界就不会和平。
安迪再次点头，却也知道短时间里肯定实现不了，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而是道：“黎啸，你知道哪能穿耳洞吗？”
“啊？”
黎啸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变得那么快，可还是老实回道，“我以前上班的医院附近就有一家穿耳洞的店。”
“那我们去那吧。”
安迪说完就闭上了双眼，收东西精神力消耗过度，他得休息补充一下，不然就不能探入精神力看空间里的儿子们了。
黎啸见状便闭上了嘴，却瞥了眼安迪的耳垂，上面一颗与安迪瞳孔颜色一样的紫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安迪是打算送他一对，让他俩戴情侣耳钉？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移向左手腕的金属腕带，幸福地勾起了唇角。
**
“店长，你给他穿左耳就好。”
只穿左耳？
店长诧异地抬头打量了一下安迪和黎啸，眼里顿时划过一抹了然，麻溜地选位、消毒、打孔，动一气呵成，干脆得十分潇洒。
黎啸只觉得耳上一凉，还未反应过来，耳上又是一麻，便见店长抽身离开了。
这就穿好了？
他疑惑地看向店长和安迪，不过没人搭理他。
店长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安迪则将自己右耳的耳钉摘下，拿起店长无偿赠送的酒精给耳针消毒，随后亲自给黎啸戴了上去。
黎啸：“......”这是昭告天下，他俩是一对同性恋人吗？
感觉真是棒极了！
回到车上，还处于兴奋的黎啸刚要说话，一个娃娃音就响起在他的耳边，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转身，以为自己撞了鬼，直到娃娃音解释道：【黎啸，我是小西，正通过耳钉跟你交流。】
他瞠目结舌地看向安迪，对方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小西是智能光脑，可以说话不足为奇，耳钉就是交流工具。只要你在我二十米范围内就能听到它的声音，我们也能通过它进行对话。除此以外，小西还能通过你的耳钉扫描探知你周围的情况，它的扫描范围是两百米，夜间无碍，还是很有用的。”
黎啸暗道，这么高端的科技请给他来几打！
安迪大概能猜出黎啸在想什么，摇头笑道：“小西只能扫描表面与空气中的物质，有屏障它就不行了，且如果长得很像人的丧尸王和一个正常人站在一起，我估计它未必能辨认出来。”
这句话黎啸秒懂，但不管怎样，有个能“夜视”还能跟安迪交流的工具，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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