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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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童真的语调，还在变声期的稚嫩声音问出这个问题恐怖程度不次于早上的“地佛显灵”，直播间的观众都很震惊，鱼鸢子仍然很淡定，拿手机的手都没抖一下，感觉到什么，微微一偏，对向刚刚的居民楼，里面又走出两个人。
这次是成年人，一男一女，男的看着斯斯文文，还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年纪要大一些，三四十岁的样子，女人二十岁刚出头，戴着眼镜，神情很严肃。
看到他们，那几个小孩立刻开心地冲他们打招呼：“老师好！”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在外面这么高调，站在孩子们中间，用很慈祥的眼神看向握着西瓜刀的西瓜头男生，稍微纠正了一下他握刀的手势，然后问所有人：“你们都记住今天的作业了吗？”
“记住了！”有个小孩最快，忘了刚刚男人才叫他们小声点，听到终于有自己能抢答上来的问题，飞快喊出来，“我们每个人都要找三头羊，逼他们跪下磕头，录下来给校长看，如果他们不听话，就用刀！”那个小孩抬起手，在脖颈处狠狠一划，满是婴儿肥的脸上显出一丝违和的狠厉，“把羊给宰了！”
受到这个小孩昂扬的语气感染，其他小孩兴奋地嚷嚷起来：“宰羊啦！”
“宰羊啦！”
不需要特别注解，鱼鸢子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听出来了，这些孩子口中说的“羊”，是无辜的路人，他们说的“宰羊”也就是杀人，这本来是很血腥很沉重的事情，却被这些小孩当做很有趣的事情为此狂欢尖叫，这一幕诡异荒诞到了令人不适的程度。
【这些小孩好恐怖，是被那两个大人洗脑了吗？说到杀人这么开心。也没有正常的家长老师管管他们吗？】
【逼着他们跪下磕头，然后，录下来给校长看？这些孩子喊打喊杀是为了抢钱，我还能稍微理解一点，但他们竟然只是想要戏耍羞辱别人？他们说的校长到底是什么绝世大变态！】
【主播快报警，这些小孩不懂事，说不定真的会拎着刀到处乱砍！】
就这一点，不需要观众提醒，鱼鸢子在西瓜头男生拿出刀的时候，就用发短信的形式，报了警。
看到孩子们撒欢，中年男人象征性地组织了一下纪律，但看到他们热情如此高涨，宠溺地笑了一下没再制止，只是他们要仔细挑分数更高的“羊”，好让作业获得更好的成绩，从而获得校长每天都会下发下来的丰厚奖励。
今天高分羊的关键词是“老羊”，女人接着男人的话补充：“校长说了，羊的年纪越大，你们作业的分数就越高，如果能拍到他们恐惧求饶的样子，还会另外加分。”
听到奖励，这些孩子就更迫不及待了，收拾收拾就要出发，中年男人又提醒他们：“记得戴好面罩，不要让‘羊’看到你们的样子，其他的校长会处理好。”
“为什么要戴面罩呢？”拿着大把现金的男生很是不以为然，“反正我们还没满14岁，只是捉弄一下那些羊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真的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事，顶多就是关几天咯。”
“闭嘴！”女人低声斥责这个男生，“忘了我们的校训吗？校长的命令，所有人都要无条件照做。我们是校长的木仓，是校长的战士，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不愿意服从安排，那就早点说出来，不要浪费我和陈老师的时间！”
女人的话把男生吓得低下头，假装忙着开单车的锁，没问刚刚的问题。
听到这些孩子捉弄的目标竟然是老人，观众们就已经开始愤怒了，又听这个孩子用有些得意的语气说自己没满十四岁杀人放火都可以，怒气值成倍飙升，都盼着警察叔叔赶紧过来，把这些人，尤其是他们背后的那位校长抓住。
但这个位置还是太偏了，警方过来需要时间，而那些孩子眼看就要打开车锁骑车离开了，观众想到可能马上就要有无助的老人被他们戏耍就急得恨不得冲进屏幕把他们都拦下来。
让观众们担心的一幕没有出现，最先开车锁的西瓜头疑惑地嗯了一声：“这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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