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京都 (第1/2页)
不愧是京都啊！
宴舟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一声赞叹。
街道的地板铺了青石地砖，路面宽阔足够两辆车并道而行，不像桐城有很多小摊贩沿街摆摊，京都的街道两侧开满了琳琅满目的店铺，灯火通明，伙计在门口招呼吆喝，非常热闹。
再走两步是一家三层楼高的酒楼，挂着火红的旗幡，饭菜的香气飘散出去三条街，不断有顾客进进出出。
宴舟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市集的门口。
原来京都并不是没有小摊贩，而是所有的小摊贩都必须在固定的市集中摆摊，带着货物进入市集需要缴纳摊位费，现在夜市刚刚开始没多久，还有不少摊贩往市集里赶，挑着担子给守门的人2枚铜币就可以入内了。
市集内不少摊贩已经摆上摊位了，以买吃食的摊位为多，有和桐城类似的馄饨摊、煎饼摊，也有新鲜见到的烤肉摊、饮料摊，夜市刚开，顾客还不是很多，但是各色食物鲜香的气味已经传出来老远了。
除了这些小吃摊，还有三三两两的摊子在卖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一处卖水果的摊子前，摆了好些宴舟见都没见过的水果。
有一种水果形状类似火龙果，但是皮却是棕色的，宴舟好奇地问了问价格，这么一个水果就得50铜币！抵他卖掉一颗珍珠的钱！
就在宴舟被水果的价格震惊到时，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到摊子前，一口气包圆了摊子上的所有水果，给了摊主一块银子，并和摊主约定，三日后的清晨送些新鲜水果到府上，府里老太君办80大寿。
摊主乐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答应。
等人走后，宴舟向摊主打听：“这人谁啊？这么财大气粗。”
摊主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心情高兴，也乐得回宴舟几句：“成国公府的二管家，他们家老太君可是皇帝陛下的亲姑母，往年过寿的时候还有宫里的人专门来送贺呢！”
宴舟马上恭维道：“那你这给他们府上送水果，可是要大赚一笔啊。”
“哎呀什么赚不赚的，我这点货物都不够他们摆两桌的。”摊主一边乐一边说，“早一个月前，成国公府就定好寿宴要备的食材了，这次啊，我是听说老太君远嫁的大女儿要回来，老太君心疼女儿，嘱咐要多多备上大女儿爱吃的水果，我也是听了这个消息，赶来碰碰运气呢。”
“要不说您老哥眼光卓越呢，一般人哪儿知道这消息啊，哪儿想得到您这一层啊。”
趁着小贩高兴，宴舟忙打听道：“不知道老太君过寿，参加的都是哪些人啊？”
“那可多了，都是些达官显贵，宫里的皇子公主，咱们呐，够不上边的。”
宴舟闲聊两句，心里有了底了。
赶上老太君过寿，想必送礼的客人也多。就算已经备好了礼了，但是看到更精致的礼物，难道不会想买更贵重的送老太君吗？
京都的珠宝首饰店是家家都珠光宝气贵气十足啊，宴舟探听到这最好的首饰店都开在城西那条街，来来往往的都是贵妇小姐，可以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宴舟来到城西，这儿人流量倒是没有先前的街市多，但是见到三三两两丫鬟婢女打扮的姑娘在街上走着。
宴舟进了最大的一家珠宝店，两层楼高的琼楼，店里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珠光宝气，刚巧碰到一个婢女来取珠宝，伙计从后头捧了个匣子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套点翠鎏金首饰头面，做工繁复，典雅贵气。
婢女检查过后，捧着匣子离开了。
一个伙计朝宴舟迎了上来：“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卖点东西。”
“哦？不知道您想卖什么，可以先给我过目一下吗？”伙计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宴舟贫寒的穿着问道。
“是这个。”宴舟打算先拿颗珍珠探探路。
伙计看了眼珍珠，说道：“您稍等，我去叫掌柜。”
不一会儿，琼楼的掌柜到了，拿起宴舟手中的珍珠看了看，又取了个类似游标卡尺的工具量了尺寸，说道：“一百文。”
