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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府的小公子。
大家都这么唤我。因为一直到了我开了灵智,长辈也没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
我在三月出生,三月十四日,东城的花酿节,带着桃花开出的满树香甜,绢绫坊里织出满架碎花布的柔软,和歧氏族长换届选举的诡谲风波。
化形前我一直与母亲和月姨住,几乎与父亲见不了几面。但每次见他都要揪着我的尾巴抱怨几句怎么长得这么慢。
于是我便每天拼了命哼哧哼哧地往后山钻攒灵力。
父亲很满意我的努力,母亲劝我这种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月姨笑呵呵地定时为我量一量身高。
在东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蛇族歧家历代的族长为东城城主。
这里面也许有一些不太好的说法。
阴谋论之类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父亲在我提出疑问后,淡淡地道:“强者为尊罢了。”
哦,那这个道理就很简单了。
在东城所居住的族类中,我们蛇族确实是力量最强的一族,而在族中歧家又是最厉害的。家中又是规定族内相交,生出的后代自然是更强的纯种,可以完美地继承毒性。
这样一代又一代后,蛇族歧家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东城最强大的势力。
不过我一直不解,为什么我们蛇族尤其是歧家,有族内结合的死规矩。
“就,那个为什么一定要族、族内……”我红着脸悄悄问母亲:“就是,一定会喜欢族人。”
母亲没有隐瞒我,实际上对于这一点整个蛇族都不避讳。
“因为蛇族曾被诅咒,灵魂只能困于一隅。”母亲说:“与其这样,不如我们自己受着,不要祸害了其他人。”
“什么诅咒?我也有吗?”
“是的。”
我明白了。想,那我以后要走远一点,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父亲是他们那一辈本家中,唯一有资格参加族长大选的。父亲坐稳族长之位后,我们一家搬进了一座大院子——历届族长的居所,一个很大很空旷有很多独立小屋的院子。
说老实话,我不大喜欢那所院子,我们家又有没有多少人。
在搬家那几日我化形了。
母亲很高兴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衣饰,和月姨一起改尺寸。父亲只是摸摸我脸上尚未褪完的鳞片,眼神中有藏不住的喜悦。
化形是妖族一生中很重要的事情,这意味这妖从幼年期到成年期的蜕变。
有些妖会觉醒天赋,比如我的毒,又比如狐狸的冰。
也意味着我要上正式的学堂。
入学前一天父亲把我叫进了祠堂。
小辈们是不允许进入祠堂的。很小的时候我偷偷顺着窗户钻进去,看到一排的香烛,那些被称之排位的木牌列在幽暗的光线中,无端地营造出了压抑肃穆的氛围,沉闷阴森得令人难受。
当即我便感到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次日盘在母亲膝上,边舔汤药边听她训斥。终于知道,祠堂里设有阵法防御,不让小辈进去是怕修为不够遭殃。比如像那时的我,要灌好几天苦药。
再一次踏入这扇门,我却能够稳稳地一步步走进。
“这几年都读了什么书?”父亲问我。
我抬头看他时,无意扫到父亲身后的灵牌,发现有一块似乎是新做的。我回答:“妖族文字和通用语都掌握了,读了不少人族古籍,还学了一点古语言。”
“那你有特别中意哪些文章,哪个字吗?”
“没有。”
“我本想用你自己看中的字来为你取名的。”
“没有特别喜欢的字词,我觉得每个字都很美。”
“那么,”父亲道,“我为你取名‘川’,歧川,好么?”
我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像地名,有点想驳回,但余光却瞥到了父亲眼里的一片哀伤。我惊讶,犹豫了一会失去了反驳的机会。
此后,我大名便叫歧川,小名唤鳞子。
后来我得知,父亲为我取字“川”有缅怀故人的意义。至于父亲所怀念的“川”是谁,我不得而知。赤莲之战后亡魂无数,据母亲讲父亲从战场回来曾低沉过许久,否则也不会等到我出生后,费更大的力气坐上东城主的位子。
我想那名为“川”的人是父亲的战友吧。
大概是幼年期吸收的灵力过盛,阵法、剑术、制药……所有课程我都学得比同龄人快。
当学堂的老师向父亲提出这点时,我正与几个同窗对练。父亲站在远处,看到我不费吹灰之力赢过了所有人。
他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父亲把我从学堂领回家,过了几天散漫的日子,我被带到了赤千灭面前。
“这位是赤莲尊者,以后你的学习由尊者指导。”
四方境能被称为尊者的只有那一位。在赤莲之战的硝烟中诞生的凤凰,万界仅此一位。
一人便是一族,传承了来自商遥时代的神秘血脉和力量。
传闻在最初的大战后云游万界,没想到现在竟现身于东城。
如漆黑目,如火赤发,尊者的一身华服撞进我眼中。
他看着我,目光中有一点耐人寻味的探究之意,仿佛是在考虑这个新徒弟是否合格。
能得到尊者的指点,那是多大的机遇。
我赶紧挺直了腰板,露出一副毫不胆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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