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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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男老师撇嘴：“我听说在剧组，这个学生根本不听指挥，就——瞎演！幸好剧组有蔺正，老前辈出手教训了一通，这才演的差强人意，学会按照模式演戏了，你还找她演主角，这选材的水准，有待提高吧？”
“蔺正怎么就老前辈了，他只是比较老吧。”
“辛老师！”男老师恼怒：“我说你的学生怎么目中无人，都是跟你学的！”
“我实话实说呀封老师，”辛容满脸无辜：“当着他面我还要问问他呢，为啥欺负我的好学生，孩子不想模式化的表演怎么了，非得当个复读机？”
她还后悔把学生扔出去面对自恋狂呢！
主任低声给其他领导介绍剧情，有位肯定道：“情节还不错，很有戏剧张力，小辛选定的演员是哪个？”
“叫张淑琴，喏，角落里压腿的那个就是。”
“看起来很朴实嘛，能胜任女主角吗？”
“小张同学从农村出来的，悟性不错，之前在汇演上表演过话剧红发卡，很受好评。”
“张淑琴......三试表演挺新颖的那个学生？”
“您知道？”
“印象深刻，这姑娘，没经过系统训练，还挺有想法的，”那位兴致勃勃，闲聊般跟其他人交流：“我给考生们出题：地震过后，限时3分钟。孩子们全都跑啊，叫啊，天崩地裂的，只有这姑娘，静静原地坐着，失魂落魄流泪，然后过了一会双手交握着给我看，我问这是什么？她手一松，告诉我是只蝴蝶。”
“没事了，地震过去了，蝴蝶都过冬回来了。”
“也许你们觉得浪漫主义，但这位同学紧接着给了我一个笑容，怯生生又充满希望的笑容，她脸白白净净，我却仿佛亲眼见到地震时的砂砾和泥土迸溅到她脸上去的情景，惊心动魄，动人心弦，但是她非常坚强。”
领导们笑起来，为这叙述。
主任点点头：“只有这位张同学注意审题，重点是“地震过后”，同学们只在“地震”上下文章，难□□于形式。”
地震过后，家园成为废墟，亲人行踪未卜，考官想看的，是考生做出的抉择：活着还是毁灭？考生们固然可以大喊大叫，来回奔走，表现出各种惊慌失措，但最终，应该给出交代。而张淑琴的蝴蝶，正是交代：她选择了希望。
这才是有始有终的表演。
“那主任也认为张淑琴同学赢了？”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外型而言，我还是看好宋时微，气质是不能靠演技弥补的。”
“宋时微，杜芳她女儿？”
有不知底细的很感兴趣的问。
众人目光又转向舞台正中央正跟同学排练的绿裙子姑娘，这一看也是真不得了：十成十随了影后妈妈杜芳的外貌，甚至比杜芳当年更神采飞扬，更挺拔时尚。
“哟，这不活脱脱的百灵。”不少人笑起来，言语间已经倾向宋时微。
方才那位不服气：“占了服装的巧，你们这叫先入为主，我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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