照说一百文与在桐城时相比也算得上高价了，桐城最高也就卖出过60文的价格。但是宴舟先前见店铺里一只镶嵌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的素簪卖价3两银，他这颗珍珠有指甲盖大，光滑圆润，品质显而易见比那枚好上不少，便问道：“能否多出些价？”
掌柜嗤笑一声，将珍珠扔回宴舟手里：“就一百文。”
宴舟默默收回珍珠：“打扰了。”
见到宴舟离去，先前接待他的伙计问道：“掌柜的，怎么不留下这颗珍珠，我瞧着品相不错，便是一两银买下也是不亏的呀。”
掌柜说道：“你懂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了？！干活去！”
伙计却是不知道，掌柜的掌管店铺采买多年，早和供货商有所勾结，一番进出就有不少回扣吃，他哪里看得上宴舟手上的这颗珍珠啊。
宴舟又找了几家店铺，出的价格都令他不太满意。
直到走到宝玉楼。
这家珠宝店也有两层高，但是店面看起来有些老旧，来往的客人也不如琼楼多。
宴舟进门后道自己想卖东西，伙计便邀请他去后堂稍坐。
不一会儿，进来一位中年掌柜，再仔细打量这颗珍珠后，掌柜沉吟片刻：“这颗珍珠我可以出价500文。”
宴舟有些失望，一圈珠宝店逛下来，他对珠宝的价格也有些了解了，这颗珍珠他的心理价位是一两银，500文有些低了。
他收起珍珠正打算走，却见掌柜伸手拦住了他。
“我见师傅虽衣衫破旧，却姿容不俗，想是一时半会儿手头拮据才要变卖物件。不知道师傅手上有没有类似的珍珠呢？这颗珍珠品相虽佳，但是单颗确实卖不上价，若师傅手上有成套的珍珠，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宴舟见掌柜说得诚恳，取出身上剩余的珍珠。
从人鱼花环上拆下的珍珠一共还剩13颗，颗颗光滑圆润，掌柜一见，眼睛都亮了。
仔细验过每一颗珍珠后，掌柜正色道：“师傅这13颗珍珠每一颗都品相极佳，难得的是还大小均匀，毫无瑕疵，是上品。这13颗珍珠，我出50两银子，不知师傅可愿割爱？”
宴舟犹豫片刻，道：“我这里还有一件物件，也想请掌柜一并掌掌眼。”
他从包裹中取出金玫瑰。
掌柜叫伙计拿来称，称了下重量，沉思道：“我们宝玉楼回收黄金首饰一般是按重量收的，这株金质花卉按金价折算是45两银，但是我见你这金质花卉做工精细，栩栩如生，想也是名家所制，这样吧，也算我们有缘，也按50两算给你可好？”
宴舟对此大出意料。他原本以为金玫瑰可以卖出高价，珍珠纯粹是个添头，没想到，反而是珍珠更能卖上价。
“也好。”宴舟答应了下来，让掌柜将其中一两白银换成铜钱，一共收下了9锭10两银锭、9两碎银和1000枚铜币。
1000枚铜钱穿成10贯，每贯串了100没钱币，分量相当沉重。
宴舟将银锭和铜钱放进包裹包好，只随身携带了2贯铜钱和9两碎银，也觉得十分沉重了。
都说腰缠万贯，这万贯也是个沉重的负担啊。
虽然沉重，但很甜蜜啊！
宴舟不知道的是，宝玉楼原也是这京都数一数二的珠宝店，只是在琼楼后来居上之后便日渐式微，这次收购的13颗珍珠被宝玉楼做成一整套的头面首饰，在京都贵妇圈中狠狠出了一波风头，竟又有了起死回生之势。
宴舟一有钱了就忍不住想花。
他径直去了夜市，沿着摆摊的摊子一溜烟打包了不少好吃的。
又去买了铁锅、锅铲等厨具，家里只有一盏油灯，见店里的油灯造型精致可爱，又忍不住买了3盏。
再在服装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买了好几套衣服，贴身穿的内衣内裤，外面穿的棉衣棉裤，脚上穿的棉布鞋……一应俱全。
这里竟然有内裤卖，宴舟觉得有些惊喜。他从前拍过古装剧，知道中国古代的时候是没有内裤的，只有亵裤，并不贴身，还会漏风。
但是这里的内裤做得已经和现代的相当相似了，虽然没有弹力绳，但是用抽绳捆在腰上，乍一看和现代的毫无差别。
又买了些绣样精细的锦袍，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还是需要些贵重的衣服撑撑场面的。
宴舟甚至还在胭脂水粉店发现了肥皂！
不仅和现代的肥皂毫无二致，还做出了各种香味！店员介绍，这些不同的香味都从各色鲜花中提炼出来的，有金樱子、彩荟、米苏、紫月等各色花香。
这些花在地球上并不存在，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宴舟每样香味都选了一块。
零零碎碎买了一堆的东西，有些太多了，宴舟一个人实在是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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