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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特意伪装好才动身，宁洛先找了一顶大帽子套在楚天舒头上，“你那一头灰发太扎眼。”
“你那训练服也不行，一眼就能看出来。”楚天舒勾勾手，“带你出去买几套衣服。”
“不需要。”宁洛直接打断他的话，“现在的衣服方便行动。”
宁洛将自己的长发披散开，对着镜子收拾，“我们就伪装成旅游的，那附近有海。”
为了低调，俩人乘坐公共飞车过去。
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楚天舒让宁洛站在海边，给她拍了不少照片，眼睛却在留意四周的动静。
这里靠海，是联邦最大的海鲜批发区，附近居住的都是渔民，到处都是鱼腥味，海浪扑打过来，海水的腥味通过空气飘来，宁洛鼻子有些发痒，走到楚天舒身旁。
“现在的腥味和那人身上的不一样。”
“不急，我们去前面看看。”
前面是热闹的海鲜市场，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位卖海鲜的阿姨叫住了他们，“都是刚打捞上来的，买点吧。”
宁洛走过去，装模做样拿起一个海鲜闻了闻，“真挺新鲜的。”
“小姑娘，你是识货的，不新鲜我都不要钱。”
“我们还要去前面看看，等下回来再买。”
“好的，好的，我把最好的给你留着。”
宁洛笑笑，转身对着楚天舒摇摇头。
不是杀手身上的鱼腥味。
再往前走，宁洛以这种方式将街上的商贩闻了个遍，都不是那样的腥味。
现在俩人站在分岔路口，她看着楚天舒，“往哪边走？”
“左边吧。”
“为什么？”
“左边是一个海鲜加工厂。”
俩人对视间明白了，海鲜加工厂比一般渔民身上的腥味更要重，所以更有可能会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海鲜加工厂？”宁洛一边拍着周围的风景，一边不动声色地发问。
“刚问的。”
宁洛想不通他哪有时间去问，但也没过多计较，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让你来还真是来对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楚天舒：“……”
说他一无是处的也只有她了。
很快来到加工厂门口，大门紧闭，他们进不去，俩人等了一会才看到有人过来。
一个寸头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连体防水服，手中拎着工具，像是捕鱼刚回来。
宁洛走过去打招呼。“大哥你好，请问这个加工厂的老板在吗？”
“你们是干什么的？”男人戒备地打量着俩人，“我看你俩很眼生。”
“我们刚从外地过来，想从这订一批海鲜。”宁洛讨好地笑了笑，“只不过这人生地不熟的，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加工厂的老板。”
“你们找别人吧。”男人说着就要离开，被楚天舒一把抓住，男人的眼神当即变得狠戾，像是察觉到失态，瞬间又恢复如常，低头看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失礼了，我们是真的想认识一下老板，等了这么久也就见到你一个人，不想错过机会。”
那个男人很是无奈，“你们稍等下。”
他走到一旁去联系。
楚天舒淡淡瞥向宁洛，“刚才演技不错。”
“彼此彼此。”
男人很快回来，笑着说道：“走吧，我领你们过去。”
很快有人将门打开，低着头用余光打量宁洛和楚天舒，并与他们身后的男人对视，得到后者点头，才把他们领进去。
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干活的人，专注手中的工作，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关心，连抬头看的都没有。
宁洛觉得奇怪，一般人见到陌生人怎么着也会看一眼，他们表现得过于冷静。她不知道的是等他们走过，那些人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看，眼中酝酿着滚烫的杀意。
他们被带到一个房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面前隔着一道屏风，后面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听说两位找我？”
宁洛上前微微一笑，“是的，我们想谈个合作。”
“不知道怎么个谈法？”
“订购5000万星币的海鲜。”
“那两位来错地了，我这不卖海鲜。”女子笑了笑，“二位请便。”
门适时打开，刚才开门的男人走进来，“两位，请吧。”
“等下。”一直沉默的楚天舒这才开口：“不知道老板这里卖的是什么？”
“有意思，不知道我这里卖的什么就要做生意。”女子的声音冷了很多，“两位是在跟我说笑吗？”
“那倒不是，听闻这里是最大的海鲜加工厂，慕名而来，没想到竟然不卖海鲜。”
“渔民卖海鲜，我不是。”
“海鲜加工厂一般都会采购大量海鲜，我更喜欢从这采购。”
女子冷笑一声，“你喜欢采购我还不乐意卖，送客。”
俩人被直接请出来，准确说是被扔出来的。
宁洛：“……她这里肯定有问题。”
“怎么说？”
“上上下下都透着古怪，好像很怕我们在里面待久了。”
楚天舒转身就走，宁洛在后面叫他，“干什么去？”
“饿了，吃饭。”
宁洛很无语，事情没办成，吃饭倒是积极，快步跟上他，“饿也不用走那么快吧。”
“有人在盯着我们。”宁洛刚想转头就听到他说：“别回头。”
“我怎么没看到。”
她一向对周围环境很敏感，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真够汗颜的。
“一个穿着黑袍背部佝偻的老人，她用了气息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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