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错乱

催促：“快开门啊。”

“呜呜呜——”她想说话，被捂住的嘴却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

“不在家吗?”门口的脚步声踌躇着，彰显着主人的犹豫。

小林真奈瞪大了眼，佐伯刚雄会就此离开吗?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我在家！”情急之下小林真奈美张嘴想要咬住女孩，让她因疼痛放手。

“快报警！”

在牙齿触碰手掌前黛维拉快速收回手，抓住小林真奈的后衣领，小林真奈像猫咪一样无法挣脱控制。小林真奈美领口滑落的护身符擦过她手腕，符纸上朱砂绘制的"安产"二字正在褪色。

“报警?”门外的佐伯刚雄重复小林真奈的话，他声音一紧：“为什么要报警?”

黛维拉：“请问是古爱路佐伯宅的佐伯先生吗?”

“你是谁?”陌生女孩的声音让佐伯刚雄提起警惕心，他早就打听好了小林一家两口的住址，并且知道他们夫妻俩的亲戚不常来。

他已经拖住了小林俊介，现在小林家应该只有小林真奈美一个孕妇，这个意料之外的女孩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她的妹妹，”黛维拉再次捂住小林真奈美的嘴，这次是用毛巾。

“确实出了乱子需要报警。”

旅行团给玩家准备了合法护照，说出来的话也自动变成当地语音，不仅扫清交流障碍甚至口音地道得就像母语一般。佐伯刚雄没发现异常。

“怎么了?我可以帮上忙吗?”佐伯刚雄握紧手里的屠刀假惺惺道。

黛维拉的谎话张嘴就来：“壁挂式马桶炸了，水管也被划破了，现在家里到处都是水，姐夫去家访还没回来姐姐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太好意思让您看到这狼狈的家里，所以没开门，真是抱歉。”

门外响起金属摩擦声。透过猫眼，她看见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正反复摩挲刀柄，袖口残留着深褐色的血渍。

佐伯刚雄嗤笑，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蔑视。连水管破了都傻乎乎打算找警察的蠢货，没有男人在家就一事无成的女人。

忽然这股蔑视又转化为滔天愤怒。他想起来佐伯伽椰子，给他戴绿帽子的下贱女人。临死前也是这样可怜兮兮，一身白裙倒在玄关，惑人心智的嘴巴还在编造故事，不停歇地解释自己没有出轨求他放过佐伯俊雄。

喋喋不休的解释让佐伯刚雄无比厌倦，他掐住伽椰子的脸逼迫伽椰子抬起疲惫的双眼，握紧手里的屠刀，无限的力量涌入身体。

此时他掌握了佐伯宅所有生命的生死，他是宠物猫小玛的神，是俊雄的神，是伽椰子的神。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刀下，所有的所有都受他掌控，无与伦比的舒畅让他飘飘欲仙，觉得古代帝王所有的权利也不过如此。

于是他割破伽椰子的喉咙，看昔日枕边人浑身是血，即使他在伽椰子活着之时一点点割下她的肢体和肉她也只能勉强发出“嗬嗬”的气声。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声音，只是嗓子里漏的气撞击血肉挣扎下的无奈哀鸣！

在伽椰子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没停止挣扎，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用尽力气发出虚弱的气音，都自身难保了她还想拯救俊雄和小玛。

佐伯刚雄把散落一地的伽椰子装进麻袋拖到阁楼。曾经模糊的念头凝为实体逐渐坚定。

女人生来软弱，放在职场会坏事，拘在家里只会手掌向上像个讨债鬼一样要钱，唯一的价值只有生育，而这唯一的价值她们也不会珍惜，玷污了他佐伯家的血脉，生下一个狗砸碎！

门口的佐伯刚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声音冷了下来，几乎咬牙切齿：“没事，开门吧我替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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