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宝珠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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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寂静无声。
当贾蔷回到宁国府时已然没了人在荣宁街道上活动。
当微风轻拂脸颊，他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连忙紧了紧自己的衣衫，快走几步路，来到宁国府的西角门前，伸出手来叩门。
几个值夜快冻僵的小厮听到外边儿有人正在敲门，立刻就对敲门之人高喊：“谁啊！这大半夜的敲门。”
“是我，宁府蔷二爷，你们还不快点儿出来给爷开门。”门外响起一声训斥。
虽然这话不重，却仍旧让这小厮心中一荡。
他忙低头，提起身旁不远处的灯笼，照着昏黄的灯光，连忙去给贾蔷开门。
这小厮一边儿走着，一边儿还应声：“二爷，莫急，我马上就来了。”
宁国府西角门就被小厮从里面打开，门扉处传来“嘎吱”一声儿，立刻就从门内探出一颗小厮的脑袋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贾蔷，忙笑脸相迎：“二爷，你怎么今儿这么晚才回来，莫又是去何处消遣了？”
不知贾蔷去了何处的小厮忍不住心疑的问了一句。
随后，贾蔷漫不经心：“二爷的事，你莫要多管闲事，只管看好你的大门。”
这小厮满脸的尴尬也不敢多言，就放贾蔷进去了。
贾蔷返回自己的小屋子，就见到屋子里面的灯光仍旧还亮着，脚步当即便快了不少，走到近前，才敲门问：“瑞珠，可是还没有睡觉？”
坐在里面的丫鬟，虽是丫鬟，但忠心耿耿。
瑞珠因见贾蔷傍晚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心下担忧，便在家中留守，就等着贾蔷归来，而今听闻贾蔷的声音，忙欢喜的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看向贾蔷，笑了笑：“公子，你回来了？快，进里面来。外边儿冷，你下午出去的时候走的匆忙，也没有记得多带几件衣衫...”
絮絮叨叨的话语，满是对贾蔷的关切之情。
贾蔷也懂瑞珠对自己的情感，忙笑着进屋：“这不回来了嘛，出去走走罢了。”
瑞珠做事利索，直接去为贾蔷端来烧开的热水，还问：“二爷，你今日去什么地方了？”
贾蔷低头看向正在伺候自己洗脚的瑞珠，面容轻笑：“今儿我去了一趟秦府，与那秦府老爷谈了一下关于迎娶秦家姑娘的事情，也好为咱们家找一个大夫人。”
瑞珠的脸顿时就红了一下，随后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那秦家的姑娘容貌如何？之前公子可曾见到过她？人未瞧见，又是秦家养女，不知怎么就入了公子法眼？”
白天瑞珠就打探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下思忖此事，多看了贾蔷几眼。
贾蔷伸出手来捏了捏瑞珠的脸颊。
“秦家姑娘的事情，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你放心，那秦家姑娘本性纯良，不会与你作难。她既是大夫人，那本公子必定是经过精挑细算，不会马虎，随意放人进来当大夫人的。难道你这丫头还不相信本公子的眼光不成？”贾蔷答着。
瑞珠微微红了脸，遂不在多说，再次传来声音：“那就请公子去歇息吧。”
很快干净利索的瑞珠就倒掉了木盆里面的水，完成洗漱过后，就爬上床去暖床去了。
丫鬟暖床，温香软润，红袖作伴，这日子当真美滋滋。
......
翌日清晨。
日出而作，鸡鸣破晓，贾蔷很早就起来洗漱吃早餐。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就命人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打算搬家，出去居住。
昨日贾蔷就拿到了宁国府贾珍分给他的房屋地契，是位于荣宁街道不远处的一处二进三出的宅子。
由于贾蓉在其中出了力气，使得本应该得到的小宅子也变成了大宅子。
宁国府现在府库当中姑且还算有钱，又是为自家兄弟办事儿，难免会阔气一些。
贾蓉听闻贾蔷正在搬家，也是忙过来询问贾蔷：“蔷哥儿，你这里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衬的地方？你我兄弟，但说无妨。”
贾蔷笑着婉拒：“蓉哥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都只是些许小事儿罢了，不必劳烦大家的，我自己就可以处理过来。”
搬家有家中的小厮负责搬运，所有的事情都有使唤，倒也不担心其他。
贾蓉点了点头，遂不在多说什么，笑着离去。
在贾蓉离去之后，贾蔷就来到了尤氏居住的厢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婶子，我打算将瑞珠也一并带出去，还希望婶子成全。”
尤氏坐在屋子里面的炕上，听闻贾蔷的请求，也笑了笑：“哟，看来你是对那丫鬟真上了心啊！不过，左右不过只是一个府中伺候丫鬟罢了，不值得什么。你若是想要，就给你便是。”
说罢，她就命身旁的伺候丫鬟去取来瑞珠的卖身契，交给贾蔷：
“这是瑞珠当年卖身入宁国府时签下的卖身契，你得了之后，可得小心保管，莫要给弄丢了。”
“从今往后她便彻底是你家里面的人了，一应开支都由你全部负责，我们宁国府可不会在出银子来养她的。”
“你若嫌她，养活不她，可卖去青楼换银子；你若养他，那便自己出银子，独立谋生。”
“总之一句话，她现
在的生死都交给你，随你处置便是。”
在尤氏看来，府中一个丫鬟的去留并不重要。
这一幕幕，无一不告诉贾蔷，他从今往后就要自谋生路，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
不过，山人自有妙招，并不担心没钱使唤。
贾蔷从尤氏处得了瑞珠的卖身契之后，又回到了宁国府的住处，看向瑞珠，招呼一声：“瑞珠，你的卖身契我已经从婶子那里讨到手了，就快些跟我出府生活罢。”
站在此地等候他归来的瑞珠听闻贾蔷的话语，顿时间眼神微微眨眼，就打算跟着贾蔷离去。
“珠姐姐，你是打算走了？能不能把我也给带出去？”
刚到宁国府的廊道处，就看到了一个宁国府内经常见到的熟人拦路。
此人年岁不大，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举止有度，正是宁国府的小丫鬟宝珠。
瑞珠瞧见宝珠跟过来亦是心下迟疑，忙看向贾蔷：“公子，我这妹妹也是可怜人，不如公子一并也给收了，身旁也能够多一个人伺候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