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红颜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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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心里有些乱，之前她还担心是不是自己的短信让许诗意走向极端，可现在仔细想想，许诗意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眼见着顾城泽要恢复单身，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自.杀。

但若这一切真的只是计划，就像许妈妈所言，这个人也确实是个隐患。

季窈在过往拍摄的影视剧中不乏遇到过这样的角色，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利用自己，伤害自己。

顾城泽遇上这么个人物，恐怕没那么容易摆脱，而他认识许诗意时也一定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

季窈没那么好心去帮他，她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许佳佳从这三个人的关系里逃离。

夜里，许妈妈离开后，季窈打开了许佳佳的私人电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致地记录在文档中，尤其是与许诗意有关的细节。

键盘“啪嗒啪嗒”作响，突然其中就夹杂了一两声猫叫。

季窈低头看过去，拿起一旁的热牛奶喝了一口，说：“你怎么过来了？”

从许妈妈来家里开始，这只肥嘟嘟的橘猫几乎一整天没从屋里出来，她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你饿吗，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她问道。

橘猫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不饿。”

季窈轻挑了下右眉：“行吧，那你现在过来是视察工作吗？”

“……你在写什么？”

季窈一顿，下巴轻抬，指了指电脑屏幕：“你说这个？”

橘猫嗯了一声。

季窈道：“这是写给许佳佳的，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总得和她详细说说吧。”

“……”

橘猫一脸无语又无奈，季窈眉头一蹙：“怎么了？”

橘猫懒懒地趴到地上，语速极缓道：“我没和你说过，许愿者在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后，记忆会同步吗？”

季窈一怔，她还真不记得他有没有和自己说过。

“算了，我都写得差不多了，大不了到时候我自己保存下来，说不准回到现实世界后我还能跨界当个编剧什么的。”

季窈忍不住畅想回到现实的生活，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地端着玻璃杯喝牛奶。

橘猫淡淡朝她一瞥，目光停留了三秒，什么也没说，重新趴了回去。

第二天，季窈还在用早饭，玄关处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心里已经意识到是谁，果然，三秒后门被打开，紧接着一道极轻的喊声传了过来——

“佳佳？”

季窈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过头看向来人：“……你是从医院过来的？”

面前的人穿着的大衣虽然干净，可细看却能发现一些不太平整的折痕，像是在哪儿直接穿着外套睡了一觉。

顾城泽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而后才点头：“嗯，我才从医院回来。”

季窈挑了下眉，说：“许诗意那边已经没事了？”

“……她昨天就没什么事，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出院。”

季窈嗯了一声，又问：“所以你是在医院陪了她一夜？”

顾城泽面色微变：“佳佳，许诗意醒来以后不肯让我离开，她虽然没有大碍，但医生说她现在需要有人照看，你也知道她的家人都在b市，我没办法，只能……”

“顾城泽。”

季窈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道：“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问你那句，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医院一夜没睡好。”

顾城泽一愣，面上陡然浮现惊喜之色：“佳佳，你这话是在关心我吗？”

季窈愣了下，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话竟然有歧义，她眨眨眼，淡笑了下说：“顾城泽，我关心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这么说只是想表达，你今天没必要亲自来这么一趟。”

话音落下，顾城泽眼中的喜色骤然褪去，原本就不大精神的面容此时看去更加颓丧了一些。

季窈却没有就此停下，她又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寄到公司，你看过以后觉得没问题，只要签个字就行。等你签完，我们再找个时间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

顾城泽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一寸寸白下去，他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审判：“佳佳，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你知道我爱的是你，过去现在将来，我都只有你。”

季窈早已听厌了这些话，她此刻甚至都懒得去和他追究如果他真的只爱许佳佳，那许诗意为什么会存在。

她只是波澜不惊地望着他，说：“顾城泽，走出这一步，我许佳佳比你痛苦，可再痛苦，我也知道我必须走出去。

“两个人相爱结婚，别的或许都可以迁就，唯独有一点不行，那就是信任。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顾城泽，我对你的信任已经有了缺口，并且这个缺口在不断扩大，连我都控制不了它。”

季窈苦笑了下，摇摇头又道：“而且如今挡在我们之间的还有一个许诗意，她这次可以伤害自己，那下次呢，你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极端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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